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顧甜甜做錯的習題上，拿起邊上的鋼筆，開始寫寫畫畫。
顧甜甜看着，微微一愣，眼底眸光閃了閃。
甚至，都不敢去看柏沉堯。
看着柏沉堯將那些錯誤的習題的錯誤原因全標註出來，甚至給出正確答案，顧甜甜越發不淡定。
原本還算舒緩地靠在他懷裡，可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有柏沉堯的表現，讓她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
“你看看！”
將習題送到顧甜甜面前，柏沉堯從身後環着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圈在懷中，聲音低沉悅耳，透着幾分縱容。
顧甜甜努力控制着情緒，不敢表現出半分不安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勉強笑了笑。
“是嗎？我看看！”
視線快速落到習題上，看着柏沉堯勾選出來的正確答案，還有最後的翻譯解釋，心跳越來越快。
“怎麼了？”
低沉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顧甜甜只覺得耳朵有些燒得慌。
一直以來的那種不安，在心底瘋狂肆意生長。
“沒……沒什麼，只是覺得，阿堯你……你很厲害！”
“不覺得很奇怪？”
柏沉堯向前靠了靠，將頭擱在顧甜甜的肩膀上，說出的話呼出的熱氣盡數噴在顧甜甜耳朵邊，脖子上，讓顧甜甜渾身發麻。
渾身，開始一點點僵硬。
“不奇怪，一點兒也不奇怪！”
因爲惶恐不安，甚至帶着幾分磕巴。
“你看……阿堯你學什麼一教就會，怎麼會奇怪呢？”
“哦，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去廚房看看晚上吃什麼。”
剛要起身，發現環在她腰間的手，緊了幾分。
顧甜甜動彈不得，臉上努力維持的笑容，有些僵硬。
“甜甜，你在害怕什麼？”
害怕什麼？
他還好意思問她害怕什麼！
顧甜甜氣得渾身發抖！
柏沉堯！
他到底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是今天，還是昨天，還是更早？
今天麼？
其實今天她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懷疑，可又在看到他那雙黑亮明澈的眼眸時，瞬間打消了那個懷疑。
呵！
以前的柏沉堯，怎麼可能會有那樣乾淨純澈的眼神，又怎麼可能會有那樣乾淨溫柔的笑容。
結果呢？
“我們這樣，不好嗎？”
柏沉堯依然將頭擱在她肩上，說話時聲音溫柔悅耳，就像很多情人親密接觸時的耳鬢廝磨一樣，溫柔又隨意。
顧甜甜渾身緊繃，恨不得將柏沉堯推開。
可也知道，她和柏沉堯實力懸殊太大。
“你覺得好，肯定是好！”
顧甜甜說完，注意到抱着她的柏沉堯周身的氣場驟然變了，變得幾分陰冷幾分不容抗拒。
可又在眨眼的功夫，恢復了剛纔的溫柔隨意。
“甜甜，我想聽你說。”
想聽她說？
顧甜甜忍不住冷笑，剛準備直接諷刺柏沉堯時，忽然想到之前她在他面前實話實說，結果被他當做用具一樣泄慾折騰。
一時間，柏沉堯的負面影響，像是潮水一樣洶涌而來。
哪怕她想要控制着不去多想，依然擋不住那洶涌而來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