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讓他們都走,把你的車留下!”容北冥說完又想起了什麼,沉聲囑咐,“這事要壓着,我要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明白,老大,你放心好了!”
“容先生,出什麼事了啊?”玲姨在樓上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匆匆的跑下了樓。
“念恩呢?”容北冥滿臉陰鬱,順手把車鑰匙扔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她一直哭,一直鬧,我沒辦法,給葉少爺打了電話,現在魏小姐正看着她……”玲姨滿臉擔憂的回答。
“還在哭嗎?”
“這會沒有了,應該是累了!”
容北冥聽了有些心傷,他上了樓,房間裡俞念恩抱着雙膝坐在牀中央,臉側着望向窗外。
魏靈珊挨着她坐在牀沿上,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看見了容北冥:“怎麼回事啊?”
她起身走到他身邊:“念恩的手腕都磨出血了,我給她上了藥了。到底出什麼事了啊?還要這麼綁着她?”
“沒事!”容北冥的俊顏上浮出一抹淡淡的帶着點無奈的微笑。他必須這樣做,不然讓她去了醫院,她的情況會更加的糟糕。
他不知道,這件事情對她能有多大的影響,但至少他清楚,俞念恩對他的憎惡恐怕又多了幾分。
“怎麼可能沒事?你知道她剛剛回來時有多瘋狂嗎?無良都差點要給她打鎮靜劑了。”
“謝謝你!靈珊!楓呢?”
“他回醫院了!如果沒什麼,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的勸勸她!”
容北冥點點頭,向俞念恩走了過去。
魏靈珊關上房門的一霎那,就聽見裡面傳來了俞念恩的尖叫聲:“別碰我,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迴轉身摸到了門把,想進去,可仔細一想,這樣的事情,旁人是幫不上忙的。於是下了樓,讓玲姨細心點,有什麼事要立刻通知她。
……
房間裡,俞念恩被容北冥高大的身軀死死的固定在身下,溫熱的淚滴溼了她的臉。頭頂上的那張俊顏模糊了。
她一定是被上天懲罰了,纔會傷及了身邊的人。而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居然連丁子謙也不能倖免。
她咬着嘴脣,低聲的嗚咽着,肩膀不停的抽動。
“還要鬧嗎?不累嗎?”他沒有抓她的手腕,上面紅紅的傷痕讓他心疼、不忍。
他一直都是生活的強者,所以抑鬱哀傷,似乎在他的字典裡找不到,他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已經很隱忍了,甚至對她任性的情緒也一直縱容着。所以他很難理解俞念恩此時的心境。
“你讓我去看看他啊!我想知道他怎麼樣了?”
“看了又怎樣?心疼了?捨不得了?那你當初幹嘛要出來賣?”他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將自己眼睛裡面的殘忍和堅決,看的清清楚楚。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爲了個女人潰不成軍。這明明就是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交易,他出錢,她就負責讓他開心,讓他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