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媽腳步一滯，思緒抽回！
蘇笑笑也朝着她看去，這才注意到樓梯上站着一個人。
老太爺知道自己吩咐過，她就不會再執意上樓，於是他收回目光看向坐在身邊的女孩子，慎重地對她說，“笑笑，這是爺爺跟你之間的秘密，不準告訴給任何人，小譽不行，葉芙更不行，記下了嗎？”
蘇笑笑怔了怔，但她還是慎重地點了頭，“我記住了，爺爺。”她對這個老人充滿了感激。
“好了，你先去院子裡幫爺爺把那盆貢菊澆點水。”老太爺慈祥地吩咐。
知道爺爺是有意支開她，蘇笑笑點頭起身，“好的。”然後她轉身離開。
在走出沙發口的時候，與柳媽面對面，她腳步停了一會兒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柳媽，然後重新邁開了步伐。
柳媽冷靜地站在沙發口，她看向沙發裡不怒而威一口接一口喝着茶的老人，心裡唱起了忐忑。
等蘇笑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客廳門口，老太爺才放下茶杯，他擡眸一本正經地看向她。
目光對視幾秒。
柳媽着實猜不透他老人家的用意，還處在剛纔他要給笑笑上課的震驚中。
他要給她上課，還不讓人知道，這代表着什麼？
“我剛纔說的話你聽見了吧？”老爺子聲音平和，沒有一絲一毫責怪。
“聽見了。”柳媽雙手交握於小腹前，她不卑不亢地迎着那目光。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給任何人。”老太爺拄着龍頭柺杖再次重申，刻滿皺紋的臉上滿是嚴肅，他的聲音不高，卻很堅定，“包括小譽和葉芙，還有樓上……”他擡眸，補充地說，“那個男人。”
柳媽心裡一咯噔，她瞪大眼睛與老太爺對視着。
時間彷彿靜止了。
對視着，震驚地對視着。
老太爺看向她，那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柳媽的心裡卻早已翻江倒海了。
那個男人……
院子裡，蘇笑笑握着灑水壺認真地給一棵從歐洲進口的貢菊澆水，思緒卻漸漸飄遠了。
三樓。
柳媽走進自己臥室的時候，她關了房門，震驚地倚在門後，一雙眸子裡充滿了不可置信。
老太爺的話迴盪在耳邊——
“包括小譽和葉芙，還有樓上的……那個男人。”
以及老太爺的表情，那眼神。
而他要給悠悠上課，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柳媽的心臟豁然一緊！
怎麼可能？
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給悠悠上課的目的，真的是輔佐少爺嗎？
柳媽腦海裡有太多疑惑，有太多震驚，她在門後倚了整整一個小時，也沒能消化掉心中所想。
上課是從今天開始的。
三點的時候，老太爺把蘇笑笑叫進了書房。
葉芙是在三點半的時候回來的。
她剛走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柳媽在打掃客廳裡衛生，柳媽不笑的時候樣子有點木訥，葉芙環視四周，“蘇笑笑呢？”
“在陪老爺子下棋。”柳媽回神，不動聲色地答。
葉芙沒多想，她在沙發裡坐下來，“累死人了，你知道我今天干嘛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