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和張茜2
那男子好像也注意到了我轉過去的目光,大大的燒餅臉上又一輪的贅肉,上次喝酒的時候可能是的協調作用,我竟然沒有覺得這男的長得難看。
直到張茜站在她身邊,年齡就像是父子一般,而且張茜的身子非常的纖細,在她面前就像是這樣。
我在他投來不屑的目光中狠狠的笑了一下。
但是心裡卻有無比的失落,張茜和他打笑着走去了門口。
我無心在噪雜的人羣中晃盪,東北漢子看出了我的失落了。
“怎麼了?哥們!”他隨着我的目光看向門口,迴心的一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自言自語的說:“看上那個女人了?”
他沒看見我此刻隱忍的表情,曖昧的關關心裡面他自顧感嘆,甚至是一種勸慰的口氣,“我說兄弟你喜歡什麼人不好,喜歡這種女生,她可是——”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這一次我沒有讓他把話說下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回到後臺去了。
東北大漢沒有和我計較,依然是單純的笑呵呵的說哥們。
我坐在後臺看着前面的情況,但是明晃晃的燈光卻把我打入了一個朦朧的境界。
這是我第一次後悔自己在這樣聲色的場所裡面沒有一個固定讓人覺得安心的工作。
張茜是那樣的女人,她希望的是別人可以無條件的給予她一切。
可是,我只是一個窮小子,沒有像那個胖男人一樣的豪邁。
我開始笑我自己,坐在後面那些看舞池裡面扭動的那些身姿越發嘲笑的厲害。
也不管東北大漢要告訴我的是一個怎樣的事實,看起來張茜果真不是那個胖男人的女朋友,或許是二奶,或許是情人。
而,這一切她夢想的那些生活我都給不起。
我只是在這裡混着的一個小生。
我站起來,在人羣中找出東北大漢,他依然是溫柔的笑着,一點額不像東北大漢的可怕,看起來倒像是南方人如水的性格。
我自知一點錯誤,在吧檯拿了兩杯酒,遞給他,沒說話只是笑。
東北大漢又拍了拍我的背,似乎這已經成爲了她的招牌動作。
我們喝完,然後繼續巡視着整個場所,只是我變得心不在焉。
一年好幾天我都沒有見到張茜,好像真如東北大漢所說的那樣,她只有在想玩的時候才能來這裡。
一來,通常就是那個胖男人沒有在她身邊。
一晚的交談看起來讓我不是那麼瞭解她了,看起來青春如水,寂寞如菊的她其實背了很多東西。
星期六的晚上我照例巡視會場。
老闆的經營理念總是推陳出新,彙集了老顧客,同時也有些慕名而來的新顧客。
這天營業比日常的幾天都要火,同時也多過了以往的星期六這天。
要說的是,這天晚上會舉行一個寶貝晚會,當然是惠及了喝酒的顧客們。
人潮翻涌,老闆吩咐我和東北漢子必須在前面多加一些人手把前舞臺圍住,不讓某些激動的酒客們過來鬧事。
這是我的職責,我當然不能推卸,可是我不希望自己站在那一排都是穿着幾點的寶貝下面。
我和東北漢子說了,他就笑我是不是個男的,我說是,但是如果看見的是些這樣的人我覺得我就覺得我不行了。
東北漢子偷瞄我,但是還是如有所思的點頭答應了我舞臺前面全有他照顧,而我則繞在他們身後做一個替補。
十一點鐘的時候異常熱鬧,陸續又幾個寶貝如常。
黑色的眼睛下面東北漢子都可以看到閃着晶亮的光芒。
我在後面偷着笑,這小子其實就是個色鬼一個。
舞臺上面的寶貝把整個場子的氣氛開始推到了整個晚上的最**。
而男性的呼聲則是越來越強烈。
火熱的場景開始讓他們從自己的位子上擠入了前臺。
我笑着退了出去,可是剛把目光撇進嗎門口,張茜就跑了進來。
她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她只是在整個酒吧紅燈就率的燈光下面一掃,馬上就向我跑來。
二話不說嗎,她直接進入主題,“八哥,快點,我們現在就走?”
我看着她,弄不懂她到底是在說些什麼,可是門口很快就追來了那個胖男人的身影。
張茜臉上滿是驚恐和害怕,她抓着我的手都有些顫抖,我從她眼裡看到了絕望。
她大口喘氣,像是經過了一番追逐,他哀求着:“八哥,我們快點離開這裡!”
我沒有多問,在男子的後面跟着更多人衝出來之前我已經抓住了張茜的手。
那胖子男人很快就被我激怒了,向後面他的一些幫手直接指着我。
音樂太嘈雜,人聲太鼎沸,我根本聽不清楚他下的是什麼命令。
但是那一圈人開始看準了我就往死裡跳了過來。
張茜細小的身子瑟瑟發抖,她看着我,澄清的眼眸裡面滿是淚光,“八哥,怎麼辦?怎麼辦?”
我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幾天之前還是親密的一對,今天怎麼就變成了仇人一般,而且讓我不能容忍的是他沒有珍惜張茜。
我輕聲的對張茜說:“別怕,牽着我!”
張茜把身子的整個力氣都壓在我的手裡面,可是我能感覺的出事那麼的害怕。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就把張茜的手緊緊的抓在了手裡,直接打進了那些身着整齊西裝的一些人。
張茜連連的尖叫。
我怕給酒吧早場混亂,所以只想着帶着張茜先逃出去。
我護着她,把她的整個身子都放在了我的前面。
然後開始對着衝向我的西裝革履只是左躲右閃。
那個胖男人臉上的肥肉已經糾結成了一團,特別是他看着我擋在前面的張茜,似有一股衝動要把她捏碎。
張茜在我的懷裡打着寒戰,我不知道他爲什麼如此看起來好怕這個男人,還是心裡本來就有他的位置,所以在她面前她纔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樣感到害怕。
我沒多想,只是儘量的保護着他。
眼看着我帶着張茜快要衝出了門外,胖男人突然撈過了一個西裝大罵了一聲廢物向我們追來。
張茜似乎很滿意我的功夫,不多一會把她帶出酒吧的時候她開始稍微有了放鬆。
我牽着她的手沒有放開,也沒有打算放開,我是真心想要保護着這個女人。
我沒有多問,沉默的做一個護花使者。
我想自己是真的喜歡張茜的,喜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或許是那一天晚上,或許是我們交談的那一天。
我只知道我現在自己可以連命都豁出去。
我安撫她,摸着她柔順的長髮,他今天化了妝,很濃,像個風情的女人,我淡淡的皺眉,不過還是抹去。
笑着對她說:“張茜,沒事,我先去酒吧裡面跟東北大漢打一個招呼。”
我環顧一下四周,告訴她先去躲在黑暗的地方,我一分鐘的功夫就過來接她。
可是她害怕的全身顫抖,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嚶嚶的哭泣哀求,“不要,八哥,不要,他要是把我抓到就要把我賣給別人去了。”
他說的這句話,讓我又有如五雷轟頂的感覺。
我頓時失去力氣一般的把她的手從我的手裡卸下來,什麼麼意思,她說她被賣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從她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那麼她的意思也很可能就是他現在跟着的這個男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人。
張茜眼巴巴的看着我,“八哥,怎麼了?你救救我呀,我真的怕——”
我看着她,全身柔弱無力的樣子,一點都不是我那天看到的張茜。
我頓時失去勇氣,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她如受傷的小鹿一般,手也纏上我的,“八哥,我知道你喜歡我,你帶我走好不好,我們可以從頭來過——我可以跟你一起生活,我不要——”
她奮力的掙扎着搖晃着腦袋。
我看着她不做聲,只有那兩旺清泉般的眼睛讓我不自在的一震。
張茜馬上跳起來,抓着我的手也狠狠的搖了搖,“他來了——他來了——”
他如惡魔一般。
後面那個人,我毫不想理會,只是不由自主的看着張茜,心裡掙扎的厲害。
我的心裡明明喜歡她,明明不想讓她受到一點傷害,可是爲什麼,我卻站定了一點也衝動不起來。
張茜跳起來,眼睛瞪得極大,彷彿我背後的那個人就會把她吃掉。
她看着我,眼神裡有一點不可置信,不相信我爲什麼就如此的釘在了原地沒有一點反應。
在生死裡的她,掙扎在矛盾中的我。
她在多想,也不顧我願不願意,就用身體帶着我往前面奔去。
背後的那個胖子男人見我們先想跑,大喝了一聲,但是這一聲也沒有止住張茜的腳步。
他身材臃腫,似乎是追不到我和張茜,但還是依然努力。
臉上陰暗的光芒可以籠罩了整個城市,他像是要誓死抓到張茜一般,而且嘴巴里面也是污穢不堪的咒罵。
“你個死婊子,吃我的花我的,老早現在只不過是讓你去陪我一個顧客,你竟然不肯——”
他嘴裡的語氣滿是鄙薄和不屑。
他每說一句的時候,張茜都會忍不住抓緊了我手的一下。
我想那些污穢不堪的詞語刺痛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有我的。
我跟隨者她的腳步一起,我也沒有停下來,只是讓她帶着,這一次我不知道怎麼辦?腦海裡面都是張茜和別人在一起你儂我儂的畫面,還有那些大手掌覆蓋在她的身上的畫面——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張茜。
在一個橋邊,我的腳步也漸漸的慢了下來。
張茜看着我,她的力氣和耐力都要比我的大。
這是一種生得毅力。
儘管後面的男人都是舞着自己的身子,但是堅持不放棄還是慢慢的追了上來。
尤其在我停下腳步的那一刻,那個胖男人在我的對面笑了。
他笑得可怕,惡狠狠的,而且看起來特別的猥瑣,“張茜,你以爲你逃得過嗎?我告訴你現在欠我的就是一條命也是不可以償還!”
他惡狠狠的威脅着張茜,還連哄帶騙,“只要你答應我,那麼以前的我都好商量——”
他皮笑肉不笑,但是非常滑稽,並且手腕上和手指上,連脖子上時不時的都發出燦爛藍的金光。
連我都覺得,如果順從了什麼恩怨都可以一步購銷。
他有錢,所以張茜才決定賣身給他,不惜委曲求全。
她只是別人手中的一個玩物,玩夠了,他可以隨手扔人,並且大言不慚的威脅如果不答應你的下場會很慘。
張茜很害怕,她的確是怕他,從逃進來酒吧的那一刻開始。
只不過因爲的我的掙扎,才讓她沒有機會逃脫。
她眼帶淚光看着我,只是那麼一會,她竟又看着對面的那個胖男人笑起來。
可是她抓着我的手一起退後,直到退到橋邊。
下面是波濤洶涌的海浪,還可以聞到海水的腥味,可以聽到海水呼嘯的聲音。
PT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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