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童欣這條動態,我心中又是五味雜陳,我當然知道她說這句話的意思,她愛了我那麼多年,突然說不愛了。這就好像你曾經一直喜歡某一樣東西,有一天你發現那樣東西並不屬於你,然後你決定放手的時候,你知道那種心疼嗎?
可是我又能怎麼辦,我已經向她表態了,但是我心裡確實愛的不是她,我也不能委屈她,只是後悔我睡了她,這是無法被原諒的。但願有下輩子,我會憑着她的味道去找她,我一定還會和她做青梅竹馬。
繼續等待了一會兒,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暗槓他們來了,我沒接,弓起身子向窗外看下去,看見暗槓和徐冉從一輛香檳色的寶馬車上下來。
我立馬衝她們揮手喊道:“別打了,在這裡,上二樓。”
倆人一起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走進了茶館,片刻後倆人來到包間裡。
我打量着徐冉,已經有四個月沒見了,她一點都沒有變,穿着依舊是那麼時尚大方,只是頭髮的顏色變了,以前是淡黃色,現在變成了純黑,還有她的肚子也稍稍的隆起了。
我起身來替他們拉開椅子,然後又叫服務員來給他們沏了兩杯茶,這才安然坐下。
還沒等我開口說話,徐冉就看着我,向我問道:“王宇,你幹嘛要和小潔分手?她哪兒配不上你,我早就想找你談談了。”
“今天我不想說這個話題,該說說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我怎麼想的,你說我肚子裡這孩子啊?”
暗槓在這時接到一個電話,向我們示意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走出了包間。
我點了點頭,說道:“今天暗槓也和我聊了一些,他說你準備將這個孩子生下來,我就想問問你是認真的嗎?”
徐冉喝了口茶,漫不經心的的回道:“這都四個月啦,我不是認真的那還說着玩的嗎?”
“不是,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這樣問你吧,當初爲什麼要和暗槓分手,爲什麼現在又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你回答我。”
徐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當時就是爲了和他賭氣,我叫他來我這裡工作,他說不來,我就說你不來我們就分手,然後就分啦。對於這個孩子,我當然要生下來了,我都馬上三十的人了,不比得年輕時候了,人家醫生也說了,我如果再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可能會沒有生育能力了。”
我狐疑的看着徐冉,不太相信她說的,特別是當初她和暗槓分手的事,說的那麼平淡,當然後面這句話我還是相信的。
我一臉嚴肅的看着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徐冉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如果你是真的想好好生活,那就不要再這麼隨意,暗槓今天也和我表了態了,說爲了你和孩子他願意回來。”
“我當然是認真的,只要他回來,我就和他好好生活,以後再也不鬧了。”
剛好徐冉在說這句話時,暗槓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包間門口聽見了這句話。
我攤了攤手,道:“好了,現在什麼說清楚了,暗槓你也來表表態,然後你倆握手言和,以後該好好生活就好好生活。”
暗槓本來就是那種你只要給他一點臺階下,他就不會再和你橫着來的人,聽見徐冉這麼真誠的話後,他自然就釋然了。
回到座位上後,說道:“剛剛給我打電話的就是我在北京的經紀人,他叫我今天必須回北京去參加明早的籤售會,我給推了,因爲我已經決定了,回來好好生活,不再隨波逐流了。”
暗槓說完後,又面向徐冉,很真誠的說道:“徐冉,剛剛你說的話我也都聽見了,我只想說一句,我們別再鬧了,明天我就回北京去推掉所有工作,回來照顧你和孩子。”
他一邊說,一邊取下自己胸前戴着的那串項鍊,項鍊上是一枚銀質戒指,這項鍊暗槓已經戴了很多年了,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這項鍊對他來說有什麼意義。
只見他取下那戒指後,將凳子移開,單膝跪地,滿臉深情的看着徐冉,說道:“嫁給我吧,以後的日子讓我來好好照顧你和孩子,不管以後發生什麼,我馬樂對徐冉至死不渝。”
暗槓說完後,徐冉卻撇了撇嘴,說道:“你也太沒有誠意了,這戒指多low啊!玫瑰花也沒有,你這求婚也太草率了吧!”
暗槓低着頭看了眼那枚卻是很low的戒指,笑了笑說道:“這枚戒指是我媽媽的,我一直戴在身上十年了,它一直待在我離我心臟最近的位置,這也足夠代表我對你的心意,嫁給我吧徐冉。”
暗槓媽媽去世了十年這件事我知道,但是這戒指還是他第一次說起,我就這麼怔怔的看着他們倆人,一言不發。
徐冉天生是那種傲嬌女,雖然表面上給人一種非常堅強的樣子,但她的內心還是特別小女人的,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慢慢地發生了一些變化,然後又笑了笑,說道:“早在四個月前我就不該那麼任性,我其實就想你能陪在我的身邊,你走的這段時間裡,我沒有哪天不想你的。我也早就決定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因爲醫生也說了,如果這個孩子再拿掉的話,以後我很可能就沒有生育能力了......”
暗槓不等徐冉繼續說下去,他握住徐冉的手,直接將戒指給她套上了。徐冉自然也沒有拒絕,倆人接着便擁抱在了一起,繼而吻上了。
這把狗糧我吃了,同時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一吻之後,倆人都同時看着對方笑了,是那種很溫情的笑,我乾澀的咳嗽了一聲,說道:“行了啊,要膩歪自己回家膩歪去,別在這兒撒狗糧了。”
可接着倆人又很有默契的將矛頭指向我,特別是徐冉板着臉向我質問道:“王宇,你是知道的,小潔是我很好的閨蜜,你就告訴我,你到底是想怎樣?”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暗槓繼而也附和道:“是啊宇兄,你看咱們也都老大不小了,就別再鬧了,和好得了。”
暗槓剛說完,徐冉又接着說道:“王宇,你要不和小潔和好,我鄙視你。”
暗槓又說:“就是就是,或者你現在就給她打個電話,馬上給她道歉就完事了。”
我看着徐冉又要說話,我當即便擡起手來打斷了他們這一唱一和,說道:“我今天是來說你們兩個人的事,怎麼把矛頭指向我這裡了?”
徐冉頓時將手機給摸出來,然後說道:“你不打我打,今天必須和小潔說清楚。”
“說個毛啊!你們要說自己說,我走了。”
我說完站起來就溜出了包間,這倆人還真是有意思,本來是說她倆的事,結果引火上身了。不是我不想和白潔說好,而是我不知道在電話裡該怎麼和她說,我是想等這兩天的開業忙完以後直接飛去上海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