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而且估計就是今天,你沒有看到剛剛麼……”女人眯起眼睛,剛剛碧洋琪這麼囂張跋扈,但是安娜都忍了,恐怕是不想亂了計劃,這要是和這個女人糾纏起來,到時候不好脫身,安娜有多精明,他們都接觸過,也都討教過,所以,自己猜的肯定沒有錯,“我估計,宴會結束,這女人就會走。”
“沒有根據的事情,你還想要我去替你挨刀子?”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布魯克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要爲了和這個女人把自己僅剩下的勢力都動用了,至少現在自己還有自保的能力,這仇恨,怎麼會不恨!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現在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麼?但是又能夠怎麼樣?現在當務之急是自保,只韜光養晦,而不是逞一時之勇,可是心裡又有一個隱隱的念頭,就是……
這個女人已經咩有用了,就算自己把她殺了也不會費多大的力氣,這是布魯克這麼多年的隱患,對這個女人確實是厭惡,噁心,安娜如今已經落魄,看着她這個樣子,還是不覺得解氣,所以,布魯克還是心動了,斜着眼睛,看着旁邊的女人,“滾,就算我要動手,我也不會和你合作,你?連落魄的安娜都比不上。”
布魯克毫不留情的嘲諷道,這個女人,看起來可以進來主家,其實不過是一個身份地低下的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在這裡談合作?
丟下這一句話,男人絲毫不留情的離開,滯留一個臉色發青的女人站在原地,這一句句的質問,她沒有辦法回答,這個男人說得對,自己的身份,確實是很低,一直以來能夠在後院生存已經是萬幸,但是這個女人如此破開,把她狠狠地扔在了地上,這感覺。
雖然痛恨,但是無可奈何,她也恨,恨透了安娜,也恨透了這後院的每一個人,當初布魯克落水的時候,她心裡是幸災樂禍的,這個最像輝夜的男人,如今廢了腿,還毀了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已經被被廢棄的棋子,可是現在自己還是要仰仗這個男人。
而安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了,宴會進行了一半,伯爵一直都是關注着這一切,突然安排下去,音樂驟停。
——
“咳咳……”所有人隨着音樂的安靜而將目光轉移到了臺階上,伯爵行動不便,這個時候,還是坐在輪椅上,旁邊是低眉順眼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服侍着,擡起頭,看着伯爵隱晦不明的臉色,“大家都知道,這輝夜是我們主家培養出來的,這宴會也是爲了輝夜的女兒和封家的聯姻,不過啊還有一件事情,在這裡,我要公佈。”
還有和什麼事情?
宴會上,找不到輝夜的身影,而臺下不過是一些小輩,主家的老人還有些弗洛德家族的殘肢,只有少數幾個知道了一些內幕的人,雙臂環胸,饒有新奇的看着這一幕,要是輝夜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
“額咳咳,大家也知道,我老了,輝夜嘛,雖然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但是這身體似乎也不是很好了。”伯爵的語氣很輕,漫不盡心間,已經似乎透露了一些訊息,這一次是自己自作主張,但是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讓那個男人,徹底的額從自己的眼睛裡消失。
輝夜啊,這一份禮物,不知道送的是否滿意?伯爵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終於,將自己最終的目的提了出來,這就是爲了要打壓那個男人,聲如洪鐘,在衆人臉色各異下,宣佈道——
“扶桑,將是我們弗洛德家族的下一任的家主繼承人。”
“譁——”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老人,這個老人是不是瘋了?誰都知道,現在弗洛德是誰在當家。
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公然是頂撞輝夜,難道,是真的享福享的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現在的處境,甚至是已經活夠了?
“伯爵……”有人還是害怕那個男人的,所以纔會鼓起勇氣提出疑問,但是伯爵似乎已經鐵了心,眯起眼睛,慢慢地下了命令,“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情,扶桑也已經知道了,我希望輝夜可以像我對他一樣,對扶桑這個孩子,畢竟這個孩子也是有我們弗洛德家族的血脈的。”伯爵這個時候就把扶桑當做自己的孩子了?當初那個棋子,誰都知道,如今卻因爲自己的一己之私,將他有重新的帶回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變,對於扶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紛紛低下頭,有了自己的思量。
“咳咳,伯爵大人,如果是這樣,那麼我的孩子似乎也有繼承權。”終於有人提出了自己的觀點,是當初會議室裡頭自己的那個孫女婿,伯爵眯起眼睛,知道這男人也是一個有野心的,可是自己已經決定了,“約翰,弗洛德家族,繼承者從來都是我定下的。”
是不是自己老了,所以這些人都已經壓不住了,阿雅感受到了旁邊的老人的怒火,心裡一墜,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再觸怒這個老東西,可是那個男人似乎沒有後退的意思,反而更近了一步,說道:“伯爵,那個男人的身份,一開始,我就不同意,一個被弗洛德家族拋棄的孩子,如今還有資格成爲弗洛德家主的繼承人,你這不是讓我們寒心麼?”
誰愛要誰要,蘇穆卿心裡腹誹道,爲了這個位置爭得你死我活的,自己看着都覺得累,自己都受夠了這樣的日子,要是有人願意繼承,她還樂的清閒,最起碼是可以回家了,被綁在了這裡就像是一個箭靶子一樣,看看剛剛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一樣。
“扶桑,你怎麼看?”突然,一直都沒有出現的輝夜,竟然在衆人不經意的時候站在了另一邊的二樓臺階上,而旁邊就是一直都默然的扶桑,扭頭隨意的問了一句,似乎對伯爵的念頭有些不以爲然,“你想成爲家主麼?”
“這一切都是看主人的也是,我是SA的人,不是弗洛德家族的人,主人怎麼說,我就會怎麼做。”扶桑的目光淡然,伯爵聞言,臉色驟然色變,他以爲自己和這個小子已經談好了,但是這個小子,竟然跟自己反水了?這個小子是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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