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飛天夜視力極好，恐怕就要錯過蛇王這麼精彩的表情了。
飛天不再捉弄蛇王，而是問道：“你們，爲何與仙貓一族敵對？”
蛇王愣了一下，而後道：“不是我們要與他敵對，而是……他們在彌補他們的過錯！”
飛天嘆息着拍了拍蛇王的背。
蛇王的身子立時僵硬起來。
飛天拍的地方，正是他的七寸之地。
他哪裡還敢蹦噠？
“我說的是真的。”
飛天看着他，“他們犯了什麼過錯？需要用對你們謙讓五百年來彌補？滅了你們的族？搶了你們所有的資源？食物？佔了你們的地？還是怎麼的？”
飛天每問一句，蛇王的臉色便僵了一分。
這些事情，仙貓一族都不曾做過。
倒是，他們對仙貓一族做了不少，而且，持續了五百多年。
飛天將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原來都沒有做過。那你們還故意與仙貓一族爲敵。看來，飛天公主當年打你還打得太少了。”
聽到飛天公主四個字，蛇王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這不是飛天公主不在，他纔敢這麼做嗎？
要是在，他哪裡敢與仙貓一族爲敵？
“小蛇到是想讓飛天公主再打一頓，至少，我們還有希望。可是飛天公主已經死了，只是仙貓族的人和仙狐族的人不知道罷了。小蛇也只是想求個活路。我父王已經死了，把仙蛇一族交給我，我不能帶着他們走向滅亡。”
蛇王的七寸之處，被飛天踩着，神情真摯。
他並沒有想到他面前的夜無影就是那個有着極好的夜視力的飛天公主，自然也不會知道自己所有的神色，都被飛天收入了眼中。
飛天盯着他，“誰告訴你飛天公主已經死了？”
“我們都知道啊！飛天公主五百多年前就死了。那人說了，只要滅了仙貓族和仙狐族，就會給我們一個棲息之地。”
飛天一個巴掌拍在蛇王肩上，“笨死了。他會給你們活路，就不會佈下陣法吸取你們的靈力了！”
蛇王說的那個人，必定是司罰天君的人。
她拿出一顆夜明珠，扯下自己的面紗，“竹千葉，你看清楚，我是誰！”
蛇王先是一愣，竹千葉，正是他的名字。
而他當了蛇王之後，已經許久沒有人直接叫過他的名字了。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夜無影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的？！
驚訝之下擡頭看向飛天……
更加驚訝了。
“你……你是飛天公主？！”
他又驚又喜。
心中懼意和喜意複雜地交雜着。
飛天嚴肅着臉問竹千葉：“你說我死了？”
竹千葉連連搖頭，“不不不！你怎麼會死呢？我死了你都不會死。”
“那你剛纔分明說我死了？！”
“那是他們胡說八道！小蛇錯了。”
“你說，你要滅了仙貓一族和仙狐一族？！”
竹千葉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剛纔說那話的時候，他是怎麼說怎麼覺得對。
這會，他是恨不得自己從來就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那是……那是……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