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輝夜已經從城堡外走了進來,伴隨着劇烈的咳嗽,但是嘴角卻是帶着戲謔的笑意,伯爵牙關一緊,面前的男人還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露出這樣的表情,“你來幹什麼!”
“哦?看來是不歡迎了?也對,畢竟伯爵的夫人出了事,我來晚了,倒是我的不對了……咳咳……”男人一說話便帶着劇烈的咳嗽,似乎是病情有加重了,其實這段時間,尼龍草的消耗量更大,讓他有些疲憊不堪,如今只能夠靠着僅剩的尼龍草,勉強支撐着,佯裝正常的模樣,輝夜走過艾克和扶桑,戲謔笑了出來,“看來,這裡很熱鬧。”
“父親……”艾克面對輝夜,莫名有一種心虛,明明已經不再懼怕這個男人,但是卻還是覺得膽寒,這個男人,絕不是自己可以觸怒的,遠比扶桑更難對付,別說是伯爵了,艾克知道,自己即便贏了所有人,可能都會輸在這個瘋子的頭上,這個瘋子,讓人看不懂……
“伯爵,既然沒有什麼事,人我就都帶走了,畢竟都是小輩,這麼爲難,也不是很好,十七年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需要你親自動手了。”輝夜慢慢開口,語調平穩,但是卻帶着信服,伯爵的臉色一直都很難看,但是不好發作,最終,就像是兩軍對壘的將軍,低下了高昂的頭顱,垂眸,鷹隼一般的眸子帶着冷光,抿脣道:“那麼就等你的消息,我想,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自然是會讓伯爵大人滿意。”輝夜道。
這個老東西絕不會就這麼算了,所以他肯定是要讓這個老東西有一個滿意結果,不過這結果是什麼?那可就是由着他來了。
不過當輝夜走過蘇穆卿的身邊的時候,表情帶着一絲讚揚,“表現不錯。”
這是誇獎麼?蘇穆卿根本不屑這樣的誇獎,這個男人這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是從何而來,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路南纔是最無辜的,跟着蘇穆卿離開,蘇穆卿依舊不放心,希望綰綰可以在查看一下路南,畢竟艾克對路南催眠過,這確實是讓人有些不放心。
而另一邊——
扶桑和艾克是一起到的輝夜的辦公室,在SA這兩個人一貫是形影不離,不過這是安娜沒有介入的時候,當安娜介入兩人之間,後來艾克就徹底的消失,這一次輝夜倒是訝異這兩人竟然湊合在了一起,“很難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
“父親想問什麼?”艾克先開口,扶桑出奇的一句話都沒有說,艾克從非洲回來還是第一次面對輝夜,不過看到這個男人,心裡的那一股不適感,侃侃而談。
“我想問的,就是伯爵那裡拿到的東西,別說你不知道,拿東西的下落。”輝夜有些動怒,如果這個小子跟自己打馬虎眼,那麼就是找死,尼龍草已經不多了,但是這事情……
“尼龍草?”艾克不知道輝夜知道多少,下意識的看向了扶桑,在自己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命令了他把所有的尾巴都清除乾淨,不過……
這個男人究竟還知道多少?
“秀沒跟你說?”輝夜淡淡的問道,他查到的,確實是艾克留下的,不過要說秀沒有跟這個男人說,他不相信,坐在了位置上,身體其實已經負荷不了自己如今的心思,尼龍草隨着日子的過去,需求量越來越大,秀如果真的偷走了一部分,和阿索聯手的話。
他真的不知道究竟還有誰會可以相信,阿索都無法信任,那麼扶桑呢?扶桑是否能夠讓人信任?這誰都不知道,不過艾克這個小子,確實是不簡單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尼龍草的事情,還有父親的身體,今天我所有的事情都會把它拋之腦後,不過我也希望父親不要因爲母親的錯誤而牽扯到我。”
很直白,甚至連爲秀求情的想法都沒有,輝夜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這個小子真的是狠毒,和自己一樣,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小子有秀的血統,也許也是一個不錯的繼承人,至少比蘇蘇那個丫頭要懂事,可是今天蘇蘇的表情也讓自己眼前一亮。
這些小子,卻是都不錯。
“當然,父親如果覺得母親已經害人害己,如今已經沒有了行動能力的話,也希望父親從輕發落。”艾克這個時候纔想起了替秀求情,讓男人有些訝異,輝夜不自禁的左手慢慢摩挲着拇指,思索間又聽到男人繼續道:“我這一次回來不過是希望替父親分憂。”
分憂?還一個分憂,輝夜心裡腹誹,這個小子如果真的是替自己分憂那麼簡單,他也不會這麼防備着這小子,而後,知道從這個小子的嘴巴里套不出任何話,也只好擺擺手,這事情估計還是要子去查,尤其是阿索……
阿索已經跟了自己很多年,如果真的有異心,那麼絕不能夠原諒,艾克行了一個禮轉身離開,就在扶桑亦步亦趨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到男人的命令——
“扶桑,你留下。”
扶桑一頓,和艾克對視了一眼,心裡有些無奈,這個男人如今還想從自己的嘴巴里知道些什麼,可惜……
——
“這事情,確實是秀一手所爲。”扶桑即便是在艾克離開以後,還是咬着這個藉口,“不過是不是和阿索聯合,我不知道,畢竟阿索和秀夫人,曾經……”
曾經的事情,不是秘密,阿索和秀夫人原來的一段情,在阿索服侍自己的時候,輝夜就已經知道,不過後來的事情他也一手推進,按理說,他已經很瞭解這個男人,但是人心,是最難控制的……
“尼龍草,艾克知道多少?”輝夜頓了半晌,出聲。
尼龍草的事情,他希望這個小子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這個男人蔘與進來,不過艾克似乎並不是這麼容易就妥協,這小子,真的像是原來一樣乖巧也就罷了,“給我看住他。”
扶桑雖然不能夠相信,但是卻讓他覺得安心,這個小子或許有些野心,但是對自己絕對是忠心的,如今,也只有相信這個小子了。
“……是……”扶桑皺眉,雖然心裡還有話想說,但是想了想還是安靜了,在艾克和輝夜之間,他也只能沉默。
解釋,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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