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魚湯來了。”七絃推門而入,她便是故意的。
段緲緲知曉錦七絃的臭臉是擺給她看得,索性便與郡主告辭,先走了。
“順便帶上門啊~”錦七絃吆喝道。
段緲緲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她便先看在昭若郡主的面子上忍上一忍。
待門關上了,七絃忙不迭跑到了郡主跟前,問道:“難道昨晚和你心上人幽會的女子是葭月?”
錦七絃也是納悶了,這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方纔郡主表姐與葭月說話的時候這般陰陽怪氣。
“嗯。”昭若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不是真的吧?段緲緲這種人她說的話你也信?算了吧表姐,於其這樣疑神疑鬼還要賣這個潑婦人情,你下次遇到那位公子問問清楚不就好了?
況且,真是葭月小師叔的故交也沒什麼要緊吧?他們可能只是朋友而已。”錦七絃沒想到此事竟然如此錯綜複雜。
這段緲緲是喜歡苗至玉的,而郡主表姐又看上了那俊俏男子,於是乎,兩人便一拍即合,都把葭月當做對手了?
一這麼想,她全身都涼了涼。
表姐可不能和那潑婦同路啊,那段緲緲心思惡毒地很。
她忙不迭來找表姐討回賣身契做爲回禮,便看得出這人有多市儈精明。
“不,是他親口和我說的,他來看的,是他此生最愛的女子,是他的心上人。
若是葭月也坦坦蕩蕩,我沒有什麼話說。便當做自己真是差勁了,敗下陣來。
我輸得心服口服。
可葭月她明明和苗至玉這般好,爲何還要招惹那谷公子?你說她是不是兩面三刀,首鼠兩端?!”
昭若說着便又激動起來。
她心中有個死結,知曉得越多,便越是解不開。
她一想到此處,便更不甘心放手。
谷四還勸她,讓她不要這樣執迷不悟,對他心心念念地,此生,他只會爲了那人而動情,讓她昭若忘了他。。。。。。
她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
一想到葭月並不是全心全意對待她的谷公子,她便更是胸口痛得厲害。
她知曉段緲緲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若她不說,也不知道她昭若還要被矇在鼓裡多久。
所以,那張賣身契,的確是她給段緲緲的回禮了。
“七絃,你寫信去御錦園,讓人送那段緲緲的賣身契過來。我答應她了,燒了那賣身契,還她自由。”昭若說道。
“表姐啊,我若是真想追究這件事情,早就把段緲緲的老底給揭穿了,還會等到現在?
段緲緲這人呢,太過狡詐,手裡捏着這東西她纔不敢亂來的,你可不能這麼大方啊,她沒了威脅,什麼事情都乾的出來的。”
錦七絃說道。
“當初,便是你們錦家欺負了她年少無知,家徒四壁,纔會有了這一紙憑據。
如此多年了,她過得戰戰兢兢唯恐你們來找她算賬。
算了吧,別再折磨她了,你聽我的話,把賣身契帶來,當着她的面燒了,讓段緲緲早些安心吧。”
昭若還是如此說道。
。。。。。。錦七絃看着昭若,看來表姐已經鐵了心了,她還能說什麼?
便只能答應道:“好,我寫。我聽你的表姐。”
錦七絃嘆了口氣,事到如今,似乎她說什麼都已經沒用了。
葭月坐在樹屋前,她懷中抱着阿五。
阿五說苗至玉是個蠢材,段緲緲這樣的惡婦都瞧不出來。
“不是瞧不出來,而是他心裡真的有根刺。他等着我告訴他,那七夕晚上的黑衣公子是誰,而我,卻沒有開口。”葭月說道。
“吱?”阿五果然也好奇了,問她那黑衣公子到底是誰。葭月何時認識的這號人物?連它阿五都不知曉。能讓苗至玉失戀的,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你認識的阿五。”葭月看了看田鼠,說道,“阿四回來了。他變成個高大英俊的美男子,無比風光地回來了。”
“吱!!!!!!”果然,一聲尖厲的老鼠叫聲響徹夜空。
葭月一把捂上了阿五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