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藍夢蝶,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整個人也搖了搖頭。
“藍夢蝶,難道你真的決定了?不離開這個男人。”
藍夢蝶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握緊了柳青天的胳膊,可臉上卻毫無表情,甚至眼中也沒有一絲感情,就如同一個雕塑一樣。
柳青天似乎對這個感覺到很正常,嘴角帶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平靜的說道:“林遠,你這是自取其辱,可以徹底死心了吧!”
我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笑了笑後說道:“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死心了。不過,我卻不甘心。原因很簡單,我曾經搖擺過,動搖過,更曾經不知所措。可是就在剛纔知道她爲我,用你的名義來幫助我的時候,我已經決定。”
柳青天不快的說道:“你決定什麼?”
我活動了一下身子,滿臉笑容的說道:“我決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打倒你。”
未等對方反應過來,我微微一笑道:“當然,不是現在。因爲我清楚的知道,你的實力很強,我現在和你鬥只是以卵擊石。我想藍夢蝶正因爲這樣,纔會選擇你。”
說到這裡,我看着藍夢蝶,十分認真的說道:“夢蝶,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從這個傢伙的牢籠中解救出來,在那之前你只要等着就行了。”
平時的藍夢蝶冷靜大方,碰到再大的事情也無所畏懼,可現在她卻彷彿不知所措,整個人都沒有了主意。
我說完這話之後,笑了笑,大踏步的離開這裡。
柳青天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不由冷哼一聲道:“你太放肆了!”
這沒什麼呀?
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算不得放肆,只是我們談判失敗了,就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我停住腳,回過頭看了看藍夢蝶後笑道:“我不在你身邊,你照顧好自己。”
你!
我不再管柳青天怎麼樣,大踏步的離開了這裡。
我的目標已經有了,就不會管別人做什麼。
因爲錯過了飛機,我也只好坐下一班。
可剛剛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我拿起電話尊敬的說道:“李董,您有什麼事情嗎?”
西山集團的董事長李錫山在那邊淡淡的說道:“你來北京一次,我有事情找你。”
我愣了一下,笑道:“李董,我現在就在北京。”
對方似乎也沒想到這麼巧,平靜的說道:“那好,現在你來美術后街的內蒙古賓館,我在這等你。”
對於李錫山,我內心深處十分尊敬。他平時並不太聯絡我,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會讓我見他,尤其還在北京這個地方。
“這位到底讓我去幹什麼呢?”
不過,我依然去了內蒙古酒店。
我下了車,剛進大堂。
只見一個男人快速的走過來,並行禮道:“林總吧!”
我認出了這個男人,他應該是李錫山的三位秘書之一。
我皺眉道:“李董事長找我有什麼事情。”
這個秘書嘆了口氣道:“你和我來就知道了。”
我和對方去了七樓的一個包間。剛剛打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到底怎麼了?
當我走到裡面的屋子,不由大吃一驚。
李錫山躺在牀上,身上插着兩三個管子,臉色一片慘白。
我連忙坐在他面前,關心的問道:“李董,您怎麼了?”
李錫山緩緩坐了起來,揮了揮手。
他旁邊的兩個人走了出去。
他看着我,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隨即說道:“你看我這樣是不是覺得很悲哀。”
我挑了挑眉頭,卻沒說話。
他緩緩的坐了起來,就那麼將身上的管子拔掉,我想扶他,他卻搖搖頭然後,一點點的穿好衣服後說道:“陪我出去轉轉。”
我扶着他,很快來到了門口。
有兩個人剛想過來阻擋,李錫山臉色陰沉,聲音沙啞的說道:“我還沒死,不用這麼早就給我收屍。”
這兩個人連忙後退了幾步,不再說話。
我們來到了賓館的咖啡廳,我們點了兩杯咖啡。過了半天之後,我才皺着眉說道:“老人家,您的身體?”
“肺癌晚期,還有半年的日子。”
當他說完之後,我不由大吃一驚,臉色難看的說道:“怎麼會這樣?你以前的身體不是很好嗎?”
李錫山笑了笑道:“這就叫做命吧!我曾經想要帶領西山集團衝出中國,走出世界。可是現在沒有機會了。”
我安慰道:“或許以後科學進步了,你的病自然就好了。”
對方搖了搖頭道:“我這個人雖然古板,但並不是笨蛋,尤其最近試了很多方法,卻都治不好我的病,我也看開了,年輕時候也沒少做壞事。現在就算是罪有應得吧!”
說到這,他制止了我的安慰,平靜的說道:“你知道我爲什麼不住醫院,而要住在酒店裡嗎?”
我搖了搖頭。
對方笑了笑:“原因很簡單,我想考慮清楚一件事。”
什麼?
“我在想,我這輩子最想做的是什麼?”
我苦笑一聲,李錫山做了一輩子活閻王,現在還研究起文藝來了。
李錫山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微微一笑道:“傻孩子,我問你一個事情?”
我皺眉道:“什麼?”
李錫山淡淡的說道:“你覺得一個企業要有什麼才能經久不衰,我說的不是幾年,而是幾百年,上千年。”
我猶豫了一下後說道:“應該是繼承人吧!”
李錫山又看了看我,淡淡的說道:“我沒有兒女,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我不能接受您的遺產。”
啪的一聲!
李錫山直接打了我腦袋一下,怒道:“你小子想什麼好事呢?”
我摸了摸腦袋苦笑一聲道:“李董事長,您這是幹什麼呀?”
李錫山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後說道:“這是我用血汗打下來的江山,怎麼可能給你?你也太……”
他說到這作勢欲打。
我連忙閃到旁邊,苦笑道:“我剛纔只是開個玩笑,可說真的,李山玉並不是一個好的繼承者。”
李錫山沉默了下來,最終站起身說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