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瞳坐了3個小時的長途大巴回到了那個他既盼望又令他曾經失望的家中,回到這個既讓他熟悉,又讓他現在感到特別陌生的家中。回到家中,令他欣慰的是,張阿寶和李曉麗之間的戰爭終於結束了,他們終於不用吵架了,這個大家庭終於可以恢復平靜了吧!
可是,此時的瞳並不知道“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的道理,雖然張阿寶和李曉麗暫時不在吵架了,可是,由於瞳的公公張袁帥依然臥病不起,他需要大家的照顧,由於他們照顧他是採用分工的形式,誰都知道,一旦採用這種方式,就不會產生絕對的公平,矛盾就會因此產生。
的確如此,他們在分工沒幾天就開始吵架了,而且矛頭直指向瞳的家人,這是瞳所忍受不了的。可是,他爲了大局着想,忍受了一切。
不過,沒過多久又發生了相似的情況,結果還是那樣,那就是瞳的家人照顧的不細心,這就使瞳再也受不了了,畢竟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他反問道:“什麼叫不細心,難道我家沒做嗎?你家做得好,你怎麼不去多做點啊!”
這句話說出來是有一定的分量的,足以將那個說話的人頂個翻跟頭,當他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吃驚了:“自己怎麼口才變的那麼“好”的,要在以前,自己寧可被氣死,也說不出這樣的話的,難道自己這次狗急跳牆了,還是......"他不懂了,難道這就是潛力?我的潛力就這樣被挖出來了?
就這樣,他經過一次次爭辯,一次次的脣槍舌戰,這個場面就好象兩個開庭的律師在爲各方的辯護人辯護一樣激烈,他的口才在爭論中好像也得到了鍛鍊,變得越來越有“柴”了。(如果自己真能當律師那該多好啊)。
從那以後,大家開始”注意“瞳了,也就是說,不會輕易在瞳面前說一些磨棱兩可的話,因爲他們發現瞳以不是原來的瞳了,他變得奇怪了,變得不再像以前“默默無聞”了。
可是大家都不知道爲什麼,什麼東西改變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件事後來也就不了了知了。
這件事很快就過去了,張袁帥的腿傷漸漸恢復了,慢慢地可以下牀走路了,大家都知道了他現在有高血壓的病,也就更加照顧她了,
漸漸的,瞳也就把它給淡忘了,這件事變得無人問津起來,誰也不希望把這件事銘記一生。
瞳的叔叔張阿寶很快找到了工作,大家都替他高興,在一家企業當了老闆”也許,有錢了,就有了資本,有了資本就不會落後,不落後也就不會"捱打”了吧!瞳這麼想道。
生活好像是有了一點起色,有了一點“生機”,他們不在吵架了,唉,真是天大完美的事情啊!!美中總帶着人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們(張阿寶和李曉麗)又“東窗事發”了,這次又是爲了什麼呢?按理說,現在他們應該不窮了,可是,爲什麼???
原來,他們確實在爲錢吵,原來有了錢並不代表他們能夠和和睦睦的生活,能夠創造出一個和諧的家庭,他們在爲生活中的雞毛蒜皮的事又開始喋喋不休,開始進行無謂的爭吵,吵得不行,也就是說他們的根本問題在於生活上,而非錢也,於是他們就採取他們一貫的“形式”。
這天早上,他們又不知爲了錢的“國家大事”又開始了爭吵,李曉麗;最近我幾個月都沒拿到你的工資了,你是不是犯了錯誤,被扣錢了,還是揹着我偷偷的將它用了啊!
面對李曉麗這麼無理取鬧,張阿寶忍不住了“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說;“你憑什麼管我的錢,你自己難道沒錢用嗎?我扣不扣工資關你屁事。
他們開始了爭吵,爭吵到不行時,便有采取了過激的方式,唉!夫妻過了這種份上也算夠戧了。
就在這時,他們的兒子(瞳的弟弟)張一鳴從外面回來了,發現自己的父母又在幹他所不理解的事情,雖然他不理解父母爲什麼這麼做以及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但是他已習慣瞭如此,將之視爲“家常便飯”,見怪不怪了。
可是想歸這麼想,畢竟張一鳴是個在校高中生,良好的學習環境是很重要的,可是它卻被自己父母無情的剝奪了,這是他所無法忍受的,他要採取措施,開始“自救”,奪回自己應有的學習和環境。
他走到父母的面前,令他吃驚的是,父母的爭吵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到來而停止,他氣憤極了。
就這樣,他啊走到父母面前,這是父母才停止他們所謂的“對話”,
一鳴說:”你們吵夠了嗎?你們到底要吵到什麼時候?“
張阿寶‘......."
你們在吵架時,顧慮過我的感受嗎?你們顧慮到會影響到我嗎?你們想過我嗎啊?!!!”
李曉麗;“……”
既然你和父親整天忙着吵架,也許爭吵對於你們是種“樂趣”吧!作爲你們的兒子我不能阻止你們這種“樂趣”是我的悲哀,也許我也無權干涉你們這種“樂趣”吧!既然阻止不了,那麼也就意味着我天天要面對你們突如其來的爭吵,我也受夠了,這樣的生活不利於我的成長,更不利於我現在的學習,我走了,希望你們“爭吵愉快”。
張一鳴的父親張阿寶以爲自己的兒子想要離家出走,欲阻攔時,才發現,苗頭好像不對,張一鳴好像並不是像自己所想像要離家出走,取而代之的是他拿了一個板凳.....“難道????他...要...輕...生...”張阿寶想。
說時遲,那時快,張阿寶伸手將板凳搶了過來,因爲他知道,自己家住在11樓,而自己的兒子若真的跳下去,肯定……,即使不是這樣,其他的結果他也不想看到的。
一個耳光落在了一鳴的臉上,他的臉頓時就紅了一大片,李曉麗罵到:“誰叫你輕生的啊!!我們養你到這麼大,你就這麼回報我們啊!‘
誰把我逼成這樣的?他自己應該自己清楚,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在和誰爭吵,多少個日日夜夜,又有誰知道我枕淚入眠,我的苦向誰說去啊!!算了,不說了,多說無益,我走了。”一鳴見自己求死不成,拎着包披上大衣就走了。
此時,正是冬天,外面的飛雪紛紛揚揚,像是在“挽留”一鳴的離去,又像是在替一鳴在抱屈他所處的環境,可是無論老天怎麼“挽留”,一鳴這次離去的心已決,所以一切的努力對一鳴來說是沒有用的
一鳴就這樣奪門而去,撇下了對他不管不顧的生身父母,張阿寶愣過之後,連忙也披着大衣,下了樓,準備做最後的一搏。因爲他知道,上次自己和老婆吵架已經鬧得整個家庭沸沸揚揚,老爺子已經對自己有着諸多不滿,這次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將他的孫子氣的離家出走,那還得了還是先把“戰場”穩定下來再說吧!
可是當他跑下樓時,張一鳴已經走遠,自己無法將他追回了,張阿寶開始後悔不已,看來這次又要後院不保了,“啊!婚姻啊!誰來救救我,叫我現在怎麼辦?誰能告訴我!啊啊啊啊啊…………”他發出由衷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