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轉了轉，想着，怎麼去轉移話題。
“小九，這裡，看起來沒有出口。”
“跟着你，到了哪裡，有沒有出口，都不重要。不行，就到這洞裡待一輩子。”夜魔脫口而出。
說完之後，見飛天愣住，自己也愣了一下。
擡頭向四周看去。
無間深淵裡的情景，一目瞭然。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黑不見底的無間深淵，掉下來，會是在這樣一個，到處如冰的密閉地方。
說如冰，也不恰當。
因爲他們身周的那些，還真的是是冰。
只是，夜魔與飛天，都已經到了不怕冷的地步了。
夜魔最終的視線，落在深淵正中的池水上。
“只剩下這個水池了。難道，在池底？”
說着，夜魔下意識地看了飛天一眼。
五百多年前，長生天就不會游泳，畏水。
不知道現在……
飛天沉默着。
算是默認了夜魔的答案。
深淵裡，有足夠的空氣。
他們待在這裡這麼久，並沒有覺得氣悶或者環境有什麼改變。
那就說明，池水底部，是有能與外界相連的地方的。
不過，如果要出去，得等洛長琴醒來。
洛長琴睜着眼睛，將周圍打量了一遍，在飛天就要轉身看他的時候，閉上了眼。
飛天探了探他的鼻息，呼吸已經平穩而不微弱了。
又撫上他的胸口感受了他的心跳，嗯，心跳已經變得更加有力了。
洛長琴心頭微微蕩了一下，好軟的一隻手，女子的手，都是這樣的嗎？
一抹紅色，悄悄爬了上去。
飛天見他的面上，有了一點紅潤，鬆了一口氣。
不過，眉頭已經擰成了一個小川。
“還好沒有喂錯藥。要是師兄在就好了。師兄一定很快就能把他治好的。”
夜魔看到洛長琴有被摸~胸的待遇，不滿地哼哼，“你確定，他不會趁機直接殺了他？”
飛天想也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不會，師兄希望他的哥哥能好好地活着。”
“哪怕他哥哥要殺他？”夜魔顧及了一下飛天的情緒，不然，他會直接說，洛長琴已經殺了洛卿……
飛天坐下，神色複雜地看了洛長琴一眼，別開視線。
“對。如果，他們兩人遇到了危險，只能有一個人活下去，師兄會毫不猶豫地犧牲自己。”
她擡眼看向夜魔，“因爲他就是這樣一個人。這世上，他在意誰，就會用自己儘自己的力量去保護他。他對洛長琴，就如同他對我一樣。”
飛天的話，讓洛長琴的手指，顫動了一下，想到了那天，洛卿墜下深淵時的情景……
夜魔一雙如星的眸子，掃過洛長琴的指尖，脣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玩味。
“可他，不是已經殺了洛卿嗎？”
飛天搖了搖頭，“一開始，我也是這麼以爲的。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就在墜入無間深淵前的那一刻，我覺得，或許事情，不是我們所知道的那樣。”
洛長琴的手，又是一顫。
夜魔玩味的笑意，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