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殺意

旭日東昇,朝霞滿天。

九霄山山一座山頭,一個大約二十幾歲的少年,盤膝在一塊平坦的巨石上,只見他雙目緊閉,根本不打算欣賞這美麗的日出。

只見,他雙手平擺在腿上,肚子時大時小,原來他在呼吸清新空氣,只是他的一呼一吸有些奇怪,時而吸氣過久小臉憋得通紅,時而呼氣太久臉色蒼白,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得到於白風親傳化氣決的卓寅生。

突然,他呼吸之間沒有掌握到位,一口氣堵在心裡,眼看就要斷氣,他慌忙睜開眼睛,猛拍心口,過了半響,一口氣總算接上了。

“該死!只差一步就成功了,爲什麼這麼困難!”卓寅生揣着粗氣怒道,擡頭看了看滿天的紅霞,掏出用聚氣丹煉製的煙,抽了一口沮喪的心道:十天了,不是這不對就是那出錯,始終差最後一步,究竟是哪裡出了錯?是我笨還是資質差?

一個身影在暗處嘆了口氣,隨即隱沒不見。

次日清晨,卓寅生再次來到這塊大石,只見上面多了七幾個字體,他四處張望一眼,苦笑一聲說:“想不到,此地還有人幹這種事。如果猜得不錯定是哪位師兄弟在上山寂寞寫出,愛誰萬年,或是某某到此一遊之類的,切,真是幼稚!”

事實上這是神秘人留給他的提示: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一次,卓寅生沒有像往常一樣盤膝練功。他坐在石頭上,點上煙,看着天邊的魚肚白,回憶過往人生,沉侵在悲傷之中。

收拾好情緒,打算看看日出,就像是人生重新開始一樣,不過天意弄人,很久過後也不見太陽露頭,原來今天是陰天,他再次苦笑。

“早啊,卓師兄!”

說話之人叫萬鵬飛,身材較小卻十分機靈,和卓寅生住一個房間,平日關係不錯。經過十幾天的煉丹考覈,這個房間淘汰了六人,僅剩卓寅生、葉孤雲、萬鵬飛以及整天不見蹤影的蕭劍。

“你早啊,萬師弟,今天什麼事如此高興?呵呵。”卓寅生笑道。

萬鵬飛四處望了望,小聲的說:“其實今天是我二十一歲生辰!”

“哦,祝你生辰快樂!咦,你不是才十八麼…”卓寅生驚道。

“噓,你想害我呀!你不知道凌霄派不收超過二十歲的弟子麼?”

“咳咳,抱歉!師…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是叫你萬師兄吧。”

“別這樣,還是叫我師弟順口,呵呵!”

“話說你是怎麼躲過凌霄派前輩的檢測的?”

“當時也就賭運氣!只是凌霄派這規矩還挺怪,若九歲不來,下一屆就沒機會,哎,這也是沒辦法。”萬鵬飛嘆道。

卓寅生恍然大悟道:“哎,真是的,我也沒準備什麼禮物給你。”

“不用不用,我出身農家往年,家裡也沒過這先例,我只是在想…在想,來這裡這麼久了,老是那幾樣菜,都沒有換過口味,所以我想請師兄陪我去山裡抓幾隻野兔解解饞,我的手藝可好了。”

“太好了,正合我意呀!如此我們走吧!”回頭正好葉孤雲千年不變的盤膝在牀上,也不知他真正在修煉什麼上乘武學還是怎麼的,卓寅生走過去對他不客氣的道:“喂,葉師兄,剛纔的話都聽見了吧,咱們這房間可就剩這幾個人啦,怎麼樣一起走吧。”

葉孤雲這次睜開了眼,隱隱泛着不易察覺的淚光,他望向萬鵬飛見他一臉真誠,才點了點頭。

山林裡,卓寅生手拿萬鵬飛自制的弓箭,瞄準一隻野兔,咬牙慢慢的拉動弓弦,只聽“哎喲”一聲,兔子沒射中,弓弦因爲繃得太鬆,把手彈到了。

萬鵬飛“哈哈“大笑,卓寅生氣憤的道:“小子你敢陰我,看我不打你屁股開花!”

葉孤雲看着兩人你追我趕,很快就扭打在一起對此他不感到有什麼樂趣,其實他很羨慕他兩人是那麼的快樂,只是他終究搖了搖頭,安靜的靠在樹旁。

兩人玩得累了雙雙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嗖。

萬鵬飛慌忙跑過去,撿起一隻大兔子,豎起拇指對葉孤雲說道:“葉師兄好箭法,不像某人,哈哈。”

卓寅生瞪了萬鵬飛一眼,看着葉孤雲冷峻的面上似乎若有所思。

萬鵬飛對兩人笑道:“卓師兄,葉師兄我要烤兔子了,你們就等着嘗美味吧!哈哈。”

卓寅生走到葉孤雲旁邊仔細看着他,葉孤雲也回過頭來與他對視,良久後卓寅生,撇了撇嘴道:“不如我們來比賽,看誰打的兔子多,輸的人從此免費爲贏的人洗衣服怎麼樣?”

葉孤雲張了張嘴,並不回答。

“怎麼怕輸麼?既然出來玩就高興玩,別一副,借你的穀子還你糠。”卓寅生調皮的對他眨了一眼。

葉孤雲點頭道:“好!”

卓寅生大驚:“原來你會講話,我一直以爲你是啞巴呢!”

葉孤雲怒視着他,卓寅生忙說:“比賽開始!”

半個小時後,葉孤雲帶回三隻兔子,卓寅生兔毛都沒看到一根,萬鵬飛一邊烤兔一邊哈哈大笑。

卓寅生怒視着他想訓斥他幾句,萬鵬飛說:“兔子熟了,卓師兄請品嚐!”

“算你小子識相,嘿嘿。”卓寅生嚥了口口水,抓起兔腿準備開咬。

突然,葉孤雲警惕的退了一步,眼神看着遠方樹林。

卓寅生流着口水說:“疑神疑鬼。”

吼吼…

三人嚇了一跳,尤其是卓寅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只見,一隻滿身尖刺的,頭大無比野獸,貪婪的流着口水看着兔肉。

葉孤雲手握緊了背後劍柄,嚴肅的道:“不好,此怪極其兇殘,快跑!”

吼……

二人嚇得腿軟,哪裡還走得動,只見野獸咆哮着衝向他們。

葉孤雲見二人不動,眼睜睜看着野獸衝過來,暗罵一聲,抽出長劍,縱身一躍,瞬間擋在二人身前。

怪獸越來越近,葉孤雲口中唸唸有詞,手中長劍變化無常,很快形成了一片劍網,牢牢把幾人罩在裡面。

卓寅生之紮了一眼,就看到怪獸已撞在劍網上,劍網瞬間破滅。葉孤雲一聲悶哼,嘴角流下一絲鮮血,怪獸哪管這麼多繼續向前撞來,葉孤雲咬牙怒吼道:“劍盾!”

轟…

哇…嗷…

怪獸居然被此劍盾形成的氣牆,彈飛出了兩丈,它雙目血紅的翻身爬了起來,仰天怒吼,接着再一次向葉孤雲衝來。

葉孤雲被這一撞之力,張嘴吐出一口鮮血,腦袋暈乎乎的,眼見怪獸發起第二輪攻擊,他再次握緊長劍,似乎在考慮什麼事,卓寅生與萬鵬飛急得不知所措。

林中,爲卓寅生留字的神秘人再次現身在暗處,他舉起隱現紅光的右掌,準備給怪獸一擊,突然他手停在半空,驚訝的“咦”了一聲。

只見,葉孤雲閉上眼睛,雙掌結起奇怪的印,他的衣衫慢慢膨脹。怪獸衝動他面前,揚氣前爪往他身上拍下,說時遲那時快,葉孤雲驀然睜開眼,雙掌竟與怪獸對接。

意想不到的是怪獸居然睜大眼睛,極其痛苦的震吼哀鳴,不一會竟然全身如燒焦般,腥臭難聞。正在這時,葉孤雲的再一次口吐鮮血,搖搖欲墜,怪獸乘機哀叫着逃進樹林裡。

卓寅生終於醒悟過來,上前一把扶住墜倒的葉孤雲,雙手顫抖的取出神醫配製的丹藥,喂他服下,葉孤雲對他淡然一笑,昏了過去。

萬鵬飛哭喊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該…”

卓寅生一邊背起葉孤雲一邊說道:“萬師弟這不怪你,現在不是討論這話的時候,葉師兄傷得太重,我們只有回去找師父救治,快走吧!”

卓寅生揹着葉孤雲,萬鵬飛邊哭邊跑。突然,風南天一行九人,出現在林子裡。

風南天遠遠看見奔跑的三人,仔細看竟是卓寅生頓時來了氣,暗道:上次李玉找他比試,我就知道有鬼,定是姓葉的小子暗中出手,哼!這次休想跑脫。

“喲,卓師弟真是巧呀,咦!背上的不是葉師弟麼?”風南天擋住三人去路問道,忽見葉孤雲昏迷不醒,滿嘴是血,他不由興奮不已,暗道:天助我也,沒了姓葉的小子,看誰幫你。

卓寅生怒視着他們,來不及說話,拼命往前衝,但被風南天擋住去路。

風南天笑道:“卓師弟什麼事這麼忙啊,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請教你。”

卓寅生對他怒吼道:“沒空,你沒看到我背上有人受傷了麼?”

“哦,以葉師兄的武功,居然會受傷,不知受了什麼傷,我這有很多療傷藥,不如讓我看看吧!”風南天一副好人嘴臉。

萬鵬飛平時不這麼熟悉風南天,此刻急道:“風師兄,剛纔葉師兄…”

卓寅生打斷萬鵬飛的話客氣的道:“萬師弟,葉師兄剛纔在山中中了毒,現在我們得回去找師父。風師兄拜託了,改日再敘。”

萬鵬飛一怔,隨即醒悟。

風南天看他們急不可耐,低聲下氣跟他說話這還是頭一回,於是他越是糾纏,現在他很樂意與卓寅生聊天。

卓寅生徹底惱怒道:“風南天,你給我讓開。”

風南天笑道:“喲,生氣了哈哈!”

卓寅生放下葉孤雲對萬鵬飛道:“師弟,你先帶葉師兄走。”

風南天已然動了殺意,咬牙切齒的道:“今天誰都別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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