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輸贏一線反敗爲勝

101、輸贏一線,反敗爲勝

太陽已經升到天上了,溫暖的陽光在天下間蔓延着。再過沒多久便到中午家宴開始的時間了。

慕容流晨審視着懷中的女人,低沉的嗓音略過一道疑惑。“什麼辦法?”

慕容傾兒緊盯着自己的芊芊玉手,嚥了咽因自己的想法而害怕的口水,弱弱的問道。“在手上割個口子會不會很痛?”

慕容流晨一雙丹鳳眼中滿是疑惑,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

“嗯…我的辦法就是。在手上割個口子,就代表我受傷了,如果我手上是有口子而推了慕容云然的太子妃,那她身上會有我手上的血跡,如果沒有,那…”剩下的話她還沒說完,就被慕容流晨嚴厲的打斷了。

“不行。”慕容流晨當場拒絕,然後一手抓住她伸出的手,輕輕的握在手心裡,好像這隻手是他的一樣。

如果只因要證明不是她推了那個女人,而讓她傷害她自己,他絕不同意。她掉根頭髮他都會心疼,何況讓她在手指上割個口子。

別說那個女人的孩子掉了,就是她母子俱損,他也決不允許她傷害自己。

“晨,只是割個口子而已,過兩天就好了。”慕容傾兒看着他這般堅決的模樣,撒起嬌來。他知道她心疼她,她自己也心疼自己的手指。她最怕痛了,可是爲了證明她的清白,她覺得值。只是,她絕對會讓那個女人付出讓她痛的代價。

“那也不行。”慕容流晨還是堅決自己的觀點。讓她流血,他寧願霸道的維護她。管那些百姓,朝臣如何說。他不在乎!

“不行也得行。”慕容傾兒也收起了撒嬌,她非得這樣做不行。從他懷中站起身就走,但慕容流晨摟着她的腰肢不讓走。

“放開。”雙手撐着慕容流晨的胸口,雙眼威脅的看着面前的俊臉。

“不放。”慕容流晨的胳膊,攬着慕容傾兒的後背,不給她任何機會逃走,然後傷害自己。他決不允許。

“你不放,我咬你了。”某女很是認真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大有一副說了馬上就做的架勢。

“那你咬吧。”慕容流晨更是堅定,他寧願她咬他,他也不讓她傷害自己。

慕容傾兒盯着他的薄脣半天,最終還是下不了口,於是乾脆利落的在慕容流晨的胸口處點了幾大穴。

慕容流晨剛發覺不對勁,他就已經被懷中的女人給定住了。“小妖精,鬆開。”低沉的喉音帶着些許命令,可是慕容傾兒不吃那一套。

慕容傾兒沒有搭理他,掙扎着從他懷中出去,可他雙手的臂力很是強硬的攬着她的後背,某女在他身上掙扎着抓開腰肢上的手臂,咬着銀牙就是掙不開,反倒把自己累個半死。喘着粗氣,怒氣旺盛的看着頭上方,笑的好不迷人的男人。“我先休息會,就不信我掙脫不出去了。”然後趴在慕容流晨懷中休息起來了。

慕容流晨真想大笑一場,這個笨蛋不會從他環手的下面鑽出去嗎?不過,她沒發覺正好,他不用擔心被點着穴攔不下她了。

一會後,慕容傾兒休息過來了,眯着大眼睛,挑釁的瞄了慕容流晨一眼,繼續努力奮鬥。

雙手拆着身上的腰肢,倒沒發覺自己晃晃悠悠的,最後一個扭身,手一下打掉了桌上的茶杯。“啪”的一聲,茶杯落地,瞬間碎裂開來。

兩人都不管碎裂在地的茶杯,某女就是奮鬥着腰間上的手臂。一會後,總算是拆開了腰上的手,從他懷中站起身離去,可因地上染上了茶水,一個滑倒,蹲坐在了地上,手心按在了破碎的茶杯之上。“啊、”慕容傾兒的尖叫聲響起,白嫩的手瞬間從地上拿了起來,只見手心處扎着個碎瓷片。

慕容流晨看着慕容傾兒滑倒的這一幕,看的是心驚膽戰的。

“小妖精,有沒有事,痛不痛?”慕容流晨那低沉的聲音有些緊張,說出來的語氣有些嘶啞的味道。他此刻真想站起身衝到她面前,看着她有沒有事。

“痛,好痛。”慕容傾兒的大眼睛中瞬間因疼痛,淚珠噙滿了眼睛,伸着手掌楚楚可憐的看着慕容流晨。她的疼痛度比別人敏感的太多,手心中還扎着碎片,那嫣紅的血跡從白嫩的手掌中一點點的往外流,那疼痛讓她想痛哭一場。

一雙迷人的丹鳳眼中映出慕容傾兒楚楚可憐的模樣,幽深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心痛。“快給我解開穴道,我看看。”

慕容傾兒白白的貝齒因疼痛而咬着櫻花色的脣瓣,好看的柳眉深深的蹙着。左手撐着地面,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剛想出伸手爲他解穴,卻動了一下手指,就扯動了掌心的傷口。讓她痛的臉上直髮白,最後只能換成左手爲他解穴,慢悠悠的在他的胸口處點了幾下。

慕容流晨發覺能動了,趕緊將面前的人兒抱在懷中,兩手拿起她受傷的右手,妖冶的鮮血,從掌心處一點點的滲出來,甚至流到了他的手上。那溫熱的鮮血滴在他的手上,竟覺得灼的他的手痛。

心疼的目光看着掌心處還扎着一個碎片,再看着慕容傾兒那咬脣,緊蹙的眉頭,只覺心都要碎了。

“別怕,我把碎片拔出來。”對着她的額頭親吻了一下,讓她安心。

“嗯。”慕容傾兒咬着脣瓣,點點頭,閉上眼睛不敢看。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好痛好痛。她要報仇,要那個女人十倍的還回來。都是因爲她,都怪她、

慕容流晨左手小心呵護的握着鮮血淋漓的小手,另一隻手顫抖着修長的手指,向她手心處的碎片而去。扭頭看着蹙着眉頭,緊閉着眼簾的女人。想着要她轉移注意力,他知道她最怕疼。手心這個地方,拔起來該多痛。

“小妖精,我不在乎我的名聲,我只在乎你,明白嗎?”雖說是讓她轉移注意力而說的話,但卻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被百姓,朝臣抗議,反駁又如何,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她的一切。

頭頂上方那真誠的語氣,讓她聽了,心中劃過一絲暖流,那長而捲翹的睫毛顫抖了兩下,睜開了迷人的大眼睛,那因害怕而蹙起的眉頭,緊咬的脣瓣鬆了。

慕容流晨見她已轉移了注意力,目光雖然沒有離開她的視線,但手指卻是悄悄的捏着她手心的瓷片,就等她認真說話的時候,拔了出來。天知道他有多緊張。

慕容傾兒微笑意看着同樣看着她的男人,很是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但是晨總是保護我,我也想保護晨。再說這事本來就是我闖出來…啊…好痛。”在她認真說話的時候,慕容流晨不動聲色的拔了她手心的碎片。

她這聲‘好痛’可讓慕容流晨心疼的手無足措起來,也便胡言亂語起來。“很痛嗎?我給你吹吹。”

“噗嗤”“我的手是受傷了,吹吹能有用嗎?”此刻她的注意力全被慕容流晨緊張的表情給吸引過去了,也便不經意的忽略了手中的疼痛。

慕容流晨那心疼的目光,落在她不斷冒血的手心中,只覺得心裡有一道口子被人生生的撕裂了。一手將拔出的碎片扔到了一邊,從懷中掏出止疼藥,止血藥來,在她的傷口處撒着。

慕容傾兒見他那麼認真的模樣,臉上掛着幸福的笑意,但目光落在了鮮血淋漓的手掌中時,那忘卻的疼痛又來了。皺着眉頭,扭着頭不去看。

最後慕容流晨是心疼的冒着虛汗,幫她包紮好了手掌。那本就嬌小玲瓏的小手,被紗布裹得一圈一圈的。

慕容流晨看着剛包紮好的紗布上已溢出了鮮血,那劍眉也緊緊的皺了起來。“止血藥撒的太少了,我給你重新弄。”

“等等,不要。”慕容傾兒瞬間將手抽離了出去,目光落在溢出血液的紗布上。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樣才能證明我的清白。”

慕容流晨心疼的看着她那包裹着的小手,一雙丹鳳眼中閃着寒光。他絕對讓那個女人後悔誣賴他的女人。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兩人若有所思的對視一眼,也能明白是誰前來。

接着,兩個面容嚴肅的侍衛,便出現在了兩人眼前。看着慕容傾兒坐在慕容流晨的懷中時,眼中掠過詫異之色。

“參見王爺。”兩人不卑不亢的單漆跪下行禮。

慕容流晨那雙誘人的丹鳳眼中,閃爍着寒光,凌遲着地上的兩個人。性感的薄脣緊緊抿着,沒有說話,只是牢牢的註釋着他們。

在低頭行禮的兩人,感受着頭頂上方寒冷的視線,只覺得頭皮發麻。他們做錯了什麼?王爺爲何這般看他們?

許久之後,在慕容流晨覺得他的眼神已經讓他出了些氣之後,才發出了那低沉迷人的嗓音。“起來吧。”

他們倆來是叫他的女人前去受委屈的,他當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跪下的兩個侍衛,已覺得腿部發麻,終於聽到慕容流晨大發慈悲的聲音,那一身的害怕之色總算下去了。“謝王爺。”

兩人站起了身,其中一人擦了下額上的虛汗,而怯怯的說道。“王爺,皇上讓沐小姐前去東宮一趟。”

慕容傾兒優雅的拽了拽右手的袖子,剛好蓋住手背上傷口的地方,從慕容流晨的腿上下來,抿嘴一笑道。“晨,我們走吧。”悠閒自在的語氣,絲毫不怕皇上找她所爲何事。

慕容流晨板着個俊臉,寒光凌冽的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兩人,再看慕容傾兒時,溫柔不已。低沉的喉音發出。“嗯。”然後,牽着她那未受傷的左手,向外走去。

兩人牽着手向東宮而去,身後跟着那兩個侍衛。

當兩人出現在東宮時,那來來往往的宮女都在忙碌的,看來那木菱這次摔的不輕呢。

“晨王到,沐小姐到。”門口旁的兩個侍衛,洪亮的聲音在東宮的每一處響起。

然後,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手牽手的向裡跨去,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身穿官服的太醫,在皇上面前說着什麼,然後皇上那張剛毅的臉上都是沉重。太醫說過話之後,也便彎腰下去,在發覺慕容流晨時,再次鞠了下躬,而走出了房門。

皇上將目光落在進來的兩人身上,當目光落在慕容傾兒身上時,有着疑惑,有着不滿。疑惑的是,她何時跟太子妃有何瓜葛了。就算當日在宴會之上她得罪了她,以他對她的瞭解,她若想傷害然兒的太子妃,不可能只是推她這麼簡單。不滿的是,她懷的畢竟是他的孫子,不滿也是人之常情。

慕容流晨見自己皇上這般看待自己女人,想要說什麼,但卻被慕容傾兒攔住了,扭頭看着身邊似笑非笑的女人。明白她想自己解決,也便沒有說什麼。

慕容傾兒見慕容流晨冷淡自如的走到一邊,優雅的坐在了椅子之上。也便走了出來,委婉的彎了下腰行禮。“皇上。”然後站起身,擡頭,目不斜視的看着同樣看她的皇上。

皇上廢話也沒有多少,直接進入了正題。“傾兒爲何要推太子妃?”那嚴肅的雙眼,視線直直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慕容傾兒輕笑一聲,絲毫不怕他的目光。擡起頭,淺笑着說道:“誰能證明是我推了她?”

而這時,那在寢宮處陪木菱的慕容云然走了進來,當看到慕容傾兒時,那失去親子之痛,瞬間襲擊了他的腦海,雙眼冒火的看着站在那裡還在笑顏的女子。“沐小姐推了本宮的太子妃,是不承認嗎?”那清爽的嗓音夾着些怒火。

慕容傾兒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地,給了慕容流晨一個安心的目光,對視着慕容云然火燒似的的雙眼,冷靜自若的說道:“不是我做的,我爲何要承認?太子這般說我,總要給個理由吧?”

“理由?理由本宮便給你。那日在宮宴之上,菱兒只是不經意間爲難了你。你便記恨與她,也便推了她。”此時的慕容云然被怒火衝昏了頭,也便什麼都不顧了。

而慕容傾兒很是擔心的看了眼慕容流晨,見他無任何反應,也便放心了下來。她還真怕他一怒之下,衝了出來,替她出頭。

而慕容流晨此時卻想通了,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深邃的眼光中閃爍着寒光。他之所以不出頭,是因爲他相信她能解決。他慕容流晨的女人,不是任何人都能隨便欺負的。而他也不能老護着她,讓她變的懦弱了。

慕容傾兒不怒反笑道:“我爲什麼要因爲這句話而記恨太子妃呢?”

慕容云然一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其實他也在好奇,他的太子妃是一個冰涼涼的人物,爲什麼與這個並不相識的沐小姐有仇,在那日宴會之上爲難於她。

沉默了一會,慕容云然似乎是不服輸般,繼續說道。“但是你推了菱兒此時,卻是有認證的,來人,將他們叫來。”扭頭看向門外,吩咐着門外的侍衛。

慕容傾兒輕笑一聲,毫不在意模樣。她現在終於明白木菱在見她時,爲何要叫那麼多的宮女太監,原來是爲她作證的。

一會後,那六個人,集體上來,目光落在一屋子裡的大人物身上時,眼中有着怯怯之色。同時跪下行禮。“參加皇上,參加太子,參加晨王。”

慕容云然看了跪下的六人一眼,挑釁的瞟了一眼慕容傾兒。“你們跟本宮解釋一下當時太子妃從走廊之上摔倒時,是什麼情形。”

跪下的幾人對視幾眼,最後那個木菱的貼身宮女出了聲。“回稟太子,當時太子妃說有話跟沐小姐說,也便讓奴婢們後退幾步,可是當太子妃說了什麼之後,就聽到太子妃在喊。皇嬸,你幹什麼呀,你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然後大叫一聲,便從沐小姐面前摔了下去。”

宮女的話語說完了,而慕容云然雙眼冒火的看着慕容傾兒。“沐小姐還有何話要說?”

“呵…”慕容傾兒玩世不恭的淺笑一聲,走到那個說話的宮女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道。“你親眼看見我推了太子妃嗎?”

宮女使勁了低了低頭,她感覺道兩道危險的視線,一道在頭頂,很火熱,一道在她的右邊。眼光瞄了下右邊的白色筒靴,靴子上無任何雕飾。但她知道,這是晨王的。

聲音很是細弱,但卻不敢說半句謊言。“奴婢並未看到沐小姐推了太子妃,但是…但是太子妃確實是在沐小姐面前倒下的。當時沐小姐擋住了奴婢們的視線,太子妃在沐小姐的前面倒了下去。”宮女在誠實所說時,還不忘爲自己的的主子多說兩句。

聽着自己女人身邊的宮女這般說,慕容云然是氣的不行,扭頭看着一邊仍然淺笑的女人道:“沐小姐還有何話所說?”

“我無話可說。”慕容傾兒聳了下肩,毫不在意的說道。

看着慕容傾兒還是這般坦然的模樣,慕容云然更是怒火中燒。“你這是承認推了本宮的太子妃?”

皇上與慕容流晨都疑惑的看着慕容傾兒。以他們對慕容傾兒的瞭解,她可不會承認,但她是何意思?

“我有說嗎?”那雙剪水的眸子,純真的看着盛怒的慕容云然。她是沒有說,好嗎?

“不知沐小姐什麼意思?”即使是盛怒的他,也懂得壓制心中的怒火。畢竟這裡有慕容流晨所在,有他父皇所在。

“這個宮女她說了,她並未看到我推了太子妃。也就是說,她不能作證我推了太子妃!”說到最後兩句話時,那淺笑的眸子,很是凌厲的看向一邊的慕容云然。

慕容云然收到慕容傾兒凌厲的目光,下意識的心跳了下。竟對她產生恭敬的念頭,不敢反駁。她說的很對,宮女並未看到是她親手推了菱兒,可是不是她,難不成是菱兒自己摔下去的嗎?他不相信。

“那菱兒爲何要說你再看我不順眼也不能這樣,然後便摔了下去?”慕容云然還是不死心的繼續問道。他這句話有別的意思,就是木菱跟她並無什麼仇恨,她爲什麼要那樣說?

就在慕容傾兒剛要回答他的話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出來。

“太子,臣妾當時只是提了兩句三公主,卻不曾想皇嫂竟突然怒氣,將臣妾推了下去。”木菱那虛弱無力的聲音突然的響了起來。

三人將目標轉移到門口,只見木菱散着頭髮,臉上很是蒼白。身上僅穿了見單薄的白色寢衣,身邊被兩個宮女攙扶着,看着很是惹人憐愛。

慕容云然當然明白她這句話是何意思,關於慕容傾兒與皇叔之事,他很瞭解。至今爲止,他都不明白皇叔爲何會放棄尋找慕容傾兒,而將面前這個美若天仙的女人寵到心裡。他常年在後宮,自然明白那些女人的嫉妒之心有何等強。

而皇上,則是嚴肅的審視着他那個兒媳婦。她說的話他豈會不明白?但是慕容傾兒與沐傾兒是一個人,她不可能自己吃自己的醋,而大發雷霆推了她。他這個兒媳婦很有問題。只是,然兒的太子妃爲何要這樣做?

“你怎麼起來了?”慕容云然擔心的走到木菱面前,心疼的看着她。他雖不愛她,可是她畢竟爲他懷有皇子,雖然掉了。

“太子,臣妾只要想到臣妾的皇兒,便覺得心痛難當。臣妾實在想不通,皇嬸爲何要推臣妾。”木菱直接收起了她一貫的冷淡,而依偎在慕容云然的懷中啜泣着。

其實她也不是裝的,她若提前知道了自己有喜了,怎麼也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可是目前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她不可能失去了孩兒,還沒有將慕容傾兒扳倒。

“呵呵…果然,賤人就是矯情。”慕容傾兒低頭好笑的笑了聲,擡頭看着那個依賴啜泣的女人,眼中帶着寒光。感受着右手心上的灼痛,她豈會放任她這般誣賴於她?

“你…皇嬸,本宮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侮辱我。”木菱擡起那梨花帶雨的臉蛋,楚楚可憐的看着慕容傾兒。

而皇上在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已經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他這個兒媳,看來是無救了。他在前些日子已經警告過她了,讓她不要找慕容傾兒的麻煩,她竟然不聽勸。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而慕容云然也是一副危險的目光看着面前貌美如仙的慕容傾兒。如果不是看在慕容流晨的份上,他早讓人將她抓了起來。

慕容傾兒對着她嘲諷的冷笑一聲,凌厲的問道:“呵,侮辱你?你還不配我侮辱!我倒想問問,你有何證據說是我推了你?”

“皇嬸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本宮冤枉了你嗎?難道本宮會拿自己的孩子冤枉你嗎?”木菱那虛弱的聲音,明顯帶着些委屈的哭腔聲。

“你錯了,你在事前並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而單憑你一人所說,不能證明我推了你。”慕容傾兒直接說出了此事的重要點。想要誣賴她,再等八百年吧。

“你…”木菱你了一會,無話可說。只能依賴在慕容云然的懷中啜泣着,尋求着信任感。她沒想到慕容傾兒這麼難對付,可憐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她沒了孩子還扳不倒她,讓她如何甘心?

而慕容云然對自己懷中輕泣着的柔弱女子,拍了拍她的後背給她安全感。扭頭怒火旺盛的看着慕容傾兒。“那沐小姐如何證明你沒有推本宮的太子妃?”

慕容傾兒優雅的走了兩步,風輕雲淡的說道:“我當然能證明。”

皇上疑惑的看着慕容傾兒,很是期待她會如何證明。

只見慕容傾兒輕輕的擡起了右手,那有些長的衣袖稍微往上擼了下,那帶着刺眼的殷紅色紗布便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那本該是一隻纖纖玉手,此時卻被白色的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那白色的紗布上有着妖異的紅色,刺紅了慕容流晨的眼。

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依偎在慕容云然懷中的女子身上,那冰冷的目光如一把利刃,將她碎屍萬段、

慕容云然與木菱震驚的看着慕容傾兒的手,那手上的紗布上,還在流着血跡。

而皇上,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手上的紗布,似是想通了般,而沒有說話。畢竟今日一事,是他的兒媳自找的。

慕容傾兒眉頭深鎖一下,目光落在手上,這灼痛的傷口讓她恨不得砍掉自己的手,吸了口氣,將注意力轉移。微笑的看着臉色更是蒼白的木菱。“我的手,在來宮裡之前便傷着了,如果我推了太子妃,那太子妃的衣裙上應該會有血跡。”她那道帶笑的目光,狠戾的盯着她身上白色的寢衣。她爲了顯示自己很柔弱,而並未穿衣裙呢,這樣好辦多了。

而那在一邊許久未說話的慕容流晨,此時卻突然的下答了命令。“來人,去太子妃房間內,將她今日穿的衣裙拿過來。”

門口兩個侍衛答了一聲。“屬下遵命。”而去辦事。

木菱只覺此時讓她窒息了,那本就因小產而蒼白的臉上,此時更是蒼白了。甚至額頭上出了些許虛汗。怎麼辦?她並沒有推了她,她的衣裙上怎麼可能會有血跡?她當時光注意誣賴她呢,並沒有注意她的手。怎麼辦?

慕容云然低頭看着懷中女子的臉色越見蒼白,甚至是額頭上出的冷汗。突然明白了過來,真的是她誣賴給沐小姐的嗎?他不信,她在後宮中一直是一人,從未與別的妃子交好,這般冷然的她怎會做那種事情?再說,沐小姐只是剛從梓婁國而來,她與她有何仇恨?

一會後,侍衛將木凌今日穿的橙色衣裙拿了過來。

“攤開。”慕容流晨的再次出了聲。

侍衛收到了命令,將木菱的衣裙伸了開來。

慕容傾兒看着她的衣裙上無半點她手上的血跡,笑的很是迷人。雖然她早知道是這樣,不過她誣賴她,那她也可以反過來誣賴她。

“太子妃?你的衣裙上並未有血跡呢?你如何解釋我推了你這件事?”好笑的看着那個咬着脣瓣,瞳孔顫抖的女人。

“我…”木菱低着頭,心虛的目光在地上到處巡視着,似乎很是不不甘心,擡起頭時,目光帶着最後的一拼的決然。反而着慕容傾兒,“那皇嬸如何證明你的傷口不是你剛剛弄的,目的只是爲了誣賴臣妾?”

那本在懷疑的慕容云然,瞬間將目光轉移到了慕容傾兒身上,要她證明。他還是不信他的太子妃是那種人,再說她與沐小姐並沒有仇。

慕容傾兒一滯,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而坐在一邊的慕容流晨發覺慕容傾兒無法對付了,站起身走到慕容傾兒身邊,將她摟在懷中,深邃的眸子中潛藏着殺氣。“本王的女人,說沒有推你,便沒有推。”一句霸氣凌然的話語說出,那一身的狂妄之氣,讓人聞風喪膽。

木菱那垂放在一邊的手,因慕容流晨的維護而緊緊的攥着,緊抿着紅脣,嫉妒的看了慕容流晨一眼,將恨意移到慕容傾兒身上。她沒了孩子,而這個令她心動的男人,卻是百般維護與她。本來他不插手,她的心中還舒坦些,可是他突然的維護着慕容傾兒,讓她最初微弱的嫉妒發了狂、

“皇叔這話說的未免太牽強了。”一雙怒火的眸子,對視着慕容流晨那雙帶着殺意的丹鳳眼。她此刻被嫉妒佔去了神智,已忘記了,慕容流晨的話,從沒有任何人敢反駁。

慕容云然驚恐的看着懷中的女人,連他與父皇都不敢對皇叔質疑,她是不想活了嗎?

慕容流晨眯着丹鳳眼,剛想說什麼,門口卻傳來了通報聲。

“宜妃娘娘駕到。”門口的侍衛聲,傳了進來。

只見一身藍玄色衣裙的宜妃,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她還是一如既往,那張臉蛋上畫着濃濃的妝,那雙妖媚的眼睛勾着男人的心魂。脣上塗了很厚的脣脂,如剛喝了血一般豔麗。

宜妃扭着如蛇一般軟弱無骨的腰肢,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對皇上行了下禮。“臣妾參見皇上。”一道魅惑的聲音,勾引着皇上心中的觸動。

“愛妃怎麼來了?”皇上站起身,走到了宜妃的身邊。看的出來,他很是喜愛面前的女子。

“臣妾聽聞有人誣賴沐小姐,便來替沐小姐作證。”宜妃嫣然一笑,溫柔的說道。

“哦?愛妃能替沐小姐作證?”皇上語中有些興趣。如果是這樣,那麼他納她爲後,更是無任何阻擋了。

慕容傾兒,慕容流晨,慕容云然,木菱都疑惑的看着她。

“是,當時臣妾就在賞花閣之上,看的清清楚楚。”宜妃低頭細說着。當時她就在賞花閣內,那時還在好奇太子妃怎麼會跟沐小姐在一起。當看到那一幕時,讓她驚愕了許久。回了宮中思考了很久要不要爲她作證,想着她有晨王喜愛,如果能替她作證,說不定就能巴結巴結晨王了,以後見到他也不用那麼怕了。於是,就便來了。

其實她怕慕容流晨,只是因爲她聽到了宮中曾經因得罪晨王而死去的那個妃子,就怕她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也淪落到那種下場。

木菱聽她所說,那白皙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着,瞳孔因害怕的緊縮着。她竟然全部都看到了?難道老天都要亡她嗎?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是好奇她爲何要幫她?她可還記得那日在宴會的路上,她得罪了她呢。殊不知,她得慕容流晨的寵愛,在那日宴會之後,現在在易尚國境內,沒人敢得罪她,只敢巴結她。

“愛妃細細說來。”皇上牽着心愛之人的手,走到首座之上,讓她坐好後,也坐在她的旁邊,溫柔的看着她。

“是。”宜妃爲皇上的寵愛,而滿心歡喜,扭頭看着大廳中的衆人。“今日臣妾在賞花閣上,看到太子妃不知在沐小姐面前說了什麼,就突然大叫一聲,自己摔了下去。而沐小姐,始終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動過她。”

宜妃的幾句話,便替慕容傾兒證明了清白。而木菱,則努力的咬着脣瓣,不知如何反駁。

慕容云然低頭看着懷中不說話的女子,後退了幾步,讓她離開了自己的懷抱。不能接受的看着木菱,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狠毒。竟然間接的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太子妃可還有何話要說?”皇上鷹一般的視線,投射給低着頭不說話的木菱。

木菱低頭思考了會,輕鬆了吐了口氣。“呼、、、”擡起頭時,像是放下了許多,跪了下去。“兒媳無話可說。”她知道,在此刻認錯就好,還能保一條命,留的青三在不怕沒材燒。她就不信她毀不掉慕容傾兒。她奪了她所愛的人,又害了她的孩子,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砰”的一聲,皇上怒氣的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之上,讓他身邊的宜妃嚇得身子僵硬了下。

“身爲太子妃,竟然做這等齷蹉之事,還間接害死了朕的皇孫。來人,將她打入天牢。”皇上那威嚴的龍威,在這間房內響起,聽在木菱的耳中,只覺恐怖不已。

“只是打入天牢嗎?”慕容流晨那溫潤的聲音突然的響起,卻是對木菱絕不放過。讓他的女人受委屈,受傷,他豈會輕易放過她?雖然慕容傾兒受傷只是意外,但也是因她而起。

“皇弟想如何處置?”想他剛剛給慕容傾兒沒有好臉色,也便有些愧疚。

木菱一聽讓慕容流晨處置,期盼的看着慕容流晨,只希望他可以想起他們那晚的相遇,可以饒恕她。但她,錯了!

慕容流晨輕蔑的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喉嚨中溢出了殘忍的話語。“割了舌頭,剁了雙手。”簡單的八個字,卻可以讓木菱嚇得想要暈厥。她用嘴誣賴他的女人,那麼便割了她那條滿口謊言的舌頭。而他的女人因爲她,而間接傷到了手,他定然是要給她報仇的。

慕容云然聽着慕容流晨這般處置與他同牀共枕的女人,也便爲她求情。畢竟是他的女人,這樣做太殘忍了。

“皇叔,皇侄知道菱兒她做錯了事,求皇叔饒恕她。”慕容云然抱拳請求道。

慕容流晨冷眼看着面前的侄子,他剛剛訓斥他的女人,他還沒有找他算賬呢,竟然還敢出頭。

皇上一見事情不對勁,趕忙阻止。“然兒。不可胡鬧,你的太子妃畢竟做錯了事,這是她該付的代價。”

“父皇。”慕容云然見皇上不幫他,不由控訴的叫了他一聲。當看到皇上那張帶有暗號的眼神時,收起了心中的不滿。他明白皇上什麼意思了,扭頭看了眼站在一邊沒有說話的慕容傾兒。“沐小姐,可否饒菱兒一命?”他看的出來,皇叔對她的寵愛,絕不亞於曾經對慕容傾兒的寵愛。

慕容傾兒失笑一聲,擡頭認真的看着面前,她曾經原諒過的男子一眼,好不給他面子的說道。“不行。”兩個字說的非常堅決。

“你…”慕容云然一時氣憤了起來,他求她,她竟然都不動於衷,這麼狠毒的女人,皇叔究竟是爲何會愛她?

“你很生氣?”慕容傾兒微笑的問他。隨後慢悠悠的的解釋着。“如果今日被冤枉的是我,那我是什麼下場?傷害太子妃,謀害皇嗣,判的罪應該會比她還殘忍吧?我是有晨保護,可我若是沒了他,那麼誰來救我?管我的死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是我生存的規則!”

她的一席話,讓慕容云然無話可說。無法再爲木菱求情,如果沒有皇叔,今日被誣賴的是她,她絕對比木菱的懲罰還深。

“你不會沒了我。”慕容流晨認真的看着懷中的女人,給她承諾着。

“我知道。”她擡頭,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最後,木菱,被人帶走了,她那撕心裂肺的痛聲,響徹在了皇宮的每處地方。最後,她只能老死在天牢處了。

5 採花賊85 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100 挑釁誣賴50 你有病吧82 刺殺報仇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128 一婚三折之一118 懲罰126 進宮第一天62 企圖他只愛我125 北冥與影2133 他叫多情我叫無情32 傷了她的心122 吃醋生氣45 隱約入心5 採花賊29 情敵42 逛街21 心疼24 被關門外14292 傾兒娶妻經典125 北冥與影2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72 晨我們白頭了呢70 你是我的精16 我愛你137 懷孕134 失憶32 傷了她的心104 拜祭之日118 懲罰67 恢復相貌90 你開心就好14520 昏倒134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1 穿越附身68 沒有如果73 夫妻聯手2 修理宮女127 入宮第二天83 再次試探失敗147 身份的謎團37 找死的女人二16 我愛你91 採花賊54 只要她安好本王便安好91 採花賊125 北冥與影229 情敵21 心疼104 拜祭之日26 刺客二57 最危險的情敵39 找死的女人四138 悲催的李雲月32 傷了她的心93 迷離的身世3 遇見美男13 初吻109 神秘人142114 決鬥中的恩愛4 尋仇不成反被壓85 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82 刺殺報仇135 世界一定顛倒了48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38 找死的女人三57 最危險的情敵51 有人欺負我90 你開心就好6 下毒7 收了凌8 處死儀貴妃61 晨24 被關門外135 世界一定顛倒了103 傾兒不見了3 遇見美男106 晨你來了14657 最危險的情敵105 生死一線83 再次試探失敗147 身份的謎團101 輸贏一線反敗爲勝53 晨討厭的人我都討厭2w40 知道了背後之事101 輸贏一線反敗爲勝148 記憶復甦一切塵埃落定18 慕容雪兒找茬一57 最危險的情敵51 有人欺負我76 你脫衣服的時候我一定不看40 知道了背後之事16 我愛你143 中了媚藥49 遇見潑婦
5 採花賊85 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100 挑釁誣賴50 你有病吧82 刺殺報仇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128 一婚三折之一118 懲罰126 進宮第一天62 企圖他只愛我125 北冥與影2133 他叫多情我叫無情32 傷了她的心122 吃醋生氣45 隱約入心5 採花賊29 情敵42 逛街21 心疼24 被關門外14292 傾兒娶妻經典125 北冥與影289 你走了我就離家出走72 晨我們白頭了呢70 你是我的精16 我愛你137 懷孕134 失憶32 傷了她的心104 拜祭之日118 懲罰67 恢復相貌90 你開心就好14520 昏倒134 你還欠我一個洞房1 穿越附身68 沒有如果73 夫妻聯手2 修理宮女127 入宮第二天83 再次試探失敗147 身份的謎團37 找死的女人二16 我愛你91 採花賊54 只要她安好本王便安好91 採花賊125 北冥與影229 情敵21 心疼104 拜祭之日26 刺客二57 最危險的情敵39 找死的女人四138 悲催的李雲月32 傷了她的心93 迷離的身世3 遇見美男13 初吻109 神秘人142114 決鬥中的恩愛4 尋仇不成反被壓85 沒有你的世界我寧願死82 刺殺報仇135 世界一定顛倒了48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38 找死的女人三57 最危險的情敵51 有人欺負我90 你開心就好6 下毒7 收了凌8 處死儀貴妃61 晨24 被關門外135 世界一定顛倒了103 傾兒不見了3 遇見美男106 晨你來了14657 最危險的情敵105 生死一線83 再次試探失敗147 身份的謎團101 輸贏一線反敗爲勝53 晨討厭的人我都討厭2w40 知道了背後之事101 輸贏一線反敗爲勝148 記憶復甦一切塵埃落定18 慕容雪兒找茬一57 最危險的情敵51 有人欺負我76 你脫衣服的時候我一定不看40 知道了背後之事16 我愛你143 中了媚藥49 遇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