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成的眼底劃過一絲愕然的神色，不得不說，今天見到柏沉堯，他心底的驚愕一次接着一次，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
不過柏沉堯說是報復，他一點兒也不驚訝。
反倒是如果柏沉堯說他是真的喜歡穆甜甜才和穆甜甜在一起，他甚至會忍不住捧腹大笑吧。
堂堂特種兵兵王會喜歡上一個女人，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而且這麼多年來，在柏沉堯跟前打轉的女人，從沒有誰能爬上柏沉堯的牀。
甚至可以說，幾乎不能靠近三步之內。
更何況，柏沉堯當年在麗水縣的時候，還是顧甜甜的穆甜甜可是對他下了狠手。
只不過……讓他詫異的是，穆甜甜似乎根本不記得。
而柏沉堯和穆甜甜的再次相遇，是在皇朝大酒店，據說最初的相遇，也非常血腥暴力。
甚至長久以來，柏沉堯對穆甜甜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幾乎只是在發泄而已！
愛情？
簡直可笑！
他百思不得其解，柏沉堯爲什麼要將穆甜甜抓在身邊，一直到他讓人調查了柏沉堯小時候的事情，這才知道了那麼點兒蛛絲馬跡。
只可惜……時間太久，就算有什麼證據，早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有心人的推手，變得一片模糊。
而他那樣問柏沉堯，七分都是在試探。
沒想到，柏沉堯直接點頭承認了。
不過，沈天成還是有些不明白，直接問了出來。
“既然是報復，又爲什麼要在意穆甜甜是否醒來？”
柏沉堯眸光幽深淡漠，聲音也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只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和尊貴，讓人不容忽視，不容置疑。
勾脣一笑，英俊冷酷的容顏在這一瞬間似乎勝過了所有景色，讓高調奢華的包間都黯然失色。
低沉淡漠的聲音，在包間裡緩緩響起。
“難道沈大少爺不覺得，得到之後再拋棄，才能更解恨？”
沈天成：“……”
他也這樣想過，甚至暗暗想着若是自己是柏沉堯，若是多年前和穆甜甜有過節，而且還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現在再遇到穆甜甜，對付女人，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得到她，不僅得到她的人，還要得到她的心，讓她愛的死去活來，死心塌地，然後……再狠狠地拋棄。
只是，這樣的事情別人做來一切順理成章，再正常不過，可是爲什麼到了柏沉堯這裡，他覺得非常彆扭。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沈天成緩緩擡眸，雙眸靜靜地盯着對免得柏沉堯，不放過柏沉堯臉上的半點兒神色變化。
“就這樣讓她無聲無息地死亡，不是更解氣嗎？”
柏沉堯依然勾着脣角，那過分單薄的脣色澤嫣紅，又透顯出絲絲薄涼的氣息，微微彎着，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天成，漆黑的星眸眸光深邃莫測。
紅脣微啓，英俊冷酷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薄涼寡情。
說的話，更是錐心刺骨。
“活着，在某些時候，比死了更痛苦！”
柏沉堯的話落音，包間裡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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