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璋死後,成都一直都屬於張成龍手下的附屬,因爲劉璋的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便下令成都依舊是以劉璋子孫掌管,但是名義上卻依舊是張成龍的部下。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輛黑色的馬車悄無聲息的行走在官道上,此時的馬蹄之上已經被布條包裹上,儘量壓低所有的聲音。
車前是兩匹黑色的高頭大馬,健壯的肌肉在暗淡的月光下散發出黝黑的光芒,在馬車上坐着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馬伕,頭戴蓑帽,面上蒙着一塊黑布,只露出的一雙眼睛猶如獵豹一般閃着異樣的光彩,眼神警惕的看着前方,同時耳朵也在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而安靜,四周沒有任何動靜,唯一能夠聽到的便是車輪轉動的時候所發出的一點點吱悠聲。
馬車依舊照常行動,但是馬伕的雙眼突然迸發出警惕的光芒來,耳朵輕微的觸動着,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他目不斜視直直的看着前方,好像自言自語般說道:“周圍有人。”
他的聲音很輕,嘴脣似乎連動都沒有動,但是聲音依舊飄蕩了出來,傳進馬車中所坐的那人的耳朵裡。
馬車中也是一位身穿黑色衣裝的男子,不過是黑色的錦袍,在衣袖領口處都繡着大氣威嚴的金色絲線,看起來很是莊重。
男子坐在馬車中閉目養神,對於馬伕所說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似乎陷入到了沉睡中或者是在深思着什麼。
四周的氣息變得有些異常,一絲殺氣在暗流涌動,樹梢間的葉子在無風中輕微顫抖,飛揚而起的落葉沒有順行着它的軌跡反而向前進的馬車追逐而去。
微風在緩慢的襲來,馬伕隨手捏住了一個油綠的葉子很是新鮮,像是剛剛纔從樹枝上落下來的一般。
馬伕眉頭猛然皺起,一把把手中的葉子捏碎,腳下用力蹬在了馬車上,身子騰空而起,在半空中隨手一甩,一把閃着森然寒光的長劍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長劍泛着亮光,即使是在月色之下也無法讓人忽視,似乎響起了龍吟之聲,四處喧囂着所向披靡,無人能敵的霸氣。
銀光
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馬伕的身子隨即便落到了地上手中的龍吟劍順勢一甩,上面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污。
而就在他面前的不遠處,撲通幾聲,兩個身子被砍成斷的屍體應聲落下,嘩嘩的血迅速的瀰漫開來,空氣中的味道也在發生着變化,馬伕的眼睛微微眯起來,說道:“還有誰一起出來吧,速戰速決。”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刷刷刷便出現了十幾個身穿黑色夜行衣黑布包頭蒙面的人,每人一把長劍從四周的落葉中翻身而起落到了馬伕的面前。
夜,寂靜。
寒光乍現,幾乎是眨眼之間,馬伕便身形移動到那些殺手面前,道道銀光在夜空中閃爍,伴隨着飛舞而起的血花,銀光和鮮紅的血相互融合,變得嫵媚而妖嬈。
只不過短短几招之內,所有的黑衣人都停止了動作,他們的眼睛瞪的老大,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在每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都出現了一道血痕,片刻之間,一道鮮血噴涌而出,黑衣人全部倒地不起。
馬伕站在那裡,龍吟劍依舊握在手中,身子穩穩的站定,順勢一甩便把長劍上的血跡甩落了下來。
收勢,站定,長劍放進劍鞘中,馬伕轉身往馬車上走去。
馬車依舊在安穩的前進中,馬伕坐在車前,神色寧靜,一股股落葉隨着馬車追逐片刻之後又飄然落下。
馬車中男子閉目養神,剛剛的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般。
地上躺着數十名身穿夜行衣身份不明的屍體,和馬車的距離越來越遠,漸漸的消失不見。
夜依舊是黑暗的,月色昏黃,在城門外十里處,有一座破舊的茅草屋,但是裡面收拾的很乾淨,看樣子也是有人居住在此。
黑色的馬車來到茅草屋前,馬伕下車,駐馬,對馬車內輕聲說了一句,“到了啊!……”
車簾被撩起,身穿黑袍的男子走下車來,在他的身上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模樣,但是看身材應該是一位年輕高大的男子。
男子和馬伕一前一後走進了茅草屋中,此時屋內的油燈被點亮,從裡屋中走出了一名年輕的男子身後跟着一位小
廝。
年輕男子面色平靜,直接跪在地上就要對其行禮,卻被他伸手攔住。
隨手把斗篷摘下落出了一張剛毅的臉龐,那人正是身患重病的張成龍,在他身後的馬伕便是馬超。
面前所站之人正是被張成龍任命爲新的成都太守劉闡。
儘管劉璋是死於和張成龍的對戰之中,本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是絕對不會屈居於張成龍的手下的。
可是當他出現在劉闡的面前時,那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起來不是裝的。
張成龍很是惋惜劉璋的死,對於他的自殺張成龍在表示難過的同時也沒有再對他的餘部趕盡殺絕,甚至還把太守之位直接傳給了劉闡,就是想要表示自己是惜英雄,想和劉璋成爲一家。
劉璋英烈不願苟合,但是張成龍不會放棄,他說成都依舊是劉家的,這一切都不會變,不僅如此他還把劉璋重葬,聲勢浩蕩,在劉璋的靈前好是一頓無奈,把劉家的所有人都說的掩面哭泣,同時也一心投靠了他。
其實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要收買人心,少一個敵人,多一個幫手。
這一次冒着危險前來找劉闡的事情很簡單,此時已經是多事之秋,雖然張成龍對外稱病,但是一定是有人不會相信的,在來到這裡的路上那些殺手的試探就是一個證據,現在他也等不及了,他需要劉闡的忠心,還有自己爲難之時的出手相助。
張成龍和劉闡坐在椅子上,對於成都的一切他都沒有出口詢問,他說了這一切都是劉闡的事情,他來只是想要問一下劉闡,如果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需要幫助劉闡會怎麼做。
他的意思明確,劉闡知道他此時的情景不容樂觀,在這個茅草屋的周圍他已經暗中埋伏了數百名士兵,雖然張成龍收買了劉家人的心,但是劉備近日也和他書信來往頻繁,說的最多的,還是勸他反抗張成龍。
劉闡也是有些搖擺不定,雖然現在所過的日子和往日沒有什麼不一樣,但是畢竟是寄人籬下並不自由,他想要的也是雄霸一方,傲視羣雄。
所以不管今晚會是怎樣一個結果,劉闡都要做好殺了張成龍的準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