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楠只一眼就明白了顧甜甜的心思，雖然覺得胸口瞬間堵得慌，不過臉上絲毫不顯，依然帶着溫柔的笑容。
“瞧着甜甜是個例外，那行，以後我努力控制不說。”
儘管，他恨不得將世上最好聽的情話說給她聽。
不過，要是說了，只怕她會再次嚇得落荒而逃吧。
程俊楠深吸一口氣，面帶微笑看着顧甜甜，注意到她眼神一閃而過的愕然，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加深。
“甜甜，我說的是真的，你不信？”
顧甜甜搖搖頭，又點點頭，快速開口。
“信的，信的。”
雖然不知道這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可總不能當面打人的臉吧。
而且程俊楠……
看着程俊楠，顧甜甜的心情就有些複雜。
每次看到程俊楠，她就會想到最初在辦公室遇到他時，她被柏沉堯叫上去後那不堪入目的一面。
而程俊楠當時說的話，不是她不想忘記，而是每次看到程俊楠，她的大腦就會不受控制想到那些畫面。
如同每次看到柏沉堯，她會覺得雙腿發軟，想要轉身就跑，卻又不敢跑，生怕後果她不能承受。
程俊楠和柏沉堯，都是她這輩子想要躲避的人。
哪怕程俊楠救了奶奶，救了她。
顧甜甜還在兀自想着，手上忽然多了一樣東西。
“這是？”
程俊楠看了一眼顧甜甜，視線落到她手中的盒子上。
“你不是擔心被柏沉堯發現嗎？手機不能開機，那就用這個，也不是剛買的，而是以前我用過的，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顧甜甜張張嘴，看着程俊楠，又低頭看看手中的盒子，剛要拒絕時，就聽到程俊楠再次開口。
“甜甜，你比我更清楚柏沉堯是什麼樣的人，你覺得單憑你自己，真能鬥得過他？”
顧甜甜微微一頓，烏黑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程俊楠。
看着程俊楠眼底的嚴厲認真，顧甜甜眨了眨眼，心頭劃過幾分不安幾分掙扎。
“沒有試過，怎麼知道？”
不等程俊楠開口，顧甜甜再次補充。
“這一次我離開，不是也挺好，這都快十天了，他不是也沒找到我？”
看着堅定又帶着幾分遲疑的顧甜甜，程俊楠心底在掙扎。
因爲沒有開手機，所以根本不會去看那些新聞吧。
想着顧甜甜的身份已經被曝光，想着當時他知道顧甜甜身份時的情景，程俊楠臉上的神色也沉了下來。
穆家！
那個早在二十年前已經開始傾覆的穆家啊！
而柏沉堯呢？
柏家！
那個早在二十年前與穆家就已經開撕勢不兩立的柏家啊！
而顧甜甜是穆家二小姐的消息，他已經派人查清楚了，是柏家老宅那邊有人讓人放出來的。
他一直奇怪柏沉堯明明不近女色，爲什麼單單會讓顧甜甜留在身邊。
原來，這纔是真相，這纔是理由嗎？
想着對那些消息依然一無所知的顧甜甜，程俊楠心情再次複雜起來，甚至帶着幾分沉重。
視線從她手中的盒子上轉開，略微思考，似乎已經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