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夜搖頭，“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只是不愛我而已。我知道……”
“對不起……”周湘湘對蘇夜，心裡有千萬的愧疚，到了嘴邊卻只能化作一句對不起。
可是，她依然覺得這句“對不起”太淺太淺，而蘇夜又對她太好太好。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彌補對蘇夜的愧疚。
蘇夜望着她，眼裡有淚光閃爍，“湘湘，我就想問你一句話。”
“你問。”
“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是一點點。”
他問得這樣卑微，周湘湘的眼淚不停地落下，“蘇夜，我知道你對我很好，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最艱難的那些日子裡，是你在我身邊陪着我，你給我很多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我真的很感激感激你……”
“那你愛過我嗎？湘湘，我不要你的感激啊……”
周湘湘垂着頭，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地抖動。
蘇夜的喉嚨像被一塊巨石堵住一般，沒有辦法呼吸，很疼。
他看着周湘湘，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他明白了，他愛了很多年的周湘湘從來沒有愛過他……
他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良久良久，他說:“湘湘，我走了。”
周湘湘終於擡起頭來，她看見了蘇夜眼裡劃過的淚水，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蘇夜走了，留給她一個落寞的背影。以後的以後，有很長時間，她想起蘇夜來，依然會心酸得忍不住落淚。
因爲今天見過了蘇夜，周湘湘心情很低落。回到家裡，就沒精打采，怔怔地坐在沙發上。
慕南城回來的時候，她也沒像以前那樣起身去迎他，就只是看了他一眼，實在提不起精神來。
慕南城心裡微滯，進了屋就走到周湘湘身邊，蹲下，握着她的手，放到脣邊親了親，“湘湘，怎麼了？今天逛街不開心嗎？”
周湘湘搖頭，“沒事兒。”她不想跟慕南城說蘇夜的事情，怕他多想，她摸了摸他的臉，“你今天回來得怎麼這麼早？”
慕南城笑她，“傻，哪裡早了？你看看現在，都快七點了。”
“有……有這麼晚了嗎？”周湘湘側頭，下意識地看了眼掛鐘，她抿抿嘴，“怎麼辦啊？我忘記做飯了。”
慕南城摸摸她的腦袋，“你休息吧，我去弄。要不，我們今天吃意麪？快一點。”
周湘湘點頭，“你弄什麼我就吃什麼。”
慕南城坐起來，捧着她的臉，在她櫻紅的小嘴上親了親，然後才心滿意足地上樓換衣服。
慕南城換好衣服下來，周湘湘在廚房裡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響，他急忙跑過去，推開廚房門，就看見湘湘手忙腳亂地在收拾掉在地上的東西。
慕南城趕緊走過去，心疼地道:“乖，我來，你到邊上休息吧。”
周湘湘一臉愧疚地垂着腦袋，“我想把意麪拿出來，不小心把櫃子裡的東西都弄翻了。”
慕南城一邊收拾一邊笑，“沒事兒，媳婦兒。收拾了就是了。”
周湘湘突然撲到慕南城的後背上，摟着他的脖子，“老公，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