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白的,紅的,錯落着爬滿了藤架,花色各異,形態萬千。那曲曲折折的藤蔓,淡妝濃抹的花朵,幽幽雅雅的芬芳讓她的心情略微好了些。
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的頸後忽然一陣溫熱,細腰被一雙大手給環住了。
“看什麼?那麼出神?”容北冥從她的頸間把頭擡了起來,柔聲問。
俞念恩沒有說話,這個男人總是可以這樣,把他們之間的所有問題都拋在腦後,由着-性-子溫柔,由着-性-子發火。
溫柔起來,好像他們就是一雙愛的情深的戀人;發起火來,她就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交易下產生的沒有生命的玩物。
“好玩嗎?”想到這裡,她隨口就問。
“什麼?”
“我啊!你覺得我好玩嗎?你不是說我傻嗎?傻乎乎的,好玩嗎?”她在笑,所以語氣很淡,卻也不生硬。
容北冥放開她,身子不自然的僵了僵。
她轉過身,仰起頭看着他,臉上綻放出一個嫵媚的笑容:“一起玩!我答應你,給你生個孩子,不過我有個條件。”
玩?一起玩?他的額頭爬滿了黑線,脣角繃得緊緊的:“條件?說!”
“孩子,換我的-自-由!我很累,玩久了我會發瘋的,所以……”
“我要是不答應呢?”
“隨便你!”
練功房裡響起了他慣有的讓人心寒的冷笑聲,他的眼眸裡一片冷冽:“你早晨還說要是分手,會帶走孩子,怎麼轉眼就爲了自-由,連孩子都不要了?女人,真是善變!”
俞念恩莞爾一笑,手臂繞上了他的雙肩:“冥,你這麼糾結,我會理解成,你……愛上了……我!”
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纔敢對着他試探的說這番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只是很拼命的在控制着自己的身體,不要顫抖,一點都不要顫抖。
容北冥低頭看着她,薄-脣戲謔的在她的脣瓣上觸碰着,然後懲罰-性-的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笑着說:“我愛,愛你的身體。因爲你看起來很純淨,可骨子裡是個……妖,精。”
說完,他用手指輕撫着她留有齒印的脣瓣,緩緩的問:“念恩,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很,滿,意!”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心裡在淌血。
“念恩,我對你好,是希望你可以乖乖的,而不是任-性胡鬧。懂嗎?”容北冥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肩上拉了下來,“去,給你的媽媽打個電話。”
“我媽媽?什麼事?”
“她過幾天會跟朋友去歐洲旅遊,明天我們過去住幾天,你可以多陪陪她。”
“她怎麼沒跟我說啊?跟誰去旅遊?她哪裡來的朋友?”
“是你的嬸嬸。”
俞念恩不說話了,轉身走出了練功房。
容北冥做了個深呼吸,是他讓俞念恩的嬸嬸陪着何玉嬈出國的,當然他也是給了俞觀濤的公司很多業務。
回家住的幾天,俞念恩只覺得媽媽的話特別的多,跟她交待了好多的事情。搞得不像是要是去旅遊,反而像是一去不回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