華子用遙控關了電視,淡淡地說,“我要去醫院,最近這裡交給你打理,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找我。”說完,他擰過車鑰匙便離開了。
十分鐘後,銀色賓利停在第一醫院樓下停車場。
華子擰着兩個大袋子走進了醫院。
看了新聞的華子很爲笑笑擔心,前幾天還是江城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是光鮮靚麗的幸運女,是站在人生巔峰的蘇特助。
可是盛譽卻親手把她推到了地獄!
和盛譽沾邊的事勢必會引起輿論的譁然,更何況還是這麼不利於笑笑的事?
一個女人被盛譽當衆罵得這麼不堪?
他是鐵了心要讓笑笑成爲衆矢之的嗎?
華子害怕媒體會圍攻笑笑,也怕各方輿論會傷到她,給她原本煩亂的心再添煩惱。所以他來了。
不過好在蘇笑笑還沒有看到新聞,也沒有媒體發現她在醫院裡,每個病房的家屬都在哀傷中忙碌着,無暇八卦,她的生活還算平淡。
爲了保護笑笑,華子承包了大大小小所有的事務,不讓笑笑走出醫院。
“華子哥,館子裡不忙嗎?”蘇笑笑趕他走。
“都打理好了,沒什麼可忙的,我這幾天在這裡陪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免費保姆。”華子雙手插入褲兜,看了看蘇笑笑,又看了看病牀上的方小玉。
方小玉脣角上揚,玩笑地道,“華子教練想趁虛而入嗎?”
華子面容溫和,抿脣不答。
蘇笑笑瞅了瞅多嘴的小玉,也沒有說什麼。
方小玉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我照顧了你幾天,你照顧我幾天,算是扯平了。”
華子面色溫和,“想吃什麼儘管說,我可學過廚藝的。”
“真的啊?”她臉色蒼白,聲音柔柔的,“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好好利用資源,儘可能吃免費的大餐。”
……
百里安氏集團大廈,頂層總裁辦公室裡。
看到新聞的安信心中有些難過,剛纔去了趟樓下,就聽到了無數議論的聲音,無不在指點笑笑,也在揣測着到底出了什麼大事才讓盛譽如此動怒。
安信雙手插入褲兜,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江城繁華的市景。
只是站在那裡,靜止得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他的眉宇間噙着淡淡憂傷,心裡卻是難過的。
盛譽對她不好嗎?
他爲什麼要侮辱她?
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在婚禮上,他還口口聲聲地說,他愛笑笑呢。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安信知道笑笑一定受了委屈。
她不是那種只配用“賤”字來形容女孩子,她堅強、勇敢、獨立並且有自己的想法。
報紙,電視,不利於她的各種猜測不絕於耳。在網上持續發酵。
盛譽故意不壓新聞嗎?
盛氏集團公關部那麼牛-逼的!
這樣傷害她,也是愛的一種方式嗎?
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攥成拳!
安信的眉頭無意識地皺緊,那段年少時遙遠的記憶總是不甘於封塵在某個角落,會戲謔般地折騰着他的理智,回憶忽然就像潮水涌現,安信的心裡有說不出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