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許墨看着手上的腕錶,發現時間不多了。
許沉和家人那邊,他已經跟他們見過面了,也讓他們不要擔心他了。
“許墨,我很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還有什麼事?”
“其實在開庭之前,有一個人找過我,還祈求我,一定要讓你平安無事,那個人,就是....”
葉初夏表達得也夠清楚了。
許墨觀察她的眼神,就可以猜得出,那個祈求葉初夏能夠打贏官司,讓他平安無事的人,是許爸。
前幾天,許爸才說不會再管許墨的事情,要不然就不姓許.......
怎麼一轉眼,又揹着他去祈求葉初夏了?
許墨發出一聲嘲諷的笑聲,可是這笑聲中,嘲諷的分量很少,多半都是內疚。
他從小到大,沒少給許爸惹事,被許爸拿着雞毛撣子打過,還被許爸趕出家門,可是沒過一會兒,又有司機開車出來把他給帶回家。
他因爲母親的事情,而憎恨了父親這麼多年......
他的心裡只藏着恨,只記得父親把他給關了起來,讓他在母親去世時,沒有見上母親一面.......
除了這個,他是不是沒有看到過許爸對自己的關心?
許墨臉上漸漸升起慚愧,不過被他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許墨盯着葉初夏,問她:“安子皓那邊如何了?”
他很擔心安子皓沒被處理,還會繼續纏着葉初夏........
葉初夏是個很容易輕信他人的人,他很擔心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葉初夏這個傻女人又會吃虧。
她在律師這個行業上很聰明,可是爲什麼平常的生活裡,卻像只傻驢似的?
“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因爲安子皓。”
“他是罪魁禍首,我已經向法院起訴了他,會將逮捕他,然後給他定罪,他是難辭其咎的。”
罪魁禍首的下場當然會更慘,葉初夏相信,安子皓會爲他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而付出代價,更會付出比魏朱的那幾個小弟還要慘的代價。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進去了。”
許墨打算走了,可是葉初夏這一刻,有了一種捨不得。
“許墨。”
她叫許墨,許墨回頭,問:“還有事嗎?”
“爲什麼你聽到了我說安子皓被逮捕了,你就放心了?你是因爲放心安子皓再也不會對我心存歹念了嗎?”
“嗯。”
葉初夏表情一怔,她邁起兩步,走到許墨的面前,踮起腳尖,抓着許墨的肩膀,眼睛微微睜大,看着許墨的脣瓣,然後吸了一口氣,就閉上眼睛,去親了許墨的嘴脣。
這個軟軟的脣瓣,讓許墨的心爲之顫動。
他的心臟更是被電流擊中了般,麻木了好幾下。
葉初夏緩緩的睜開眼睛,原本那張放大的臉,漸漸離開他的眼前。
她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她對許墨說:“這八個月,你要好好的。”
許墨許久之後纔回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因爲葉初夏剛纔的那個吻,讓他許久都沒有晃過神來。
他許久之後,才說,“哦。”
簡單的留給葉初夏這個字之後,他就走了,就關押的車子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