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現在不想說這個事情。”邵偉東頭很痛!
公司的業績在下滑,外面還有漫天的流言蜚語,左氏集團那邊的廣告案也沒有拿下。他纔剛剛上任就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簡直是心力交瘁。唯一讓他覺得鬆懈的時候就是回家,左菲菲也回了左家,沒有給他添加進一步的負擔。
“現在不談你打算什麼時候談?”湯文君嘆了一口氣:“我看這件事情肯定就是這個女人乾的,她這是在打擊報復!偉東,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在這樣下去的話,董事會那裡可不少交代……你纔剛剛坐上這個位置,總不能一點辦法也不想。”
邵偉東真的是沒有心情,把手裡的筆放一旁一甩:“媽,你讓我安靜安靜好不好?現在我哪裡有什麼心思……。”
“好好好,媽不吵你!”湯文君看的也心疼,趕緊就退步不再多說什麼。
門外忽然就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邵偉東心情不好就吼道:“都滾遠一點,別來煩我!”
不過門還是被打開了,左菲菲一臉詫異的站在門口;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不好過。
湯文君一瞧是她,也沒有當初的那麼大的熱情度:“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偉東他心情不好……。”
這話裡的意思左菲菲也聽明白了。
她心裡暗暗冷笑,對於湯文君的好感度是越來越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見鬼,這臉變得比誰都快?有好處的時候都是上帝,沒有好處的時候就趕人走……
她忽然之間還有點同情起穆蕭了,攤上這麼一個婆婆哪個女人不遭殃?
只是左菲菲隱藏的很好,她進門把門關上,笑眯眯的說道:“媽,偉東……我今天來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的。”
湯文君一聽,立馬就來了精神了:“好消息?廣告案你拿下了?”
“嗯!”左菲菲高興的點點頭,目光卻在邵偉東的身上沒有離開過:“奶奶今天親自開口對我說,要將公司一年的廣告案作爲我的嫁妝送給偉東。我想着這件事情不小,所以就第一時間趕過來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想太多!”
當作嫁妝送?
湯文君可有點不相信了,左家老太太會親自開口?
這可是真是讓人糊塗了!
不過既然左菲菲親自來說了,也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湯文君都是高興的。立馬就過去拉着左菲菲的手:“哎呀,還是菲菲你厲害!媽就知道只要你出馬,馬上就能搞定!”
邵偉東心裡的大石頭也總算是落了幾分,廣告案拿下來了那麼公司也能穩定下來。有了左家這個靠山,相信董事會那邊也好交代多了。
左氏集團一年的廣告案啊,那可是一筆高達十億的金額,是全市上下多少人眼紅的肥肉。
“菲菲。”他很感激左菲菲在這個時候送上這麼大的一個好消息,湯文君看兒子有話要說,趕緊就起來說道:“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去宣佈這個好消息。”
左菲菲坐在那裡,低着頭樣子顯得很嬌羞。
邵偉東看着她,纔在一旁坐下:“這件事情真的是要謝謝你,爲
瞭解決了很大的麻煩!你放心,我答應過會娶你就一定會娶你;不會因爲廣告案的事情而有所改變。”
“嗯。”左菲菲點點頭,心裡有些小感動。
很難得,邵偉東會這樣平靜的和她說上幾句話;而且這些話聽上去還很窩心。
可是左菲菲不是傻子,卻明白在邵偉東的心裡現在還是放不下穆蕭的。她擡起頭,目光灼灼的問道:“偉東,如果你和我結婚能答應我徹底的忘記她,然後努力的愛上我嗎?我不希望孩子出世以後,會生活在一個沒有溫暖的家庭裡。”
可是邵偉東卻沉默了。
現在這樣的時候,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呢?
他不能說會,也不能說不會……只是沉默不語。片刻後才站起來,走到窗口將目光看向遙遠的天際。
正是午後,陽光炙熱。
“肚子餓了吧,去吃飯。”他轉了話題,上前開口說道。
左菲菲有些失望,知道自己現在這麼問太倉促着急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問。見邵偉東轉移話題,她微微一笑顯得很苦澀:“嗯,餓了!”
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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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後,穆蕭就一直覺得頭很疼,腦子裡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再爬一樣;有許多零星的記憶忽然之間襲來,斷斷續續。
顏兒表現的很乖,興許是因爲玩的太累了,吃了午飯後就呼呼睡着了像個孩子一樣。
穆蕭躺在牀上,拼命的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卻怎麼都不管用。
那些記憶就像潮水,兇猛而無情。
美好的,痛苦的,歡樂的,無情的,殘忍的……一一襲入她的腦海。
她掙扎着站起來,剛剛走到門口整個人身體就軟了,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陳媽剛剛從老太太的屋子裡出來,心情很高興。老太太的胃口一直不怎麼好,可是今天中午卻吃了不少。
“穆小姐。”他趕緊把手裡的盤子放在一旁,趕緊就跑了過去:“你這是怎麼了?”
穆蕭搖着頭,只是喊疼。
“你等等,我馬上叫醫生!”陳媽看着穆蕭,趕緊就轉身去樓下打電話。然後才利索的去扶起穆蕭,讓她安穩的躺在牀上:“你這是怎麼了?我馬上打電話給少爺。”
“陳媽。”穆蕭拉住她,表情很痛苦:“不用了,等醫生來開點藥就好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個年輕的男人就出現在了左家。他的年齡看上去比左白大不了幾歲,身上還穿是西裝革履,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大夫。他大步走進房間,看着陳媽焦急的問道:“媽,怎麼了?”
“是穆小姐,你快點給看看究竟怎麼回事!”陳媽推着男人就進了房間,穆蕭詫異的看着他,聽他還陳媽媽,似乎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陳媽怕穆蕭介意,在一旁介紹說道:“這個啊是我兒子陳慕白,回國後就一直在這裡做私人醫生。穆小姐你放心吧, 我兒子的醫術信得過!”
穆蕭這才若有所知的點點頭。
“把手給我。”陳慕白是醫科
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出國留學了三年後纔回來;他的膚色有些小麥黃,很健康;聲音也很細很柔,和他的樣子完全搭不着什麼邊。
穆蕭依言把手伸了過去,又讓陳慕白做了其他的檢查,頭還是痛的好像要裂開了一樣。
“穆小姐之前是出過車禍吧?”他一語中的,收好聽診器說道:“我不能爲你下結論,建議還是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檢查比較好。畢竟我現在是家庭醫生,設備有限!如果你是長期這樣的話,那問題就必須引起重視了。我先給你開一點止痛藥,好嗎?”
穆蕭點點頭,在一旁說道:“我是第一次覺得頭疼。可是是和我腦部的淤血有關係,不過醫生說這不會構成什麼致命的傷害。”
陳慕白皺着眉頭,卻不說話。
他是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他最清楚不過了!
腦部淤血大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會隨着時間自動消散,就算不會消散短時間內也不會給患者造成這樣大的痛疼指數。
只怕這裡面還有其他問題。
他拿了一些藥出來,十分細心的撥好又把水遞給穆蕭:“請問穆小姐家裡還有什麼人有遺傳病史嗎?”
“沒有!”穆蕭想了想,一口把藥吃下搖搖頭。
陳慕白看她這麼說也不好在說太多,只是依舊叮囑:“我還是建議穆小姐去醫院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以防萬一!”
“謝謝醫生。”穆蕭感激的點點頭,覺得沒有這麼誇張。
吃過藥以後頭痛的毛病就漸漸消退了不少,她躺在牀上腦子裡還回憶着那些散亂的片段。
第一次和邵偉東親吻的地方,第一次彼此做下承諾的地方,還有兩個人偷偷摸摸去結婚的那一天;可是美好的回憶卻太少太少……接踵而來的都是痛苦是折磨是無盡的委屈。
不經意間,溫熱的淚水滑落頃刻藏進了她的烏黑秀髮之中,再也沒有了蹤跡。
慢慢的她覺得眼皮子很沉很重,就陷入了長長的睡眠之中!
天還沒有黑下來,左家就來了一個重量級的客人。
葉敏之難得沒有出去和那羣女人們打打麻將什麼的,而是十分愜意的在大廳裡磕着瓜子和左菲菲聊天。
左白在公司還沒有回來。
顏兒也睡醒了,意外的沒有吵鬧而是自己一個人在角落裡面玩着一朵花,嘴上唸唸有詞:“花朵,漂亮的花朵……。”總算是能說一句完整的話了。
老太太讓陳媽把上好的茶葉拿了出來招待客人,面色十分好:“你可是多年沒有來瞧我這老太太了,怎麼今天有這閒情逸致啊!”
“老太太,瞧你這話說的。”向振遠拿了不少的東西來左家,視線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前些日子公司裡實在是太忙了,抽不開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那兩個,簡直沒有一個讓我省心的!哪裡像你家左白,處處都讓人省心又有本事!”
這話說的老太太喜歡聽,看着陳媽上了茶才又說道:“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從雄兒去世後,你可是三年兩年才進我門一次的。說罷,有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