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飯局暗槓和徐冉也沒說什麼話,只是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就完事了,白潔的話也比較少,所以幾乎是我一個人在手舞足蹈的活躍着氣氛,累死我了都。
終於徐冉主動問我說:“你這個朋友是哪裡人呀?”
我看了暗槓一眼,對他說道:“來,你自己說。”
暗槓有些晃神,以至於愣了一下才機械般的回道:“東北。”
徐冉笑道:“哦,我知道東北有大豆高粱,還有我很喜歡聽東北人講話,挺逗的。”
“是呀是呀,講兩句來聽聽。”我慫恿道。
“講你妹呀!”暗槓瞟了我一眼,低語道。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徐冉又說:“我就覺得東北人的優點挺多的。”
我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什麼優點,說來聽聽。”
徐冉一本正經的說道:“東北人身材普遍高挑,特別是男生長得也特魁梧,這是其一;其二是大多數性格直爽,很好相處。”
我總感覺這徐冉話中帶話,特別是這其二,好像是故意在針對暗槓從開始吃飯到現在都沒兩句話。
白潔頓時附和道:“你一直都待在國外,怎麼了解得那麼詳細的?”
徐冉笑道:“身在國外心在家嘛。”
於是我們都笑了,暗槓也輕輕笑了下,不得不說徐冉還是挺幽默的。
“那其三呢?”暗槓終於主動說話了。
徐冉歪着頭,一副思索的模樣,半晌說道:“這其三嘛,就是東北人特講禮貌,因爲他們做任何事都會徵求對方的意見。比如:‘你瞅啥?’‘我削你,信不?’等等諸如此類。”
“哈哈!”我們同時仰頭大笑,白潔看着徐冉說道:“徐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幽默了,以前我怎麼沒有發覺呢?”
徐冉輕嘆一聲:“哎!和那些老外沒感覺,總覺得不親切。現在多親切呀,回國後心情都好了很多。”
暗槓好像比剛剛好了許多,他開始主動找徐冉說話了:“你和白潔是同學?”
“我們不僅是同學,還是很好很好的閨蜜。”徐冉一邊說一邊湊近白潔的臉頰上,輕輕的親了一下。
我有些羨慕嫉妒恨,雖然她是一個女的,但我也不允許別人親我家丫頭。
不過白潔自然沒當回事,看來她們的關係挺不一般,只是奇怪以前咋沒聽她說起過這個徐冉。
聊了一會兒後我們準備離開餐廳了,因爲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也還要飛巴黎,便就在餐廳門口告別了。
我慫恿暗槓送徐冉回家,一開始他是不太願意的,但在我多次的忽悠之下還是答應了。
兩個失戀的人,就讓他們慢慢去磨合吧。
回到車上,由於我喝了一點點酒,所以便由白潔開車。我的心情還不錯,應該說和白潔確認戀情以後,我的心情都很不錯。
車裡放着周慧的《約定》,我時不時跟着哼唱兩句,白潔也同時抱怨着說我唱得不好聽。
閒着無聊,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想不到徐冉挺好玩的,現在這麼幽默的開玩笑不過火的女人不多了。”
白潔隨即瞟了我一眼說道:“你的意思是在說我不夠幽默了?”
“沒有啊,你別對號入座,你有你的優點。”
“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優點。”
這是一道容易送命題,一旦說了很多優點,女人們一般會認爲你這人不誠實,如果說沒有優點或者只有一兩個優點,那也是不行的。所以這道題如果要放進試卷裡考的話,至少得是五十分以上的題。
見我沉默,白潔又追問道:“說呀,你咋不說了?”
看來我是不回答不行了,於是果斷的回道:“你沒有什麼很特別的優點,當然你的缺點都是優點。”
自認爲我這回答如果打分的話,至少是四十分以上,但是女人總是滿足不了的,白潔只用了兩個字來回答我“很俗!”
的確很俗,但這個問題沒有一個完整的答案啊,人本就沒有誰完美的,看人家霍金那麼聰明,但是殘疾呀,馬雲那麼有錢,長得不好看呀,我那麼帥,但是窮啊!
歸根結底,男人窮就什麼都不用談了,有錢纔是王道。
尷尬的氣氛頓時充斥了整個車廂,我只好換了個問題,向白潔問道:“剛剛徐冉說她對老外沒感覺,那爲什麼還在國外待這麼多年呢,她是怎麼過的呀?”
“雖然戶口是在國內,但人家家在美國呀。而且她只是開玩笑,她前男友就是一個美國人。”
“哦,我明白了,所以她才說對老外沒感覺了吧。”
“嗯,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帶着好奇問道:“那你呢?你在美國待了四年難道就沒有交過男朋友嗎?”
“沒有。”白潔簡單幹脆的回道。
“真沒有?”我些許詫異的問道。
“嗯。”
“那一定有人追你吧?”
“沒有。”我無休止的追問下,白潔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我又繼續說道:“不能啊,你長得這麼漂亮,不可能沒人追你啊,除非美國人都眼瞎。”
白潔終於生氣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和我說實話沒關係的,我不介意的,真的。”
我以爲我們只是很平常的聊天,可是白潔似乎並不責任認爲,她終於將車停了下來,就在路的中央,頓時車後傳來急促的喇叭聲,還有別人的罵聲。
然後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冷冷的說道:“王宇,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我這才反應過來,趕忙向她道歉:“我錯了,我不說了。”
我趕緊將嘴閉上,連呼吸都控制得很緩慢,生怕一句話又讓她不高興了。
一直沉默着回到家我們也沒有說上一句話,走上閣樓後也是各回各的屋裡,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不就是我多問了一些話麼,至於對我這麼冷漠麼。
在她開門時,我終於喊住她:“哎,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晚安!”
她說完便將們打開然後走進屋裡,反手便將門給關上了。我越想越不對勁,不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吧。
我來到他家門口,擡手便敲了敲門喊道:“白潔,你把門給我開開,我有事要問你。”
“我累了,我想睡覺,有什麼事明天說好嗎?”
“不行,你趕快給我開開。”
她沒有再回答我了,這下事情搞大了,她不會就因爲我多問了她一些問題就翻臉了吧,那也太不近人情了,而且我就是隨便瞎聊聊,相互瞭解一下而已,爲什麼就這樣了。
我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隨即又猛地敲了幾下門,喊道:“白潔,你開開門行不行,有什麼話能不能咱們現在就說明白,別孩子氣行嗎?”
她依然不回話,我知道她就在門口的,因爲我能聽見她很小聲的抽泣聲,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是我惹到她了,還是怎樣,我心裡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