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對方咬牙切齒的盯着我,可最終卻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沒有錯,如果你這樣和對方在一起了,或許真的是害了青青。”
我苦笑道:“謝謝理解!”
“理解個屁!”
程功瞪了我一眼,來到我面前扶着我後說道:“行了,我送你回家,我父親投資七八個小玩意,就你現在給我賺錢呢!”
我看着他,苦笑連連。
我本以爲第二天就能上班,可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清晨起來,我就感覺到腦袋發疼,身子發沉,最終沒辦法只好躺在牀上,並給麥肯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工作的事情。
本以爲吃了點藥能好,可是我越躺,身子越疼,越難受,整個人都陷入了半昏迷狀態。我知道不好,如果是這樣,弄不好會出大事。
可再想拿電話,卻起不來了,整個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直到這個時候,我聽到了敲門聲……
一片漆黑。
再度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的病牀上。
“你醒了!”
青青滿臉的驚喜,可我看的出來,她眼睛紅腫,明顯哭過了。
我無力的說道:“這是?”
麥肯說你病了,後來我去了你家卻發現沒人開門,因爲你有個習慣將備用鑰匙放在腳墊的最裡面,所以我開門看了看,結果發現你昏迷不醒,我就給你送到醫院了。
我苦笑道:“謝謝!”
青青嫣然一笑道:“你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麥肯和公司的一些員工走了進來,我看了看麥肯擔心的說道:“公司沒事吧!”
麥肯笑着說道:“你放心吧!公司什麼事情都沒有,現在就等着西山公司宣佈了。至於其他合同大家各司其職,你放心吧!”
我鬆了口氣,看了看麥肯道:“兄弟,拜託你了。”
哈哈!
麥肯點了點頭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說。”
我看了看周圍,淡淡的說道:“青青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
當這些人出去之後,麥肯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我臉色陰沉了下來,這些傢伙爲了生意果然無所不用其極,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笑了笑道:“該來的擋不住,而且有些東西,是到了揭開底牌的時候了。”
麥肯點頭道:“我會和她說,不過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當然!
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我們兩個又商量了一些細節之後,讓這些高管進來之後,和她們說說公司的事情。
最後,我笑着對青青說道:“你也和他們回去吧!”
不!
青青固執的搖搖頭道:“我要在這照顧你。”
我苦笑道:“不用了吧!”
麥肯看了看我們兩個,咳嗽了兩聲道:“這是我拜託青青的,讓她在這照顧你,你就別推辭了。”
我無奈的嘆息一聲,只好點了點頭。
我本以爲自己只是普通的感冒,卻沒想到竟然要住院幾天進行觀察,而青青近乎二十四小時陪在我身邊,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白天給我打粥,每次都先嚐一嘗,怕燙着我,然後讓我躺下餵我吃。
我拒絕了兩次,卻拗不過她,只好聽之任之了。
更讓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是,晚上的時候她竟然給我打來了洗腳水。
我臉色大變後說道:“青青,你不用這樣,我有何德何能讓你這麼對我。”
青青瞪了我一眼道:“腳放裡。”
我連連搖頭道:“不行,我絕對不能那麼做。”
可我剛說完這話,青青的眼淚就下來了,一邊哭,一邊委屈的說道:“我知道我不會伺候人,可是你如果連腳都不讓我給你洗,我還在這裡有什麼意義,麥肯總監明明和我說了,她說你一個人在這座城市。”
行了!
我徹底怕了她,無奈的說道:“洗吧!”
她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坐在我的面前,先試了試水的溫度,然後將我的腳放進了水盆裡。
我看了看滿臉興奮的她,一臉無奈。
然而,正當青青給我洗腳的時候,門開了。
程功帶着趙愛梅走了進來,趙愛梅本以爲是護工,可看到是青青之後,眼睛猛然睜得很大,臉色也變得十分精彩。
青青笑着和兩個人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我去倒水,你們坐。”
隨後,很細心的幫我擦乾淨腳,端着水出去了。
程功還沒說話。
趙愛梅已經衝過來,一下揪住了我的脖領子說道:“你小子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
我無可奈何的說道:“我也知道這樣不妥,可是不讓她做,她就哭呀!”
趙愛梅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門口,滿臉不敢置信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女人她……”
可說到這,她死死的盯着我,有些惱怒的說道:“林遠,你可真好命。”
說完之後,趙愛梅抓着程功的手就往外走去。
程功有點莫名其妙:“你幹什麼?”
趙愛梅冷哼道:“沒什麼,看他不爽而已!”
兩個人離開之後,我也有些莫名其妙。
最終我苦笑一聲,這叫什麼事呢?
五六天之後,我的身體復原了,這些天青青對我的照顧無微不至,甚至有很多護士和醫生都開玩笑的說,我有這麼一個賢惠的女朋友,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我沉默了半晌,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人是有感情的,我知道青青的家庭非富即貴,她在家更是公主般的待遇,可這幾天我有病了,她卻如此屈尊降貴的對我,這本身就是一種證明。
而我,也真的很感激對方。
反過來再看藍夢蝶,我相信趙愛梅能夠將我住院的消息,告訴他。
然而,她卻根本沒有出現,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打。
我理解藍夢蝶,她有她的追求。
我不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可必然是和那個人有關,既然如此我其實是阻礙她的最大的敵人。
分開,其實也沒有什麼。
除了樓歡之外,我對於感情投入最深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是,誰是誰非,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看的清楚。
可惜的是,我這個人對於感情看的很執着。
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只守着樓歡,最後一場鏡花水月。
我看着前前後後忙活的青青,無奈嘆了口氣後說道:“青青,晚上出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