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筆力壓羣雄的入選了供筆,讓如意一家子歡欣雀躍的同時,也讓整個筆茂縣的制筆行裡頭炸開了鍋。
最先炸毛的,自然是與如意血脈相連的沈家,沈大老爺被人拉着沒能找如意的麻煩,又被人潮擠得七扭八歪的,險些沒死在人潮裡頭。
好不容易在管事的幫助下脫了身,又被自家老孃抓住,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哭訴,要把如意那個囂張的小丫頭弄死解氣。
等他說盡了好話,打了無數的包票,好不容易從自家老孃的手裡頭脫身,又被媳婦和閨女拉住一陣的抱怨。
沈大老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自己正是應該好好想個辦法,把如意的制筆秘方拿到手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還拿幾句話的小破事兒來煩自己,實在是討厭死了。
沈大老爺心煩的不行,跑到給萍蓮置辦的小院兒裡頭去,溫存了好一陣子,等到第二天了,才帶着滿身的脂粉味兒回到了家裡頭。
“你幹什麼去了?!還有臉回來!”沈老太爺早在大廳裡頭等着他了,看着他眼底青黑勞累了一夜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是出去呆了一會兒,有什麼大不了!”沈大老爺皺着眉頭頂道,要不是看自家這老頭子還有些本事,何必聽他指派。
“要是能把如意丫頭手裡頭的秘方拿到好了!”沈大老爺的心思又轉到了秘方頭,顯得有些焦躁,不停的在大廳裡頭走來走去的。
沈老太爺眼看着這不成器的大兒子,再想想選拔現場裡頭,雲淡風輕站着,輕輕鬆鬆贏了的如意姐弟,還有涼亭前如意說的話,心忽然涌起了惆悵和後悔的情緒。
如果當初自己不弄什麼內部競爭,不讓三房淨身出戶,是不是如意這個少女天才,是自家的了?
湖州城那些制筆世家的青眼,未來幾十年能夠興旺的命脈,是不是也會到自家身?!沈老太爺悵然若失。
“怎麼了?大哥不是很有主意麼?這家裡頭裡外都是大哥指掌着,還搞不定沈如意那一個小丫頭?”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也坐在大廳裡頭,嘿嘿笑着說風涼話。
他一邊兒說話還一邊兒逗着手裡蛐蛐罐兒裡頭的蛐蛐,一副紈絝敗家子兒的模樣。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二老爺,如意的二伯父,也是另一個被如意說成是爛泥扶不牆的人。
“你沒事兒瞎叨叨什麼,喝你的花酒去!”沈大老爺瞪了一眼沈二老爺,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二弟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花錢跟流水似的還老被老太太護着,時不時的跳出來惦記着自己在家裡頭的地位,討厭得很。
“吵吵什麼!”沈老太爺看到自己的兩個嫡子互相拆臺,心裡頭更惆悵了,拍了下桌子怒吼道,一時之間大廳裡頭鴉雀無聲。
“爹,可不是我吵的,要是咱們家的鋪子歸我管,我一準兒能把如意丫頭手裡頭的秘方哄過來!”
沈二老爺靜了一會兒,偷偷擡頭瞄了眼沈老太爺,看着老頭兒沒有繼續發飆的衝動,湊到了沈老太爺的跟前兒笑眯眯的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