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洗澡間的大門被人“砰砰”的大力拍打,“喂,洗澡洗那麼久,不怕脫皮啊?”
怎麼?那麼快就偃旗息鼓了?不繼續歌頌跟讚揚了?
完全不理會外面的拍打,她照舊不急不慢的繼續動作。
李子衿出聲阻止程殊殊:“殊殊,沒事。等等吧。”
永遠柔柔弱弱的聲音。
溫雅雅平順下來的心又升起一絲心煩,快速的擦乾身體,穿上睡衣。猛的拉開門。
程殊殊被嚇了一跳,後退兩步。語帶諷刺: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怎麼不再洗久一點,最好脫皮算了。”
溫雅雅倨傲的睨了她一眼,冷笑:“肯定要洗脫皮了,不然我怕我的皮會像某些人一樣,厚得都可以擋子彈了。”
冷嘲熱諷,誰不會啊。
“溫雅雅,殊殊不是故意催你的。”李子衿在一旁說話。
“哼,子衿用不着跟她說那麼多,也不看看時間,一個人佔用那麼久,也不怕窒息在裡面。”
溫雅雅邊從她們中間走過,邊說:“若說窒息,那也是被裡面那一堆山寨chanel給薰得窒息的。也不知道是誰的,用不起就別用,整個山寨的算什麼。”
程殊殊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溫雅雅,你別那麼過分。”
溫雅雅好笑:“現在的人說話怎麼那麼不經大腦啊,我怎麼過分了,莫非你認爲我說錯了?還是說....其實我說中了?”
程殊殊哆嗦着嘴脣,半天也吭不出話來。
門外,響起生活老師敲門的聲音:“快到11點了,大家早點洗洗睡了,別那麼多話。”
李子衿催促起程殊殊:“殊殊,快去沖涼吧。都晚了。”
程殊殊不甘願的狠狠的瞪了下眼,便走入洗澡間。
李子衿似乎有話要說,但溫雅雅完全不給她這個機會,躺上牀去,薄被蓋了起來。
相鄰的牀鋪上,曾路翻了下身,嘟喃一句:“每次回來總讓人不消停。”
被子裡,溫雅雅咧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熄燈後,宿舍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也許是白天時候睡得太多了,溫雅雅此刻倒無一絲睡意,睜着眼睛望着雪白的蚊帳頂。
心裡想着,如果沒有東方楊舒,她本可以肆意飛揚的繼續生活着,不會陷入現在這種局面裡去。
她寧願在家通宵達旦的學習,也不想來學校,面對這一羣人的面孔。
不過她沒有辦法,如果她不到學校來,拿不到那張文憑,她以後就沒有辦法得到她想要的自由。
......
這樣漫無邊際的想着許多事,直到快到凌晨她才慢慢沉睡過去。
第二天星期四,八點鐘,在鬧鐘的干擾下,溫雅雅準時的清醒了。除了程殊殊還在睡覺,其他三人都早就起來了。
簡單的洗漱完畢,溫雅雅從書桌裡拿出一本嶄新的傳媒應用書,就踏出了宿舍門。
這類課她一向是不上的,不過昨晚聽到程殊殊要呆在宿舍裡,她只能選擇去上課,或在課堂上睡覺。
黃紅花跟曾路走在前面,溫雅雅就慢吞吞的隔着一段距離走着,順便漫不經心的欣賞沿途的校園風景。
突然,黃紅花回頭喊了一聲。
溫雅雅便站定看她。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早餐?”
一旁的曾路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估計是完全沒想到黃紅花會提出這樣的建議。
溫雅雅笑了笑,搖搖頭:“免了,你們去吧。”
她早上一向只喝熬得綿密細柔的小米粥,配鹹菜。其他的真的很少吃。而學校裡煮的白粥跟飯口感差不多,區別只在於多了一些水而已。
不過也怕萬一一會真的餓了,溫雅雅還是去了一趟商店裡,拿了一瓶牛奶,預防預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