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天帝不適合去做,天醫谷卻是不介意去做的。
天界安穩了,天帝也安心了。
天醫谷卻從不居功,甚至,從來都沒有多說過什麼。
天帝看着天醫谷主,神色變換,極爲複雜。
好在,自己今天的決定,並沒有讓天醫谷寒心。
擺了擺手,“九方,送送他們。”
……*……
九方天君與三人走到殿外,開口道:“多謝!”
這是天帝想對天醫谷說的話。
可天帝不適合說出這樣的話來,所以,需要他來代勞。
天醫谷谷主笑而不語,目光淡淡地從他身上掃過,便帶着人離去。
有他這一趟,天帝往後,也會對飛天和凌九多幾分照顧。
飛天和凌九跟在天醫谷谷主身後,“我們這是去天醫谷?”
凌九不是新的司罰天君嗎?難道不用馬上去任職?
天醫谷谷主沒好氣地瞪她一眼,“當然是去天醫谷。那什麼司罰府,不需要那麼急着去。天道自有穩態,哪裡需要人一動不動地盯着?只是,有異樣的時候,要格外關注些罷了。”
凌九點頭,“舅舅說得沒錯。比起司罰府的事情,你的事情才最重要?”
“我的什麼事情?”飛天疑惑。
凌九卻是將目光,落到飛天的右手上,“你還不肯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飛天的目光縮了一縮,有些心虛。
“這個……我……”
話還沒說完,飛天就臉色一白,倒了下去。
凌九和天醫谷谷主齊齊臉色一變,抱着飛天就快速地朝天醫谷飛掠而去。
“她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能知道飛天新長出來的手是有問題的。
那讓人扎眼的青綠色,又深了深。
可看着飛天一直都沒有表現出異樣來,凌九以爲是他自己多心了。
直到,剛纔在與先司罰天君打鬥的時候,注意到天醫谷谷主拉着飛天的手,在說着什麼。
目光微微從飛天的手上的異常色彩上掃過,便猜到了什麼。
卻沒有想到,她的暈厥會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天醫谷谷主幾乎與凌九並肩而行,凌九的問話,他聽得很清楚。
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把綠綠丟到了飛天身上,看着綠綠咬住了飛天的手指,纔開口道:“你可還記得神醫谷裡的藥人?”
凌九蹙着眉,“嗯”了一聲,“他是喵喵第九世的爺爺吧。”
“是,也不是。”
凌九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聽這些。
但他覺得天醫谷主不會在這個時候,說一些沒用的話來。
所以,他耐着性子強迫自己聽下去,沒有打斷他。
“藥人在二十多年前就死了。黎天歌(容後的名字)二十多年前,將他送到神醫谷,懇求家父的分身救他。”
“……”
“當時,他就已經死了。能救他的唯一法子,便是把他變成藥人,還要賠上家父分身的性命。”
“……”
“家父分身當時是拒絕的,因爲,就算把他變成了藥人,他也不能算還活着。”
“……”
“可黎天歌求得太過懇切,又保證,只要救他性命便可,新帝已經登基,不需要他再回去做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