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隱瞞了什麼事情,你會怪我嗎?”
“怎麼這麼問?”
怪里怪氣的。
葉淑心發覺三個人回來之後,都很反常。
“沫沫,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們怎麼跟你爸一起回來?還有,你不是要跟承爵去領證的嗎?爲什麼我問承爵的時候,承爵說讓我問他爸?”
“我.......我不知道媽,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父子二人因爲她而吵起來,她會過意不去,也會擔心爺爺上了年紀,看到父子兩吵架,情緒一時間上來,身體就會出事。
“你在這裡坐着,我去給你爸泡一杯茶。”
葉淑心低聲,嘴裡還嘮叨着薄庭剛回來時的臉色:“這種天氣這麼熱,薄庭還生氣?也不怕上火?”
“.........”
在書房裡面,氣氛依舊沉重。
薄庭坐在椅子上,手邊有一份他拆開過的密封文件。
其實可以不用解釋爲什麼阻攔薄承爵跟白沫沫領證,薄庭就可以把這份鑑定報告甩在薄承爵的面前,讓薄承爵明白原因,只是薄庭怕薄承爵會經受不住真相。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二十多年前闖下的禍,需要他一個人去擔負。
“爸,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說了,我不許你跟她結婚!她不合適你!”
“就僅僅是因爲這個原因嗎?”
薄承爵諷刺的把薄庭的話給打破:“小時候媽告訴我,她嫁給你時,不還是跟你一樣沒感情,你跟她說過你們不合適,那現在呢?我看你們不也恩愛得很?”
“你....”薄庭被薄承爵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大可以告訴你,我知道她不是白遲遲,所以,我不接受她做我的兒媳婦。”
薄庭竟然知道了白沫沫不是白遲遲?
薄承爵不關心薄庭是怎麼知道的,因爲已經無關緊要了。
“如果你是因爲知道她的身份,而不想讓我跟她結婚,那你大可以告訴我。”
薄庭沉眸。
“那如果我告訴你呢?我確實是因爲她的身份而不同意她跟你結婚呢?”
“那我就從這個家裡搬出去。”薄承爵冷調提高:“這樣就不會礙着你眼了,行嗎!?”
“逆子!”薄庭震怒。
薄承爵從小到大雖說玩逆,可是還是很聽他的話,他對薄承爵一向都很嚴苛。
不管是學習也好還是爲人處世,都要求第一,並且嚴謹。
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還是第一次忤逆自己,作爲父親,薄庭很不悅。
他不能讓悲劇繼續演變下去。
“難道你就爲了一個區區女人,跟你老子對着幹嘛?”
薄承爵諷刺的說:“對於你而言,她確實是一個不起眼的女人,可是在我心裡,她是我最重要的。”
誰沒有過最重要的?
薄庭年輕的時候,最重要的也是藍汐,可是最後卻又得不得放棄。
讓薄承爵和白沫沫分開,再另外娶一個,薄庭認爲,薄承爵或許也和自己一樣,會忘記舊愛,然後接受家人安排的那一個。
如果白沫沫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薄承爵愛怎麼就怎麼樣,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都行,但唯獨,就是白沫沫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