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毫無意識地揮舞，下手又狠又快，沒一會兒柏沉堯的胳膊上臉上多了兩道紅印子，面色更是鐵青。
“顧甜甜！”
柏沉堯雙眼冒火，伸手將顧甜甜擰了起來。
等注意到顧甜甜眼底的瘋狂猩紅時，微微一怔。
手上力度忽地鬆了些，顧甜甜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從他手上掙脫，一不留神從牀上摔在地上，根本顧不得痛，爬起來就要往外跑。
看着她手上的針頭忽然出血，柏沉堯心中猛地閃過從未有過的怒氣，大步流星走過去，抓住顧甜甜的手腕。
顧甜甜的意識完全混亂，分不清現實和腦中的幻覺，注意到有人抓住她的手，驚恐地尖叫嘶吼。
“滾開！”
“滾開！”
“別碰我！”
“別碰我！”
注意到顧甜甜的不對勁，柏沉堯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陰冷，一伸手將顧甜甜快速摟進懷裡，同時用力將她另一隻手扣在背後，讓她貼在他胸前，快速向後退幾步，再猛地向後一倒。
“顧甜甜，你給我醒醒！”
這句話，柏沉堯說的咬牙切齒。
後背一軟，不是大腦中閃過的那些陰冷潮溼的地面，顧甜甜微微一怔，有片刻呆滯。
手背上一痛，顧甜甜下意識側過頭望過去，看到纖細的針頭被柏沉堯從她手背上拔了出來，引流管中已經有了不少暗紅的鮮血。
“清醒了？”
耳邊響起柏沉堯陰冷低沉的聲音，顧甜甜聽着渾身一顫。
當看到柏沉堯布滿了寒霜的臉時，顧甜甜眨眨眼，身體的本能反應，讓她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可偏偏她被柏沉堯壓在牀上，就算再往後靠，依然是在他身下。
“你起來！”
因爲剛纔的瘋狂嘶吼，顧甜甜的聲音有些沙啞。
加上之前因爲暈倒打點滴，現在的身體狀況非常差，根本不可能是柏沉堯的對手。
“起來？”
柏沉堯眼底閃過幾分陰狠的神色，居高臨下地盯着顧甜甜，看着她眼底極力想要掩飾的恐懼驚慌。
勾起脣角，笑容非常絢爛好看，可落在顧甜甜眼裡，異常可怕。
“柏”
“顧甜甜，你覺得剛纔的事情，我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人渣？”
“畜生？”
“以往那些好聽的話，全都是用來騙我的，是不是？”
手指輕輕落到顧甜甜因爲激動憤怒變得格外紅潤的娃娃臉上，柏沉堯的聲音低沉悅耳，甚至帶着絲絲笑意。
“我之前說過什麼？你是不是全忘了？”
“既然都忘了，我不介意幫你再好好回憶回憶！”
這樣的柏沉堯，顧甜甜第一次看到。
不像以往的陰沉淡漠，甚至帶着幾分溫柔小意，可越是這樣，顧甜甜越覺得毛骨悚然。
又是其他說話時那勾起的脣角噙着的淺笑，顧甜甜更覺得不寒而慄。
“阿”
“堯”字還沒出口，柏沉堯的手忽然從她臉上滑落到她下巴上，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力度之大，顧甜甜瞬間白了臉。
顧甜甜嚇了一跳，渾身緊繃。
“你要幹什麼？”
柏沉堯陰冷一笑，聲音幽沉。
“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