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李樂天又開始不消停了。
“宋語芙,我們去爬山吧。”李樂天湊到宋語芙的旁邊,朝宋語芙眨了眨巴眼睛,引誘到,“我可是連登山包都準備好了。找一個比較低一點的山,我們帶些食物在上面弄一次野餐,然後下午回來,怎麼樣?去不去?”
原本打算回房間的紀嘉祺在聽到李樂天的話之後便停下了腳步,等着聽宋語芙的回答。只見宋語芙皺起了眉頭,朝李樂天搖了搖頭,“要去爬山的話,學長你自己去吧,想去野餐的話,學長你自己去吧,總而言之,我不想出門。明白了不?”
李樂天拉住打算走開的宋語芙,“現在出門爬山,可以看到平時看不到的景色,也不用擔心出汗之類的問題,爲什麼你沒有想法去?宋語芙,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宅女了?!出門看看,又什麼不好麼?”
毫不猶豫地甩開李樂天的手,宋語芙白了李樂天一眼,無語地啓脣,“學長,你能不能講一點道理?你想出門看看,我又不會去阻止你,你幹嘛要糾結我出不出門?!”宋語芙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我先上樓去了。”
看着李樂天還打算去攔着宋語芙,紀嘉祺連忙拉住了李樂天,“李樂天,你先等一等,我有話要和你說。”
李樂天回過頭來看紀嘉祺,聽不出情緒地聲音,“我和你之間能有什麼好說的?放開我的手,不然,到時候不要怪我欺負了你!”這個傢伙肯定是故意阻止自己去找宋語芙的,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攔住自己。
紀嘉祺鬆開李樂天的手臂,淡然地揚了揚嘴角,“語芙不會和你去爬山的,你現在去找她的話,肯定是會惹怒她的。因爲她曾經因爲在一次爬山過程中發生過很不愉快的事情,她曾經和我說過,她這輩子都不會再爬山,所以,你懂的。”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李樂天一臉不相信地看着紀嘉祺,“對你而言,我惹怒了宋語芙,你不是更加有機會了麼?我可是看不出來,你會是那麼好心的人,完全就不是一個好人的樣子……”
冷哼了一聲,“好心?我當然不會是一個好心的人,我們現在是公平競爭,憑什麼我要是一個好人,給你製造機會呢?”紀嘉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可是要爲語芙的幸福負責,我並不覺得你更能比我給語芙幸福!這次提醒你,不過是因爲我不想讓語芙回想起那些曾經不開心的事情而壞了心情,跟你根本半毛錢關係的沒有!麻煩你不要一副“世界上我最水仙”的樣子,看着就很傻……”
“紀嘉祺,你……”
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之後的紀嘉祺,轉身打算回房間,聽到李樂天喊自己的聲音,背對着李樂天擺了擺手,“大叔,我知道自己的名字。”
某個人的臉華麗麗地變成黑鍋底了。
心情有些懨懨地宋語芙走到了三樓,把房門關上。找出厚厚的毛毯鋪在臥榻上,宋語芙把自己埋了進去。
自己是怎麼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今天居然因爲李樂天那個可恥的傢伙的一句話,居然一下子便心情不好了。難道是因爲自己的過去太沉重了,纔不能觸碰麼?僅僅是相關的話語都能引起自己心裡的各種不適。宋語芙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脆弱了?不知道呀不知道。
高中時候的第一個五一假期,宋語芙是和木海青一起度過的,只是其中還包括紀嘉祺和晉水香。宋語芙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那個時候,木海青提議說五一的時候要出門爬山,要體會杜甫詩聖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蕩氣迴腸般的感覺。木海青的提議第一時間便獲得了晉水香的同意,宋語芙沒有什麼異議,紀嘉祺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四個人便敲定了五月二號那一天不論颳風下雨還是下雪下冰雹,都要出門去爬山。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很二。
一開始很順利,四個人都精神抖擻地一下子爬到了半山。在半山的時候,出了問題。
宋語芙要走大路上山,因爲有些累了,不想再走小路了。晉水香則提出來一定要走小路,說纔會有爬山的感覺。還意有所指地說宋語芙想走大路的話,完全可以直接坐車上去,還來爬什麼山。氣得宋語芙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倒是紀嘉祺支持宋語芙的想法。
“木海青,你是想走大路,還是走小路?”宋語芙看到紀嘉祺站在了自己這一邊,便有些焦急地問木海青。卻看到了木海青動了動嘴角,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海青,你知不知道,走小路的話,可以看到那個有着一個神話故事的山洞哦!”晉水香與宋語芙不同,走的是溫情的路線,“你不是說,你以前都沒有看到過的麼?我知道在什麼地方的,我們一起去看吧!好不好嘛?”
“語芙……我想去看看那個山洞。要不,你和嘉祺先走大路上去,到時候,我們在山頂上會合,怎麼樣?”木海青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可是,宋語芙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晉水仙便把木海青給拉走了。
“語芙,你還能走麼?要不,我們再休息一下?”
宋語芙搖了搖頭,勉強地朝紀嘉祺笑了笑,失望地啓脣,“算了,我們繼續爬吧。到了山頂再休息吧。不要到時候休息多了,爬不上去了。”說完,便開始往上爬了。
一路上,宋語芙便沒有再說一句要休息的話,一直都咬着牙在往上爬,看得紀嘉祺都有些不忍心看。
“語芙,我們休息一下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吧。我們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你不想去看那個山洞麼?我以前看過,你應該是沒有看過的,不想去看?”
宋語芙一邊搖了搖頭,一邊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疲憊地啓脣,“不想去看,神話傳說,不都是大同小異的麼,歌頌真善美,批判假惡醜麼?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