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有這樣的殺手的地方,還真是不容小覷了。”她北華山上怎麼就沒有呢。
等等,北華山幹嘛要有殺手?師傅常常教導我們,北華山上的大衆都是要愛好和平滴,有人要是欺負你,你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跟他講道理,然後再揍他……
莫汐言時常受她師傅老人家的教導,所以特別愛好“和平”。
某山上的師傅打了個噴嚏。
“話說,那羣白癡跟你有關係?”
“沒關係。”
沒關係她們能在這兒?真是開玩笑。
“或許,我有辦法……”
皇甫景容挑眉。
王府地牢。
莫汐言又換回她那標誌性的一身白,不緊不慢的走在那條路上,四周很陰暗,只能看見許多鐵門一扇挨着一扇。
“主人。”藉着昏黃的燈火,依稀可以看見青鳥的標誌。
“怎麼樣了?”皇甫景容面無表情的注視着牆上青鳥的印跡。
“屬下失職。”黑衣人單膝跪地,他青鳥還從沒碰見過這麼嘴硬的殺手,還是個女的。
莫汐言抿脣,向牢房裡走去。“審不出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能達到這樣的程度證明訓練有素。”
一字一句,淡淡的話語重擊在每個青衣衛的心上。
一個九歲的丫頭,居然能有如此淡定的性子,這可是大牢,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莫汐言當然不知道青鳥心中的變化,此時的她已經見到那個殺手,雖然是囚犯,卻還是一身的傲骨不服輸。
這樣的殺手可真是不常見。
“爲什麼不吃不喝?”莫汐言淡淡的瞥了一眼桌子上絲毫未動的飯菜。
“我什麼也不會說。”
“我可從沒說過讓你說什麼。”莫汐言坐在圓凳上,“你是個人才,若就此結束了未免可惜。”
牢房裡,空氣中,默默的形成了一股奇怪的氛圍,一個九歲的萌娃正在給一個殺手開導,這也太奇怪了吧?
“這好像和你沒關係。”殺手倔強的擡起頭。
“我們再這麼死磕下去也沒有必要。兩條路,服從,我會讓你成爲獨一無二的天才;抗拒,一個正在成長的天才就此隕落。”
這個殺手背後一定有故事,她敢確定。
“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爲你無路可走。”莫汐言站起來,轉身而去。
“好,我說。我本是清城的一個小姐,兩年前家中慘遭滅門,劍流宗的執法長老告訴我,是皇甫景容滅了我一家,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我原本不信,直到去年的初春,我看見青鳥親手在街上打死一個乞討的流浪兒,我纔信。
於是我答應了執法長老的條件,他教我本領,我殺了皇甫景容。”
莫汐言一愣,居然是劍流宗。
“你叫什麼名字?”
“雨笙,從現在起,你是我莫汐言的人。”
孟雨笙抿脣,點點頭。“既然是你讓我能從這裡走出去,定當跟隨!”
莫汐言手一揮,孟雨笙的手上的鐵鏈發出清脆的響聲,應聲而斷。
“從此,再沒有孟雨笙的存在,從這裡走出去的,叫夢餘生。”
看孟雨笙那倔強的表情,莫汐言忍不住笑了。
走出來,是帶着夢餘生走出來,青鳥們爲之一驚。
“丫頭,怎麼樣?”
“你說呢?”莫汐言嘿嘿一笑。
夢餘生的看着皇甫景容的樣子還是有一點彆扭,被灌輸了皇甫景容的負面影響,有又青鳥當街殺人的惡性,要是什麼樣的人才能一瞬之間接受。
當然,夢餘生不能。莫汐言也沒指望着她能,人又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着什麼急。
呀~外面的天氣好好呀!
“遠大叔,她叫夢餘生,給她安排在我的小院兒裡,嗯……其他的你知道怎麼做吧?那我就不說了。”莫汐言給了雲遠一個大大的笑臉。
啊,現在她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待一會,睡一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