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語芙還記得那一天下午上課的第一節課,就是那別人萬分痛苦,自己灰常歡喜的語文課。是哪位大神安排的課表呀,真的是深得吾心呀。
不過,上課不到十分鐘,宋語芙就再也不覺得,哪位大神是大神了,嗯,大概是衰神吧。因爲宋語芙比其他的同學要少上幾節課的,所以,雖然知道是上到了多少頁,卻真的木有辦法來回答老師的提問。
上過中學語文課的都懂的,魯迅先生的雜文,有時候,真的有些讓人無可奈何。宋語芙真的很想對着那笑眯眯的語文老師喊上一句: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然後,明顯的是多年的應試教育起了良好的作用。宋語芙很心不甘情不願的胡亂扯了一個答案給了那個笑起來很狐狸的語文老師。
不過,誰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自己回答問題了之後,語文老師要用一種發現了寶藏的眼神來看着我。難道,這個老師的批評方式與衆不同一些?宋語芙有些無語。不過,同桌盧夢夢同學那個萬分同情的眼神,自己還是看懂了的。這個老師……
宋語芙眼中有狐狸之稱的語文老師並沒有給太多時間讓她琢磨。語文老師用很激動的語氣給宋語芙的回答做了評價:“宋語芙同學的回答很好很完美呀!依我看來,以宋語芙同學在語文上的造詣,在不久之後定會煥發屬於她的光彩呀……”然後,宋語芙就微微地轉了身,就發現所有同學的眼神都和盧夢夢童鞋的眼神如出一轍。無限的同情。
從此以後,宋語芙就一直被段狐狸老師禍害着,高中三年都一直被禍害着,一直都在,從未停止過。
“又是一個即將被段狐狸禍害的可憐孩子呀……”
“不過,說不定以後在NNNN屆的學弟學妹面前會提到她的名字哦……”
“……”
宋語芙覺得自己來這個學校可能註定是一個悲劇了,一來就碰到這樣的老師,沒天理呀沒天理!一個學期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這一節課,語文老師都講得很有感情。而,宋語芙則聽得很膽戰心驚的。
話說,天蠍的孩子是有很多出名的機會,但,若是這樣的,殺了自己亦不會想要的吧。宋語芙心裡鬱悶得很吶。
據當時盧夢夢同學的線報,這位和藹可親的語文老師,姓段。亦可稱之爲段姓老師。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所教的每一班上,都會去挖掘有潛力的語文苗子。每一次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向同學彙報自己說培養出來的苗子們去了那,做了些什麼光榮的事情云云。完全不顧同學們的抗議……越聽宋語芙就越覺得可怕呀。這老師果然不是一般的老師呀,愛好這麼不同於常人。叫他段狐狸,真的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最後,盧夢夢的一句總結型的話,更是讓宋語芙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宋語芙,你這個可憐的孩子啊,碰到了段狐狸……上帝,可不可以派個天使來解救我呢?
現在看來,段老師就是最最合適的天使吶!如果不是段狐狸老師,自己當初也不會那麼順利地帶走檔案,徹底地完全地離開木海青的生命之中。如果說,讀書年代裡,自己要感謝的老師,那就一定是段狐狸老師了。
“語小姐,你當年順利地離開Y市,是不是也有段狐狸老師的貢獻?”
看到某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宋語芙表示很不明白,“肯定的啦!我當時一心想着要逃離Y市,那時候又是高考結束……要說,是件很麻煩的事情。我是在幾個老師的幫助之下,才成功地離開Y市的,消失於大家的眼前的!”
“是不是段狐狸老師的貢獻最大?!”某人更加生氣了。
某人傻乎乎地還沒有感覺出來,點了點頭,“是的呀。紀先生,你也是知道的,段狐狸老師在Y市隨便走在任何一條路上都能碰到他的學生,當初老師問我,有沒有想過自己多年以後會後悔那個時候做出的決定,”頓了頓,宋語芙喝了一口玫瑰花茶,慢慢啓脣,“我當時的回答是,既然我看到了那樣的情景,就說明肯定不是一次了,既然兩個人不能在一起了,又何必給自己繼續糾纏的機會呢?話說,那樣會很醜的!我當初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肯定不會後悔,就是後悔也是後悔沒有更早地離開,放彼此一條生路。”
“當年稱呼你爲冰山美人,果然是沒有錯。”紀先生有些恨鐵不成鋼,“宋語芙,我就很想不明白了,按照你一貫的處理事情的方向,你應該去把木海青從晉水香的身邊奪回來,然後再拋棄他的呀,怎麼會突然之間對自己那麼狠捏?!”
無論是對當年的自己,還是當年的那些追求者,宋語芙你一直都是狠心的,爲何在木海青那一個人身上,你卻是如此地對自己狠心捏?!紀先生明顯地在吃某人的醋。
“呵呵,”聽到紀嘉祺的這番話,宋語芙拿着杯子的手呆了呆,表情僵僵的,“是呀,我一直以來都是對別人灰常狠得下心的人……”
那樣的決定大概是對當時自己和木海青愛情的絕望吧。反正再見,再也不見了,對他狠,對自己狠,有能有多大的區別的,就已經沒有計較的意義了。
宋語芙還記得當時就是因爲自己“良好”的表現,段老師極力要求自己擔任語文課代表,當時,木海青是班長,紀嘉祺是學***,晉水香是英語課代表。
四個人經常一起做作業,晉水香卻是常常和紀先生吵架,自己經常和木海青鬧彆扭,鬧來鬧去,倒是鬧出了一段感情。紀先生和晉水香倒是一直都是水火不相容。當初怎麼就沒有看出來捏,還以爲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起的。
“紀先生,你現在還不回客棧麼,你打算賴在我這裡賴到什麼時候?!”
“哎,哎,語小姐,有你這麼趕老朋友走的人麼?!”
“你那隻眼睛發現我們是老朋友啦?!一開始,我都沒有認出你來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