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夫人,你想幹什麼?!”張文清冷着一張臉,當即把蘇雪琪朝後一甩,蘇雪琪連着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
蘇雪琪則怒目瞪着張文清,譏諷的開口:“不就是鐵鑫不要的一雙破鞋,文青你撿起來穿得也如此的上癮?”
“呵呵,蘇家的家教是這樣的麼?教出你這麼沒教養的女兒,我是不是得恭喜蘇老爺子?”
張文清把白釉和章子君保護在身後,醇厚的嗓音透着他獨特的魅力,一雙陰鷙的眼睛警惕的盯着蘇雪琪,好似隨時防備她再來犯。
蘇雪琪的臉色當即煞白,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什麼?張文清,你居然敢說我沒有教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蘇鎮寬的女兒!”
蘇雪琪這話因爲聲音喊得有些大,過於激動的緣故,整個人連同聲音都在顫抖。
張文清完全沒有理會蘇雪琪,反而是轉身釉,柔聲的問:“白釉,你沒事吧?”
白釉搖搖頭,從張文清身後站出來,一手挽着張文清的手臂,面蒼白着臉色喘氣的蘇雪琪。。
“蘇雪琪,不要以爲二十幾年前你流產了一次,於是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欠着你的,子君不僅是我的學生,還是我的兒媳婦,輪不到你這個繼母婆婆來教訓!”
蘇雪琪的臉色紅白青交替着,跟調色盤一樣好怎麼都沒想到,當年那個膽怯的,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白釉,現在居然變得如此的囂張了.
“蘇雪琪,如果你想着把曾經對付我的那些手段重新使出一遍來對付子君的話,那麼,不好意思,我告訴你,這樣的夢不要去做,我決定跟你耗到底,一定會粉碎你的白日夢。“
白釉的嘴脣微微勾起,聲音和她是神色一樣透着無比的堅定,完全不像是說大話的樣子!
蘇雪琪的臉色明顯的一僵,不過,卻又在瞬間恢復自然!
“白釉,你以爲你在這胡說八道就會有人相信?”
“胡說八道?”白釉冷哼一聲,瞳孔微微一縮,迸射出冰冷的寒意,盯着蘇雪琪道:“蘇雪琪,有些個事情,不是時間真的能磨滅的,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難道就真的沒想過如果有一天事情敗露了會怎樣麼?”
子君的手一直被白釉握着,此時此刻,她覺得特別的暖,白釉於她來說,不單單是自己的老師,而且還是自己的婆婆。
只是,這個婆婆在這之前,一直都是以一個老師的身份關心學生那樣關心她的,而現在,白釉是以婆婆的身份關心兒媳婦。
不,準確的說是白釉是以當媽的身份在關心着自己的孩子,而這樣的關係讓她覺得特別的溫暖!
“子君,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你進去宇,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人是你。”白釉的手放在章子君的肩膀上輕輕的壓了下,像是給予她力量。
子君擡頭釉,堅強而又柔和的目光,胸口一滯。鼻子酸酸的,莫名的覺得暖。
“謝謝。”她哽咽着說了聲,正欲推開門,那邊即刻有人跑過來的腳步聲,回頭,淑芬和佟振聲跑過來了。
“怎麼了?”萬淑芬跟佟振聲走過來,護室門口站着這麼多人,趕緊問了句。
“這裡是重症監護室門口,你們要爭論問題可以去外邊,在這裡吵會影響到裡面的病人,希望家屬能配合醫院。”護士走過來打着招呼,如果不是礙於佟家的權勢,早就過來阻止了。
衆人的臉色在瞬間都變得不那麼好。
萬淑芬走過來,當釉之後整個人僵住在那,一時間,居然連反應都忘記了。
尤其是,她釉緊緊的握住章子君的手。
白釉不是在北方麼?什麼時候來的濱城?還有,她跟子君什麼時候見面的?而且關係還不錯?
還有,振宇的義父張文清,怎麼也跟她們站在一起呢?
“奶奶,我想進去宇。”子君走過來,目光落在萬淑芬臉上,真誠的懇求着。
萬淑芬這才反應過來,把眼裡對突然見到白釉的震驚收斂起來,然後才君道:“剛剛醫生說了,振宇不宜打擾,子君,你還是先回病房去休息吧。”
萬淑芬說完這話,視線落到白釉身上,然後,又落到現在的兒媳婦蘇雪琪身上。。
“子君,你先回去休息,我聽說你也受傷了。”佟振聲過來低聲的勸慰着她:“如果你自己都不把自己照顧好,又怎麼去照顧振宇?”
振宇望了佟振聲一眼,對方眼裡全都是真誠,她想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便點了點頭,然後由陸瑞東攙扶着她把她送回了病房。
“子君,別怕,我跟你張叔叔會幫你的。”白釉非常認真的對子章子君說,這一次,她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她一定要插手去管,哪怕是佟鐵鑫出面也阻止不了她。
“義父。”子君望着張文清,低低的喊了聲。
張文清點點頭,然後對白釉說:“聽到沒,什麼張叔叔,我是振宇的義父,子君這孩子,去年剛跟振宇結婚沒多久就來見過我了,她去年就喊我喊義父了。”
“既然是義父,那就更應該義不容辭的幫助子君。”白釉一臉正色。
“好,我聽你的。”張文清笑着答應,好像自己一點原則都沒有了似的。
“那子君,你好好休息吧,”白釉見子君一臉的疲倦,想着她這剛懷孕,又出了車禍,身體和精神雙重壓力,是該讓她靜一靜先。
“好,那我眯一會兒。”
於是,白釉幾人這才走出病房去。
而病房門關上的那一霎拉,章子君翻身,把整個頭埋在枕頭上,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她剛剛不敢在白釉和張文清面前表露出來,其實她很怕,很無助,甚至,很茫然!
她不知道要怎麼辦,蘇雪琪一直很反感她,如果趁機讓她和佟振宇離婚,那她要怎麼辦?
還有孩子,在肚子裡才三十多天的孩子,佟家人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