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們不說了,不說了。”紀嘉祺有些好笑地望着宋語芙。“那你說說看,你想說什麼?”
那一天的後面,兩個人都沒有說什麼話。
宋語芙送紀嘉祺到了門口,紀嘉祺轉過身來看向宋語芙,揚了揚嘴角,“明天我還能來你這裡蹭飯吃麼?”
“嗯,這個就要看本人明天的心情了。”
“那我現在就祝你明天有好心情吧。”
“那我還要先謝謝你麼?”
“呵呵……那就不需要了。嗯,語小姐,早點休息,晚安。”
“知道了。”宋語芙不滿地嘟着嘴,“知道啦,你比我媽媽還要囉嗦!路上小心,一路順風哈!”以後最好表出現是再好不過的了。
從此以後,紀嘉祺便每天都要跑來蹭飯,弄得宋語芙極度不滿。
“紀嘉祺先生,你爲什麼老跑來蹭飯吃?”
一般情況下,紀嘉祺知道宋語芙會叫自己“紀先生”,在宋語都心情不爽或者對自己有不滿的地方時,會叫自己“紀嘉祺”或者是 “紀嘉祺先生”,這次,估計是對自己很不滿了,有怒火要蔓延的跡象。
“語小姐,因爲你的廚藝實在是太好了,所以……”
“所以你個大頭鬼!”宋語芙敲了敲桌上自己的飯碗,擡起眼簾來看向紀嘉祺,怒氣地啓脣,“從今天以後,不許你來我家蹭飯吃了!”
“要是我來了捏?”紀嘉祺不怕死般地問到。
“殺無赦!”宋語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眯着眼睛看向紀嘉祺,“哼!我家的菜刀可還是蠻鋒利的哦!”
紀嘉祺雙手抱在胸前,做出一副怕怕的模樣,語含顫音,“語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哦,殺人還是犯法的啦!爲了不讓我蹭飯,語小姐你也不至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呀,有一首很著名的詩是怎麼說來着,生命誠可貴……”
望着自己對面還在哪裡裝模作樣的紀嘉祺,宋語芙感覺自己周圍的氧氣有些少了,很想好好地給那個可惡的人揍一頓!自己常有的辦法在人家面前壓根沒有任何作用,又礙着兩人是同學加以前朋友的份上,宋語芙實在是很無語。難道,紀嘉祺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災星麼?!軟硬不吃的傢伙,真的是可惡極了!
“紀嘉祺!你這個可惡的傢伙……”宋語芙完全是對紀嘉祺無語了。
“我哪裡可惡了?我一不殺人,二不犯法,完全是新時代新世紀難得的好人一枚,”紀嘉祺故意地往自己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也沒有看出我哪裡可惡的呀。語小姐,東西不能亂吃,話也是不可以亂說的哦!”
聽到紀嘉祺的話,宋語芙一直都在努力平息自己那噌噌往上冒的火氣,“哼!紀嘉祺,你給我等着,我就不行逮不住你的弱點!到時候,你就看着我怎麼收拾你吧!”
傻瓜,你就是我的弱點。全世界,就只有你是我深藏着的弱點。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哦!”抿了一口宋語芙泡的紅茶,紀嘉祺讚揚了一句,“雖然蠻好喝的。不過,語小姐,爲什麼你要泡紅茶而不是綠茶給我喝捏?”
“因爲我想毒死你!”宋語芙站起身來伸了一個大懶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紀嘉祺,“記得把餐具都洗乾淨,不然,”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宋語芙威脅到,“你就會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知道啦!對了,語小姐,你是不是應該爲此付毛主席給我捏?”
一個抱枕直接飛了過來,“還付毛主席給你?!要不是你來蹭飯,我根本不需要進廚房的!你現在還要我付毛主席給你,好吧,你去客棧結賬的時候,等着我給你打個十九折吧!”宋語芙暗暗想了想,十九折會不會還少了一點?!
“語小姐,你是不是來一個人,你就宰一個人?這樣,就算平時來的人少,也基本上可以維持客棧的日常支出……”
紀嘉祺的話還沒有說完,報紙抱枕鼠標墊直飛。
“語小姐,你要淡定呀,不要因爲我說中了你的痛處,你就想這樣殺我滅口呀!”躲閃不及的紀嘉祺被一抱枕給砸了一個正着,揉了揉被砸到的手臂,紀嘉祺抱怨到,“語小姐,你這樣做,從某種程度來說,你是……”
“紀嘉祺,你再給我說下去,我就讓你待會感受感受一下滿清十大酷刑的滋味!什麼老虎凳呀,辣椒水呀……”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反正我都知道了。”
宋語芙無語地白了紀嘉祺一眼,“你知道個大頭鬼!你說,你來我家蹭飯都蹭了一個星期了,你先前的那個旅伴早就走了,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是沒菜了還是沒有大米了呀?老說我來蹭飯的……”
“紀嘉祺先生,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你明明知道我問的問題的重點並不在這裡!”宋語芙打斷紀嘉祺的裝傻,“乖乖地交代清楚,你到底要賴在這裡到什麼時候?!話說,你不回家過年了麼?!”
“語小姐,你是傻了還是怎麼了?!聖誕,元旦都還沒有過,春節還遠着捏!”紀嘉祺朝宋語芙笑了笑,“你這麼想趕我走做什麼?”
“誰說要趕你走了?只是,現在是冬天,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好旅遊,你還呆在這裡做什麼嘛!還不如回家過年。”
“語小姐,你可是親口承認了,你並沒有打算趕我走的哦!所以,無論我要在這裡呆多久,你都不能有意見的哦!”
看着紀嘉祺那笑得很燦爛的臉,宋語芙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哎,自己看來又中了人家的圈套了,都不知道自己一共中了他的多少圈套了。貌似自從紀嘉祺來到客棧之後,自己就每天都活在了紀嘉祺的圈套和陷阱下了。真的是一個腹黑的傢伙!
“紀嘉祺,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賴到什麼時候去!哼!”
看着宋語芙氣沖沖走掉的背影,紀嘉祺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自己要賴到什麼時候才能放心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