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苗師兄在那兒,我便說他會來的!”仙芝嘰嘰喳喳,不過一轉眼看到葭月,就變了臉色。
“怎麼師兄,你還是不肯和我們一起,要和這個丫頭留在蜀山?”
仙芝又開始無理取鬧了,苗至玉重重嘆了口氣,拉着她離着葭月遠了些。
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苗至玉也只能帶着她離開葭月遠一些。
葭月也明白他爲難,便故意轉身避遠了些。
“至玉啊,你在蜀山要保重啊!天氣馬上轉涼了,這件厚衣你備着吧。”師孃說着,遞給了苗至玉一件親手做的衣裳,讓苗至玉眼眶都紅了。
“謝謝師孃。”苗至玉甚是感激說道。
“至玉,你長大了,日後爲師管教不了你了。你好自爲之。”仙嶽倒是在一旁不鹹不淡負手冷笑着說道。他像是在爲了仙芝的事情與他生氣,端着師長的架子。
“是,徒兒遵命!”苗至玉地下頭,拱手說道。
“師兄,你別和那女子廝混在一起了!我爹說了,你願意回蓬萊娶我的話,那蓬萊掌門的位置。。。。。。。”
“胡說什麼!你有沒有點羞恥!”若不是仙芝的孃親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一旁,這無法無天的掌門千金也不知道要說出些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了。
葭月其實都聽到了,她嘆了口氣,覺得眼不見心不煩,正想走,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擡眼一看,鮮紅的裙襬飛舞,這是誰,她一目瞭然。
“真稀罕啊,段師姐找我何事?”葭月保持着距離,問她道。
“沒什麼。我只是看到你和苗至玉今早一起從樹屋裡出來,便很是佩服你。
葭月,我一直以來都小瞧你了吧?以爲你不過是個有些脾氣的大小姐,沒想到啊,苗至玉都已然知曉你腳踏兩條船了,卻還是被你收得服服帖帖!
你還要不要臉?!你和苗至玉根本沒名沒分,卻已然共度春宵,你便是靠這樣的本事讓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的嗎?”
段緲緲毫不避諱,便如此劈頭蓋臉地罵道。
葭月看着她,才恍然大悟,原來昨晚偷窺她和阿四哥哥相聚的是她段緲緲。
而苗至玉喝得爛醉,似是悶了一肚子的話卻又還沒講,便是她從中作梗了。
“原來你昨晚一直跟着苗至玉?”葭月問她道,“你爲了抓姦成雙,該不會在樹屋外的草叢裡過了一夜吧?當真辛苦你了。”
“你。。。。。。”段緲緲沒想到葭月還如此不慌不忙,擲地有聲地反而質問於她。
她在樹屋外面守了一夜倒是不至於。可是看着他們二人同呆一個屋子,隨後又熄滅了燈盞,她昨晚上即便回了自己的住處也是一夜未眠。
心如刀攪!她覺得葭月像是會迷惑人心,爲何都這樣了苗至玉還是對她百依百順?
而她段緲緲呢?像是到處枉做小人!
她一片好心,反而被人當了狼心狗肺了!可恨,可惱,她是滿肚子的怨氣!
葭月看着這人,原想說,昨日七夕探親,乃是至親之人相聚相見之日,她段緲緲卻到處盯梢偷窺,搬弄是非,着實是可悲!
可她一想,段緲緲是何身世來歷她還不清楚嗎?
她家中爹孃又是怎樣地唯利是圖,冷血殘酷,她也是一清二楚。
她對段緲緲也算是知根知底,雖然如今不睦,可若是拿這話來激她,便也是太過了些。
葭月如此想着,還是把心中的話嚥下了。
大約這探親會孤身一人的滋味不好受。將心比心,這感覺她也嘗過,甚是難受,便不要與她斤斤計較了。
她擡起腳就要走。
卻只見段緲緲一把提起手中之劍,攔住葭月的去處,冷笑說道:“你走什麼?欲言又止是何意思?你在笑話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