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了語氣說出最後三個字來,身體猛地繃緊,鬆開了手,坐直了身子不再看她一眼。
“不管他是我什麼人,你不要去傷害他,行不行啊?他沒有惹到你?要是順利的話,開學後他就可以出國留學了,好久都不會回來了……”
“我怎麼聽你的意思,有點遺憾啊!他要走了,你難過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就別想彈鋼琴了。”容北冥冷冷的說。
這話多半都是氣話,可在俞念恩聽來卻是相當的刺耳。
“你要是敢那麼做……你要是……”俞念恩忽然發現自己連說狠話的資本都沒有,她沒有一點可以威脅到這個男人的東西。
“俞念恩,你不要總想激怒我,你唯一可以離開我的方式,就是讓我厭倦你的身體,”他扭頭輕蔑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說,“急什麼啊?我對女人的興趣不長久,難道你還以爲我會霸着你一輩子?省省!”
“我也巴不得早點離開你,你這個惡魔。”什麼噁心事都做得出來,不是惡魔是什麼?
“閉嘴!”
“我就是想離開你,你聽好了,我拿了你的錢就是想離開你,越早越好。”
容北冥雙手抱在胸前,低低的笑了起來:“你就喜歡這種冷笑話嗎?真以爲我是傻子?”
“我是傻子,行了!”
他笑得更加的厲害了,這女人是很傻,沒心機又單純,還是路盲,笨到家了。他也是,什麼女人不好找,找了塊木頭。
可是沒辦法,對着她狠話還是說得出來,狠事還真的做不出來,不然早就一腳把她給踹了。
低聲下氣的放下身段哄女人開心,伺候女人,他以前還從來沒有做過。
想着,容北冥搖搖頭閉上眼睛,靠着座椅小息。他不說話,俞念恩也就沒勁了,因爲沒了對手。
車內安靜下來,狹小的空間裡漂浮着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淡淡的情愫。
城東的古式巷陌裡,一扇古香古色的木門匾額上寫着:碧凌居。四周粉牆碧瓦,青石板路,這裡是特意打造過的古城區。
碧凌居是一間會所性質的綜合休閒館,品茗用餐、娛樂都可以。
在門口下了車,容北冥攬着俞念恩的腰往裡面走。
“放手!”俞念恩用手拂開了腰間的大手。
“容少,你來了,裡面請!”門口,身着大紅色刺繡旗袍的迎賓小姐禮貌的招呼着。
一雙大眼睛在看着容北冥時顧盼生情,另一個更是不甘示弱,乾脆下了臺階,嬌滴滴的說:“容少,請!四爺都來了好一會了!”
容北冥只是笑,可這笑也足以顛倒衆生,讓兩個女孩看得呆了。
俞念恩秀眉微蹙,心底不由自主的泛着酸。冷不防被容北冥扯進了懷裡,擁着她進了大木門。
“容少身邊的是誰啊?”
“不知道,哎哎!容少真是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