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董應高聽着電話冷哼一聲:“那個傻小子兩萬塊錢就搞定了……”
“好啦!給我上大學去,不要爲這樣那樣的小事情耽誤了,長平啊!日子長着呢!有點出息好不好!”董應高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對一旁生悶氣的董長平道。
董長平一聽,知道老頭子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也不見怪,嘿嘿笑着離開了。
“大哥!你是不是太仁慈了,不像是你的風格!”董應高的司機說。
“你懂什麼,小孩子家的心思怎麼能當正事來。”
董應高一擺手:“你回去吧!”
“好!”司機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董應高望着走出去的司機嘆了口氣,心中鬱悶的很。
自家兒子自己知。
要是什麼都護着他,遲早就是養廢了。
怎樣的做法合適,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是真不懂啊!
我怎麼能讓自己兒子的對手廢了,養着還來不及呢!
說不好聽的,都是一幫剛出校門的小年輕的,能有什麼壞心思,離學會爾虞我詐早着呢!
多一個對手就能讓我兒子多一份成長經驗,多一份自立的本事。
做老的總有有心無力的一天,怎麼可能一直蔭庇他。
若不是……
等不及了,必須要速成。
要速成,一個對手怎麼成。
遠遠不夠啊!
而且還必須是全方位的。
所以一個兩個怎麼行,得給他找一羣對手!
競爭是最好的成長方式。
本事得自己想要,纔有那個心去學,去悟。
只有自己起了要得到的心思,纔會儘自己所能。
靠旁人是沒有用的。
俗話說得好,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
當林炫和單強以及胡小天要同史豐一起去尋求法律援助時,突然就聽史豐說巳經協調解決了。
尤其是看到那白紙黑字簽名畫押的文本一個個直接目瞪口呆,老半天才回過味來。
“你傻啊!這也能簽下,你可真夠高尚的,你怎麼辦?”林炫惱怒的大吼道。
先前已經提醒,在這件事情後期的處理上,要小心再小心,但是一個疏忽,居然就出現了這種情況。
單強一個勁的嘆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胡小天則將那些鑑定文本材料遞到史豐眼皮子底下,憤怒的手指點戳看着他的胸口又點戳着那些文本。
而後一鬆手任由那些文本材料掉落地上,盯着史豐低沉的問。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難道比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更重要麼!”
雖然說史豐就這樣解決了,但是他的心裡未必就樂意這樣。
但真的很難做,一方面要面對良心的問題,人家的確幫助過自己,的確是在困難的時候。
另一方面卻是自己的生活問題,可以預想自己很難再找到合適的工作。
那麼數額不多的傷殘補助的確可以很大的緩解生活壓力。
但是史豐不想人前擡不起頭來。
良心一直會遣責自己的。
他沒有那樣的鐵石心腸。
雖然僅僅得到二萬塊錢,但是他還能相信自己足夠堅持到找到工作。
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真的餓死,無非是辛苦一點罷了,自己本就是掙扎在貧窮一線,再苦一點也是一樣的。
雖然說自己私自解決吃虧很大。
而且辜負了幾位好友的辛勤勞動和期望。
然而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面對,不得不違心的做出決定。
要說事後一點都不後悔那是不可能的。
但那又如何,如果回到解決的時候,他知道他還是會這樣的。
他害怕有人在背後戳他的脊樑骨。
有時候就是很無奈的,欠下的總是要還的。
特別是人情債是最難還的。
他忘不了那天老總來找他。
……
“小史啊!就算我求你了,你看啊!當初你母親病了,我可是力排衆異將三年的工資預支給你,你也知道這纔過去半年,這筆錢我就不要了。
關健是我這次真的遇到麻煩了,看在我曾經幫過你,我請你也幫幫我,請你在我困難的時間幫我一把。
做人要有良心,古語就有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可不希望看到一隻白眼狼,再說了,我還是會給你錢的,雖然是私了,我也決定給你二萬塊錢。
不少了!如果你覺的不夠,還可以和我商量的,等我平息了事態,度過了難關,工廠重入正規,我一定補上一筆錢,你看行不!”老總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口氣說完盯着史豐。
史豐還就是受不了這樣,儘管自己如今的生活都成了問題但聽老總說在自己母親病重時幫助了自己,如今要求反過來助他。
史豐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心中生出一股愧疚之情,人家可是幫助過自己的,如今這要求卻讓他左右爲難,如果聽從他的意見私下解決,那麼必定會對自己今後的生活產生影響。
但是一想起當初如果不是這位老總幫助似乎的確很難解決,這一刻的他覺的愧對這位老總。
就在史豐猶豫不決之時,老總卻是察言觀色的行家,知道火候到了,時機已然成熟,迅速從包裡掏錢二萬般錢來塞到史豐手中。
臨了不忘再次強調:“算我求你了,幫個忙,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你的好!我這個人最講仁義良心了,幫幫我吧!”
史豐真的很爲難,聽到良心二字,這臉上火辣辣的更加強烈,更是不敢注視老總忙側頭避開他的目光,同時想要推開二萬塊錢。
特別是林炫曾告訴他,等一應手續辦好,按法律程序走,絕不止這點錢,而且誰知自己將來還能找到什麼樣的工作。
……
林炫鬱悶的回到家,但是剛進家門看到的一幕讓他更鬱悶了。
嫂子一手叉腰一手小木棍虎視耽耽瞪着坐在一架鋼琴前的小丫頭,不時的吼上兩聲,嚇得小丫頭眼淚汪汪一驚一乍。
小丫頭哇哇哭着練琴,稍不留神就彈錯一個音節,立馬召來一頓吼。
林炫這個鬱悶啊!
原本在史豐那裡就憋悶的很,如今回到家還要受此轟炸,怎麼叫他不苦惱。
早在幾天前處處喊窮的嫂子突然弄回來一架嶄新的鋼琴,說是讓小丫頭練琴。
一家人當然不敢反對,關健是反對無效而且會成爲攻擊目標,真正害怕了她那不死不休永往無前的勇氣。
問題是鋼琴足夠大,原本的居住面積又足夠小,要擺下這麼個大傢伙,實在是難爲人。
當然如此一來,必定有人要作出犧牲。
就不得不處理一些東西了,於是該挪的挪,該扔的扔。
怎麼說呢,該挪的當然是林炫和老爸老媽的東西。
該扔的也是他們的,至於哥嫂的東西沒有見縫插針後來居上就算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