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這樣微小的動作,夜寒月也注意到了。
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沒有說話,只是再一次閉上眼。
可赫連紫言這個問題倒是讓他同樣感到『迷』『惑』了起來。
爲什麼這個公主一進夜王城就要遭到毒手?
那幫黑衣人是誰?
而他們手中的那個武器太過厲害了,就連他跟赫連昊羽都躲得有些艱難。
是誰有這樣的本事造出這麼厲害的武器?
朝廷嗎?這是皇帝要削藩的詭計?
讓自己的女兒嫁過來,然後再夜王城裡造出意外陷害夜王府,然後有理由對夜王下手?
可是……赫連紫言是他的女兒,他怎麼可能這麼做?
再加上,赫連昊羽也在。
749他當時注意到那羣黑衣人攻擊赫連昊羽時的手段比其他人都要狠,幾乎是招招致命。
如果不是赫連昊羽的武功太高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
如果說赫連境不在乎自己的女兒,可他絕不會不在乎赫連昊羽的命。
赫連昊羽在倉焰國的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
赫連境絕不會笨到用赫連昊羽的命來削藩。
那麼,除了赫連境之外,還有誰要對他們下手?
爲什麼偏偏等到他們進了夜王城境內才下手?
目的是爲了什麼?
難道是爲了傢伙給夜王府?
可是,除了皇帝之外,還有誰有理由這樣做?
他真的有些想不通,卻在這時候聽到赫連紫言再一次在他的耳邊,驚詫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誰了!”
夜寒月因爲她這句話而睜開雙眼,側過頭看着她。
只見她的那雙清透的眸光中透着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誰?”
他淡淡地開口問道。
眼中有過一絲疑『惑』。
她……真的知道只是誰?
正納悶着,卻見赫連紫言對着他眯起了雙眼。
眼中透着幾分陰森的審視味道。
伸出食指指着夜寒月,篤定道:
“一定是你!你不想娶我,就派人來殺我是不是?……你好無恥啊。”
說得像是真的一樣,她的眼裡還很配合地出現了一抹鄙夷的神『色』。
卻見夜寒月聽她這麼一說,沒好氣地給她投去了一記白眼。
“是,是我派人殺你,我現在還可以殺了你,然後回到我的王府大牀上睡覺。”
說完,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之後,閉上了雙眼。
這個笨女人的想象力還真豐富。
他要是想殺她,還用等到現在?
赫連紫言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很不服氣地癟癟嘴。
“那麼嚴肅幹什麼,我不是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麼。”
她沉聲抱怨道。
她當然知道不是這臭小子了,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
更何況,要真是他派來的,他可以直接讓她死在那一個長得奇怪的武器上就好了,幹嘛還要保護着她呢。
切她又不傻,連這點都不會想。
側過頭看了一眼夜寒月,只見他沒再開口。
她坐在他身邊,倒是顯得有些無聊了起來。
還試圖找些話題,更夜寒月閒談起來。
再看着荒郊野外,黑漆漆的,着實有些嚇人。
她的身子下意識地朝夜寒月的身邊移了移,跟她靠得更近了些。
“喂,夜雲洛,你別睡了。”
她伸手,推了推夜寒月的身子,輕聲道。
只見夜寒月有些不耐煩地睜開了雙眼看向她,開口道:
“又怎麼了?這麼晚了你不睡,想幹什麼?”
他的口氣有些生硬,而赫連紫言似乎已經慢慢習慣起來了。
無視於夜寒月眼中的不悅,她繼續道:
“你睡着了,我怎麼辦呀?”
她理所當然地開口,那雙清透的眼眸在這時候無辜地看着夜寒月。
夜寒月因爲她這句話而開始正視起她來。
雙眼盯着她的臉蛋看了好久,直到赫連紫言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見他懶懶地將視線撇了開去。
開口道:“你也睡。”
“可是……可是我睡不着呀,這地方不好睡。”
她的視線朝周圍那除了草地什麼都沒有的野地對夜寒月理所當然地開口道。
只見夜寒月因爲她這句話而皺起了眉頭。
坐直了身子,面對她開口道:
“公主,你以爲你現在還是公主嗎?你現在是在逃命,不想睡就醒着,有敵人來了就叫我。”
說着,側過身子繼續睡下,他背對着她懶得開口。
沒見過這麼多事的女人。
他在心裡暗道。
卻見赫連紫言開始不死心地在他身後推着他的肩膀,輕聲道:
“那萬一我叫不醒你,我不是死定了啊。”
這句話充滿了濃濃的擔憂,讓夜寒月的嘴角有些好笑地揚了起來。
背對着她開口道:
“那不是更好,我可以回家了。”
“喂,夜雲洛,你搞清楚好不好,我是要嫁給你的誒,你不是應該保護好我的嗎?”
她不滿地一掌打在他堅實的手臂上。
那堅硬的肌肉打得她的小手有些泛疼。
將手收了回來,她不爽地甩着有些疼的手掌,瞪了夜寒月的背一眼。
而夜寒月卻依舊背對着她,口氣依舊慵懶。
“你現在要是再吵我,我馬上回家去。”
一句話,讓赫連紫言老實地閉上了嘴巴。
在他身後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不再開口了。
只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的身後稍稍動了一下,跟着便沒有再發出聲音來了。
好一會兒之後,反而是夜寒月有些感到奇怪了。
側過身來,才發現赫連紫言在他身邊坐着,不知道何時已經睡着了。
懶懶地瞥了她一眼,他坐起身來。
看着她有些睡不安穩的樣子,他搖了搖頭。
“沒見過一個女人像你這樣,累成這樣了,還死撐着。”
他對着她柔和的睡眼,輕聲道。
再看她因爲睡着而有些泛紅的臉蛋,在此時看起來柔和了許多。
“只有睡着了看起來才順眼些。”
他看着她再一次開口。
在她身邊坐下,他繼續雙手環胸地看着靠在石頭上,雙眼睜着沒有睡。
看着那滿目的星空,靜靜地發起呆來。
大哥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他要把這個麻煩的女人還給他。
側過頭,再一次看了赫連紫言一眼,看她還是因爲睡得不安穩而有些輾轉反側。
“果然嬌生慣養。”
他看着她再一次輕聲自語了起來。
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
給她找了個舒適的姿勢睡下了。
鼻尖傳來她淡淡的少女體香,夜寒月的心裡在這時候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在不安分地竄動了起來。
第二天,當肖婼致發現自己被赫連昊羽抱在懷中醒來的時候,她的心裡驚了不小。
擡眼,驚詫地看着赫連昊羽那沉靜的睡顏,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淡淡的淺笑。
就在這時候,赫連昊羽猛地睜開了雙眼。
她還來不及將視線收回來,便跟赫連昊羽的雙眼對上了。
讓她失落的是,赫連昊羽面對她的眼神依舊有些冷漠。
抱着她的手,也在這時候鬆開了。
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推開,他冷漠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地開口道:
“整理一下,我們去找紫言。”
赫連昊羽的冷漠讓肖婼致的心,小小地抽了一下。
跟着,便沉默着從地上站了起來,對着赫連昊羽的背影點了點頭。
“好。”
兩人沿着其中的一條小道逐漸往前邊過去。
肖婼致跟在赫連昊羽身後,不敢說一句話。
這幾天,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赫連昊羽似的。
要是以前的她,早就鳥都不想鳥赫連昊羽。
哪會像現在這樣,他不想鳥她,她心裡還不舒服了。
一直沉默着跟在他身後走了好久之後,她也不知道赫連昊羽要去哪裡。
終於她還是有些忍不住地開口了。
“羽……王爺。”
她在這時候下意識地改變了稱呼。
那個親暱的稱呼在這時候似乎有些不適合她叫了。
或者,她還擔心赫連昊羽會不喜歡她這樣的稱呼。
而赫連昊羽不是沒有注意到她這突然間改變的稱謂,他的背僵了一下。
跟着,便再一次低沉地開口道:
“什麼事?”
“我們現在要去哪裡找紫言啊?”
赫連昊羽因爲她這個問題而沉思了一會兒之後,生冷地回答道:
“先去夜王府再說。”
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
紫言是被“夜雲洛”帶走的,如果是去夜王府了,那倒是好辦。
不然,可就麻煩了。
而肖婼致也有些明白赫連昊羽這樣的決定。
如果那個假的夜雲洛真的是夜的弟弟的話,那還好說。
如果是有心人冒充夜雲洛,那就完了。
紫言又不會武功,被那個人帶走,一定會有危險的。
“好吧。”
她點點頭,沒有提什麼異議,便跟着他身邊繼續往前走。
“夜雲洛,你這個無恥小人!!!”
另一邊,夜寒月被赫連紫言這一聲打罵給吵得從睡夢中不爽快地醒來。
跟着,還沒有等他有所反應,一個巴掌摔在了他的臉上。
“無恥!”
赫連紫言紅着臉,指着夜寒月罵道。
這一個毫無預警的巴掌甩在了臉上,讓夜寒月瞬間感受到了一種火辣的刺痛。
人也在這時候徹底沒有了睡衣。
該死的女人,一大早醒來就發瘋。
有些不爽地睜開雙眼,他看到赫連紫言正氣紅了臉,一臉怒氣地瞪着他。
“赫連紫言,你敢打我!!!”
他沉下臉來,對赫連紫言吼道。
“你……你……誰準你抱我的,你這個無恥的臭男人,你……”
終於,夜寒月明白了赫連紫言罵他無恥的原因了。
該死的,果然是好心沒好報。
捂着有些發燙的臉頰,他怒瞪着赫連紫言,怒道:
“要不是看你睡得不安穩,鬼才要抱着你這個累贅。”
他伸手將她往旁邊一推,繼續道:
“昨晚就不應該把你救出來。”
說完,有些火大地朝前方走去。
而他身後,赫連紫言因爲他那句話而愣了一下。
因爲她睡不安穩才抱着她的?
好像是哦,昨晚她一開始睡得好像確實不怎麼舒服呢。
可是後來,她卻睡得很舒服,就像誰在自己皇宮裡的大牀上一樣舒服。
想了想,她倒是有些對夜寒月感到內疚起來了。
剛纔那一巴掌,甩得好像有些不對了。
其實,他也是好意嘛。
可是……也不能怪她呀。
她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孩子抱着,肯定會緊張的嘛。
她在心裡爲自己這樣辯解道。
看着前方夜寒月那火大的背影不停地往前走,她提起腳,快步跑了上去。
“喂,喂,夜雲洛,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啊?”
得到的,是夜寒月無聲的迴應。
她也只好厚着臉皮地討好道:
“夜雲洛,我發現你的武功很好誒,你是怎麼學的呀,是不是你父王教你的呀,我聽說夜王爺的武功很厲害的……”
得到的依舊是夜寒月那無聲的迴應。
赫連紫言有些氣餒了起來。
果然是個非常小氣的男人。
不就是甩了一巴掌嗎,又不疼,他幹嘛這麼小氣哦。
心裡,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她在他身邊不爽地癟癟嘴吧。
而夜寒月卻因爲她剛纔那刻意的討好而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不會是因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所以來跟他示好了吧?
剛纔還一副氣呼呼地想吃掉他的模樣,現在就開始面帶笑容地誇他了?
她難道忘記了她剛纔口中罵的無恥小人是誰了嗎?
心裡,突然間有些好笑,他還是沒有理會赫連紫言,繼續往前走去。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愛妃難寵: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