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似曾相識

司徒戰天返回藏身地,和手下從密道離開。大家見他的臉色陰沉,誰也不敢問上一句。衆人離開了京城,黃平忍不住問,“家主,我們眼下要怎麼做?”

司徒戰天哼了一聲,“首先要告知整個江湖,老夫又回來了!江湖上的所有門派,順從的留,反抗的殺!要是向東來那個老匹夫敢出現最好,老夫便可以一雪前恥!”

接下來的三個月,夢瑤將自己藏在京城外的幾百萬兩銀子拿出,在湖南興建了一座城堡,作爲司徒戰天的大本營。江湖上流言四起,傳聞司徒戰天重出江湖,但多數人都不願意相信!

陸劍風和燕兒也在江湖上漂泊了三個月,一直沒有仇人的線索,兩人合計了一下,不如前往揚州,前去看望奶孃和虛悟大師。

陸劍風和燕兒一路遊山玩水,慢慢來到揚州,這些年來,陸劍風也曾走過不少地方,但揚州的繁華放眼整個大明朝,也十分少見!燕兒初次來到揚州,也被揚州的繁華深深吸引!

兩人吃遍了揚州的名小吃,又僱了一條小船,在江上盪舟,欣賞江南水鄉的風光!水鄉不僅風景秀美,各具特色的橋樑也讓人心曠神怡,揚州的橋樑更是數不勝數!

燕兒和陸劍風站在小船的船頭,順着江流向前徐徐划動。回到故鄉,陸劍風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小船來到一座拱橋下,陸劍風擡頭想橋上望去,目光卻被吸引住!

橋上站着一個少女,大概十六七歲,一身淡綠色的衣服,是用江南的上等絲綢製成,看上去像是一個富家千金。少女的秀髮挽起一個髮髻,髮髻上帶着一枚玉簪,這枚玉簪卻是隨處可見的普通簪子!

少女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已經出落成一個大美人,一張白中帶粉的臉蛋上沒有半點瑕疵,雙眸清澈透底,不參雜半點世間的塵埃!少女站在橋上,望着江面上往來的船隻,思緒早已飄到別處。

一聲輕聲的嘆息從少女的口中發出,身旁的丫鬟連忙爲她披上外衣,“小姐,江上風大,當心不要着涼!”少女十分瘦弱,有一點弱不禁風,微笑着點了點頭,剛剛打算離開,卻見到了小船上的陸劍風。

少女的目光也被深深吸引住,與陸劍風兩個人默默對視。燕兒叫了陸劍風一聲,他卻沒有聽到,順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少女。燕兒輕咳一聲,“劍風,你在看什麼?”

陸劍風這纔回過神來,“沒什麼!”少女也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和丫鬟匆匆離開。燕兒呵呵一笑,“竟然盯着人家姑娘看,要是被齊妹妹知道,一定會生氣!”

陸劍風嘆了口氣,“不是說好了,不再提齊姑娘了嘛!剛剛那個姑娘有些特別,我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她,但印象中卻全無此人!”燕兒笑了笑,“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在你夢裡?”

少女和燕兒下了橋,上了一頂轎子,轎子來到一間大宅子,宅子上的匾額上寫着‘總督府’三個大字!少女下了轎,和丫鬟走進了府裡,來到一間書房,敲了敲門。

屋裡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少女和丫鬟才走進了書房。少女深施一禮,“給爹爹請安!”屋裡一箇中年男子,一身儒雅之氣,正拿着一卷書,見到少女施禮,微微一笑,“子欣,家裡沒有外人,不用如此多禮!”

少女微微一笑,“百善孝爲先!爹爹日夜操勞,女兒給爹爹請安,也是應該的!”男子是江蘇總督馮冕,官拜一品,執掌江蘇的軍政和政務,自然日夜操勞。少女是馮冕的獨生女兒,名叫馮子欣。

馮冕點點頭,“我聽說你又外出了,是去看望許華了嗎?”馮子欣點點頭,“從小時候起,許大哥便如兄長一般待我,他也是爹最得意的門生!伯母身染風寒,我前去探望一下!”

馮冕嘆了口氣,“這個孩子是個大才,必會出人頭地,可惜太過固執!我派人送去的藥材和銀兩,他收了嗎?”馮子欣搖搖頭,“許大哥說什麼也不肯接受,將家中最後的幾件衣服典當了,爲伯母買藥!”

馮冕搖搖頭,“距離科舉尚有四個月,這段日子他們母子要怎麼度過!不說這些了,去看望你娘吧!”馮子欣點點頭,“拜別父親!”馮子欣退出房門,來到後院閣樓母親的住處。

馮冕雖然官居要職,但只有一個妻子,不曾納妾。馮子欣來到母親的住處,依舊敲了敲門,聽到母親的聲音,“子欣,進來吧!”馮子欣走進屋裡,深施一禮,“給母親大人請安!”

總督夫人正在刺繡,呵呵一笑,“子欣,許華他孃的身體好些了嗎?”馮子欣點點頭,“好了一些,但許大哥家中已沒有東西可以典當,只怕病情無法徹底根治!”

總督夫人嘆了口氣,“許華這孩子什麼都好,可就是脾氣太倔!這讓我如何將女兒放心交給他!”馮子欣的臉立刻佈滿紅霞,“娘,你怎麼能亂說!”

總督夫人呵呵一笑,“子欣,你心裡在想些什麼, 娘又怎麼會不知道!我打從心底喜歡許華這個孩子,要是他能成爲我的女婿最好不過,咱們家又不缺銀兩,自然能照顧好他們母子!”

馮子欣搖搖頭,“只怕許大哥不肯讓我們照顧!娘,不說這個了,我今天遇到一個人,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但不知爲什麼,我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督夫人呵呵一笑,“似曾相識!難不成你們在夢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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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劍風和燕兒來到揚州外的小漁村,陸劍風的奶孃陳媽和虛悟大師都十分開心!陳媽還擔心陸劍風會因爲宋惠雪的死心灰意冷,此刻見到陸劍風再次完婚,心中十分高興,也算能向已故的老爺夫人交代了!

虛悟大師曾經見過燕兒,對她的到來倒覺得合情合理,哈哈一笑,“徒弟媳婦終於來了,老子就說你們是天生的一對,千萬不要讓蔣龍那個小白臉鑽了空子!”

燕兒滿面飛霞,深施一禮,“拜見虛悟大師!”兩人在小漁村待了近一個月,四個人在一起生活,也算享受天倫之樂!燕兒偷偷地和陸劍風商量,“我總覺得虛悟大師和奶孃的年紀大了,要是能夠生活在一起,倒也是以及那美事!”

陸劍風倒有些吃驚,“我從來沒想到過這一層,你覺得有可能嗎?”燕兒呵呵一笑,“不要小看女人的感覺,我覺得他們兩個人只是彼此不好意思,只要將這層窗戶紙捅破,自然會成爲夫妻!”

陸劍風也覺得奶孃這麼多年太過清苦,虛悟大師也需要有人照顧,便同意了燕兒的想法。兩人兵分兩路,分別向陳媽和虛悟大師說起這件事。

燕兒和陳媽說起這件事,陳媽一直搖頭,“我只是個下人,受夫人所託照顧小少爺,虛悟大師是江湖上的英雄,我又怎麼能配得上他!”燕兒連忙相勸,“奶孃,你們要是能夠成個伴,彼此照顧,豈不是一件好事!”

陳媽還是搖頭,“我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算了吧!只要你能和劍風平平安安地生活,我就心滿意足了!”燕兒搖了搖頭,“劍風說過,你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要是你能夠生活的幸福,劍風也會開心的!”

燕兒苦口婆心地勸了近一個時辰,陳媽才勉強答應,但還要看虛悟大師的心意而定。陸劍風也將虛悟大師約了出來,陸劍風呵呵一笑,“師父,徒兒有件事和您老人家商量!”

虛悟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陸劍風微微一笑,“師父,您老人家的武學甚高,我倒是不擔心,但有些擔心奶孃!”

虛悟哼了一聲,“有老子在,難道還怕會有壞人來嗎?”陸劍風點點頭,“有師父在,自然不用擔心壞人,可是奶孃一生孤苦,生活也總需要人照顧!”

虛悟想了想,“這也好辦!這裡的髒活、重活我都包了!”陸劍風還是搖頭,“要是奶孃想要和人聊天解悶呢?”

虛悟有些不耐煩,“老子又不是不會說話,當然可以聊天了!”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你小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陸劍風呵呵一笑,“要是師父能夠和奶孃成親,能夠彼此照顧,我自然就放心了!”

虛悟平日裡豪爽慣了,此刻卻有些扭捏了起來,“這個……老子是個粗人!哪裡懂得照顧人,我怕陳大姐會受委屈!”陸劍風搖搖頭,“師父,弟子倒覺得,男兒在世,應該敢想敢做,敢作敢爲!”

虛悟點點頭,“話是不錯,可不知陳大姐會怎麼想?他是否嫌棄我這個粗人?”陸劍風呵呵一笑,“師父請放心!燕兒已經在和奶孃說這件事了,你等好消息吧!”

陸劍風見到了燕兒,兩人將剛剛的對話講出,陸劍風十分開心,也連忙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虛悟。虛悟喜出望外,萬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竟然還會得到上天眷顧,還會有這種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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