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葉一聽,蔫蔫地回來了。覺得師叔說得也有道理。
方外之人,狹義之士,難道還能拔劍抹了那縣令的脖子一了百了來給百姓出口惡氣?
“你們稍安勿躁,我會和掌門師兄再商議一下,會有辦法的。”羅鳳說着,便進去了裡屋,該是去和盟主稟報今日所見的旱區景況了。
“這幫貪官,朝廷就是用了這些奸賊,纔會天災人禍讓此處百姓民不聊生!”井昊天竟然一拳狠狠砸在了桌子上,很是憤慨地罵道。
這桌子本就陳舊,被這麼一揍,更是四腳伶仃,快塌了。
“井師兄,你消消氣,消消氣。”沐木看了,湊上前來勸道。一邊細細瞧着這桌子,生怕真把老村長家裡僅剩無幾的傢俱再給毀了。
大家平日裡都沒見過井師兄這樣動過脾氣啊,不禁都側目過來看着他。
井昊天向來玲瓏八面的,真沒見過他發這麼大脾氣。
“師兄,沒想到你如此關注民生疾苦啊,拳拳報國之心,讓我等汗顏。”沐木坐在旁邊,佩服道。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而且,今日之事,讓我有些憶起家中前事。所以就情難自己了。”井昊天蹙着眉頭,臉色肅穆,臉上沒了往日的一團和氣,只是嘆氣說道。
“哦?井兄家中以前也受過災?”沐木趴在桌上,歪着腦袋問道。葭月她們也甚是納悶,便也在旁邊安靜聽着。
“。。。。。。不,只是同樣受過這些貪官污吏之苦。不提也罷了,都過去了。大家還是早些歇息吧。明日早晨起來,我們還要去牛家村呢。”井昊天像是回過了神,最後還是把許多話吞下了。
其他人點了點頭,井師兄不想說,那便不要勉爲其難了。
三個女孩子一起睡一屋。而羅鳳道長,沐木和井昊天便在另一屋休息。
大家都是長途跋涉,累了,便很快入睡了。
大約天剛亮,就聽到門外有嘈雜的聲音。葭月直起身子看着窗外,外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圍攏了不少人。
“哎呀,大家起來沒啊?不好了,縣令派人來了。”老人家拍着房門,很驚慌地說道。
“什麼?”葭月,紫葉和郡主聽了都趕緊起身了,穿上外袍,打開房門往外走去。
羅鳳道長他們已經在了,正和那些衙役說着什麼。
“什麼東西!肯定是來欺壓村民的,我教訓他們,讓他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紫葉剛要拔劍,卻見其中兩個差役看見她們三人過來了就嬉皮笑臉地迎了上來。
還滿臉堆笑地鞠躬作揖道:“三位女俠,是尹縣令派我等來此處接引諸位入城的。
這裡條件太艱苦,我們老爺一知曉諸位高人已經到了磁陽城附近了,這才天沒亮就讓我們出發來這兒了。
有失遠迎啊,望昭若郡主,望各位高人海涵!”說完,又彎腰拜了拜。
“你們滾回去!這裡不歡迎你們!”
“是啊!還不滾!別想再來收錢了!”
有村民從家裡扛來了鋤頭和鐵耙,趕着這些官差出村。
每次來便是挨家挨戶搜刮民脂民膏,看到他們,比看到閻王還可恨。
“諸位,還是跟我們快走吧。你們看看這幫刁民,簡直要反了!回去我便稟報縣令大人讓他們。。。。。。”那差役齜牙咧嘴還沒說完,紫葉的寶劍出鞘,一把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你說什麼?誰是刁民?”她威嚇這狐假虎威的嘍囉道,“你們如何知曉昭若郡主到了此處?誰告訴你們的?”
紫葉一針見血問道。
昭若也是一臉納悶,是啊,他們如何認得她的?
“紫葉,把劍收起來。”羅鳳師叔說道。他讓村民稍安勿躁,然後便拉着村長去一旁說了一會,老者連連點頭,與村民說這些人不是來收田賦的,這才讓大家穩住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