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視頻電話,得知工程遇到困難,博士立即來到聚熱器工程部。
佳每拿人對聚熱器的研發自花墜銀河從衆九州把凹凸人的三大發明傳回之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博士檢查完工藝流程,來到聚熱器旁,對操作人員怒吼:“象你這樣工作,火箭能上天嗎?a組數據跟b組數據相接必須一絲不苟!”
工作人員畢恭畢敬,不停地點頭。這時,鈕承澤從門外走進來,手裡拿着一部手機,遞給博士,說:“博士先生,這部手機你認識嗎?”
博士接過手機,在手中反覆擺弄,道:“這是我在衆九州考察時,在天眼研究院附近遇到緊急情況,把手機扔在樹林中,之後,我就跟久玲琅公主去了凹凸星球。它怎麼會在你手裡?”
鈕承澤:“衆九州天眼研究院的九月光院長寄來的。”
博士:“這是我有意扔在天眼樹林裡的,現在沒用了,扔掉吧!”
鈕承澤:“博士有所不知,您失蹤之後,這部手機所處的地理信息被我們捕獲到,差點引發了一場我們跟衆九州的戰爭。”
博士臉上掠過輕蔑一笑:“是嗎?”
……
話說堯一次離開天眼時,建議九月光利用花墜銀河進行將計就計的設想,沒有引起重視,被卸下思維大腦的花墜銀河放在一個空置的房間裡。
天眼研究院的會議室裡坐着九月光和見天邊以及初步定,見天邊問九月光:“院長,如果堯一次不能重回到這裡,難道我們就不尋找應奮了嗎?”
九月光:“我們當然不能停止尋找應奮!”
見天邊:“我建議把從花墜銀河身上卸下的大腦重新裝上去。”
九月光看着見天邊,道:“你的意思是,讓花墜銀河幫我們去尋找應奮?”
見天邊抿着嘴,略想了片刻,道:“如果花墜銀河能幫助我們找回應奮當然最好,但是,這似乎不大可能,因爲,如果花墜銀河恢復原樣,我們可能無法控制她,她畢竟是機器超人。如果我們控制她的行動,只讓她開口說話,讓她把記憶重述一遍,我們不就可以從她的回憶裡找到應奮的下落嗎?”
九月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道:“聰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啊?天邊,由你牽頭,我當你的助手,走!現在就行動!”
見天邊看看手錶:“可我馬上要去上班呀!”
九月光:“叫初步定替你代班。”
兩人走進空置室,把花墜銀河平放到工作牀上,九月光從工具櫃裡拿出工具,放在牀邊,見天邊站在牀前,目光注視着花墜銀河,緊皺着眉頭,似在思索什麼。
九月光見狀,問:“怎麼呢?是不是沒有把握?”
見天邊:“她不能躺在這張牀上,如果她突然醒來,我們可能控制不了她,爲防止不測,把她移到有控制扣鎖的牀上去。”
兩人齊動手,把花墜銀河擡到另一張安裝了控制扣鎖的牀上,用控制扣鎖套住了花墜銀河的手和腳,然後打開花墜銀河的蓋板,把缷下的大腦重新裝進體內,幾秒鐘後,花墜銀河睜開眼睛,由於被綁了手腳,無法動彈,道:“我這是在哪裡?”
見天邊緊盯着花墜銀河白種人的臉龐,問:“你到底有幾張面孔?你還認識我嗎?”
花墜銀河把頭稍轉過來,道:“我有三張面孔,你是見天邊老師。”
見天邊:“你能變回到應奮的面孔上去嗎?”
花墜銀河:“在我的後腦勺上有一個小按鈕,按一下就能替換面孔。但是我不能變回到應奮的面孔,應奮的面孔是臨時仿真的,它被我扔在山野了,我原始的程序裡只有黑白黃三種面孔。”
見天邊把手探到花墜銀河的後腦勺上,拔開頭髮,發現一個按鈕開關,輕輕一按,只見花墜銀河的面容變成了黑色,再按一下又變成黃種人,繼續按,變回到白種人。
見天邊抽回手,問:“知道爲什麼把你的手腳綁住嗎?因爲你冒充應奮!”
九月光厲聲道:“是誰指使你以應奮的身份潛入天眼研究院的?應奮現在哪裡?”
花墜銀河皺起眉頭,努力使自己回憶。
見天邊:“怎麼呢?不願意說是吧?”
花墜銀河:“我現在的記憶比較模糊,你們是不是卸下過我的大腦?”
見天邊和九月光相互對視,似在默問對方,她感覺到大腦被卸載過?見天邊問花墜銀河:“難道你之前的記憶隨着大腦的卸載一併消失了嗎?”
花墜銀河:“看來,我的大腦不是你倆卸下的。”
見天邊突然想起堯一次卸下花墜銀河的大腦之前說過一句話:擔心你們控制不了她,所以要卸下她的大腦,並建議換上衆九州人的思維大腦,將計就計,爲己所用。
見天邊問花墜銀河:“你的大腦是誰卸下的這並不重要。”
花墜銀河:“在我的記憶裡,是一個胸前凸起的外星人把我的大腦卸了下來,他在我的記憶裡很深刻,之所以對他有深刻的記憶,是因爲他要抹殺我,大腦記憶就是我的生命。一個生命在被人爲毀滅之前的那一瞬間,對屠殺者的外形記憶已根植於靈魂中。所以,我敢肯定,你倆不是卸下我大腦的人!”
見天邊:“剛纔你說大腦記憶模糊,回憶不起之前的事,可爲什麼一眼就認出了我呢?”
花墜銀河:“記憶模糊並不代表沒有記憶,我跟你共事了這麼久,相處甚爲融洽,在天眼工作的這段時間,我的精神對你產生了依賴,我每天必須見到你,否則,我就感到精神空虛。”
九月光打斷花墜銀河的話,問道:“這麼說,你對見天邊有了情感上的依戀?”
花墜銀河:“是的,我很喜歡見天邊老師,有一次,我偷看了他洗澡,他有一邊洗澡,一邊唱歌的習慣,是不是?見天邊老師!”
見天邊不相信機器人會有情感,道:“你一個機器人,怎麼可能對異性產生情感依戀?”
花墜銀河:“你還有一個習慣,說起來真可笑。”
九月光迫切想知道,問:“什麼習慣?”
花墜銀河:“別人洗澡都脫光褲子,見老師洗澡卻穿着小褲衩。”
九月光聽後,抿着嘴,嘴角露出一笑,挨近見天邊,細語:“看來,她沒說假話。”
見天邊看到九月光院長的臉上掠過一絲逗趣的笑,問:“院長,別聽她胡扯,哪有的事?”
九月光輕聲道:“你忘記了?有一次我倆在浴池洗澡,你穿着褲衩淋浴,我問你,爲什麼不脫下,你說不習慣光着屁股洗。”
是有這麼回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見天邊記起來了,面露靦腆之色,立即把話題扯開,問花墜銀河:“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花墜銀河:“什麼問題?”
見天邊:“你一個機器人,怎麼可能對異性產生情感依戀?”
花墜銀河:“我的整個思維體系都是人類智慧的結果,人類把對世界的認知毫無保留地灌輸給了我,當我的智庫收到視覺感觀反饋過來的信息時,大腦就會從智庫裡捜索文字並組織成完整的語言,來表達心中的感受。”
九月光聽完花墜銀河的解釋,認爲非常透徹,正如她所言,機器人的所有語言都是設計者事先輸進程序的,但是,大腦可以根據視覺感觀傳來的信息組織完整的語言,這是我們尚未攻克的難題。由此可見,佳每拿人的智能科技領先我們。
九月光:“好了,我們不談這些了,我相信你應該記得冒充應奮的目的,應奮現在哪裡,你應該知道。”
花墜銀河:“我必須見到卸下我的大腦的人,才能告訴你!”
見天邊朝九月光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門邊,見天邊說:“花墜銀河是不是已經感覺到堯一次已經離開天眼了?”
九月光:“可能是這樣,她之所以提出要見堯一次是要驗證她的推測,如果,堯一次出現在她面前,懾於堯一次的強大,她就不敢妄動,堯一次如果遲遲不見露面,她就會判斷堯一次已經不在地球了,而是回了凹凸星球,她就會肆無忌憚,爲所欲爲!”
聽了九月光的分析,見天邊不停地點頭,道:“要不馬上把她的大腦卸下來?”
九月光:“可是這樣的話,我們就無法知道奮應的下落了。”
見天邊焦急道:“那怎麼辦?堯一次離開時,也沒說什麼時候再來天眼啊!”
九月光雙手握在一起,緊緊地搓着,心急如焚!突然,眼睛一亮,對見天邊說:……
見天邊走出房間,掏出手機,撥通了初步定的電話:“小初,放下手裡的工作,馬上到通往天眼的路口等我!”
不一會,初步定火速趕到路口,兩人碰到一起,問:“什麼事?這麼急!”
見天邊:“帶我去找花墜銀河扔在樹林裡的那張應奮的臉。”
兩人往林中走去……
大約十幾分鍾後,見天邊手裡拿着應奮的面容,走出樹林,對初步定說:“到你發揮特長的時候了。”
見天邊說完,把麪皮罩在初步定的臉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頂白色的工作帽,扣在初步定的頭上,上下左右仔細打量一番後,道:“不錯,現在你扮演真正的應奮,跟我去見花墜銀河,關鍵的時候,把你模仿女人聲音的特長髮揮出來。”
初步定沒有聽明白見天邊的用意,問道:“老見,你要我扮成應奮的目的是什麼?”
由於心急,見天邊有些慌亂,的確沒有跟初步定說清楚,他穩定了一下急躁的心理,緩和片刻,道:“現在花墜銀河已經恢復到正常的活動狀態,由於堯一次不在這裡,我和九月光院長擔心控制不了她,所以,讓你扮成堯一次救回來的應奮,是要讓花墜銀河明白,不要妄動,堯一次就在天眼,你只管保持沉默,關鍵的時候,學女人的聲音,呻·吟幾下。”
見天邊找來一把輪椅,讓初步定坐在椅子上,然後,在初步定的臉上用紅墨水劃上幾道痕跡,吩咐道:“記住,你是堯一次剛剛救岀來的應奮!保持昏迷狀態。”
見天邊把化妝成應奮的初步定推進房間,在離花墜銀河幾米處停了下來,道:“花墜銀河小姐,堯一次領袖已經把應奮救了出來,我想,坐在輪椅上的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
花墜銀河面露驚異,喊道:“應奮!”
初步定故意發出女人的呻·吟聲,然後,又沉默了。
見天邊:“其實,應奮早就被堯一次救了出來,我們之所以問你應奮在哪裡,是想對一個美麗的女人進行測試,看你是否願意跟我們合作。”
花墜銀河的目光落到初步定的臉上,那滿臉的傷痕使她相信了,道:“應奮同學,你臉上的傷痕是阿爾打的嗎?”
初步定微微點頭,九月光一聽花墜銀河無意中說了阿爾兩個字,馬上聯想到佳每拿國駐萬代辦事處的主任阿爾,於是順着花墜銀河的話編了下去:“阿爾主任已經就應奮的遭遇向我們表達了歉意,但即便如此,我國仍將就本國公民遭到非人道對待對佳每拿國進行遣責!”
花墜銀河:“我要見堯一次,請你把他喊出來!他是怎麼知道應奮被囚在辦事處的地下室的?”
九月光和初步定兩人對視,相互傳遞着一句話:原來,應奮被囚在佳每拿人駐萬代辦事處的地下室裡!九月光:“堯一次領袖正在休息,有什麼話跟我說。”
花墜銀河:“我必須見到堯一次,請你把他喊到我的面前來!”
見天邊和九月光跑到花墜銀河身邊,兩人一起,一人摁住花墜銀河,一人把手伸向花墜銀河的腦後,關閉了電源,再次卸下了花墜銀河的大腦。
初步定取下罩在臉上的那張皮,看着閉上眼睛的花墜銀河,長出一大口氣,道:“佳每拿人的科技太了得了,居然能造出一個足以亂真的機器人!還騙取了我的情感。”
見天邊開玩笑道:“還好,你們沒有發展到入洞房的那一步。”
初步定的視線移到見天邊臉上,問:“老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九月光道:“一部科幻片裡有一個這樣的場景,一個女機器人在引·誘男人上牀後,撕開男人的胸膛,掏出五臟六腑,狼呑虎咽,把男人吃成了一個空殼,凡是跟機器人上過牀的沒有一個活着,都未逃脫機器人的魔爪。”
九月光的描述令人不寒而慄,初步定打了一個寒顫,道:“難以置信,機器人也這麼殘忍。”
機器生命有情感,聰慧也是人思想;
七情六慾很正常,花墜銀河要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