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現在我就是個木乃伊,得“讓”着他們點。
再說,這兩個人估計也才畢業沒多久的,在我眼裡就是小孩子,不值得我去較真並且揍他們。
除非,他們太過分了。比喻像剛剛那樣,把小璐說成是他們女人,然後云云。
這筆帳,我記住了。
“聽到沒有?大叔!”豈料他們又這樣對我吼道。
我鬱悶了,要是能動,我一手一個把他們全丟出去。
“兄弟,他動不了。所以人家現在就是想對付我們都不行了。”一人笑了。
“就是,木乃伊一樣,也不知道被誰揍成這樣,真可憐,比我們慘。”另一人也笑了。
我又給他們白眼一個,最後閉眼休息。
大人不計小人過,總不能被狗咬而去咬狗不是?這點氣量我還是有的,就目前來說,因爲動不了。
要是能動……
其實現在身體的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了,昨晚那種疼痛難受相對來說,換成過去的我估計已經死了都說不定。
重內傷,血都吐多少,胸口骨頭也斷了,手腳各種不同程度的傷害,還有魂魄也受傷了。
那種情況換成一般的人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死了。
換成我,離死也差不多,就算不是立馬死,捱到天亮頂多還剩一口氣。
但事實上我並沒有死,也不止剩餘一口氣。
起初躺在地上的我確實感覺要死了,後來慢慢的感覺就好受很多了。這種感覺還在一直延續,還有很多次在我渾渾噩噩中感覺自己浸泡在溫泉裡,享受着溫水的浸泡和水浪輕輕拍打……
那種感覺是如此的舒服,讓我妄想一直沉浸其中不再醒來。
只是渾噩中的我卻不得不幾次驚醒,因爲我怕那是死神的“禮物”,是黑白無常的手下來勾我魂魄,卻因爲我的不同之處所以才佈置了這個鏡花水月的東西。
最後在我沉浸其中,感受着舒服的時候魂就這樣沒了。
現在躺在牀上我再回憶,感覺自己那樣做純屬是多餘的。以我魏家人的身份,還有大魔頭的名頭,黑白無常的人要勾我魂的話估計使用武力的可能性更大,而不是讓我“舒服”死。
單聽魔頭這兩個字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們怎麼可能讓我歡樂死。
現在,我的身體和昨晚對比又要好上很多,像個木乃伊綁着,不過身體基本不痛,除了偶爾會拉扯到筋骨牽扯到身體各個部位疼痛外。
可是這些的變化我都能親身體會,最後回到了問題原點上。
那片人蔘……似乎真的有着不可言喻的妙處。就像李靜說的,換成別人,她還不一定會買,而我這個當時竭力認爲被坑的人卻成了最大的收益者。
我可以想象,如果當初我沒拿這片人蔘,昨晚的遭遇可能要了我的性命,也就別說現在我還能躺在這裡,還能呼吸到新鮮空氣,感受到那兩個混蛋的輕視。
起碼還活着,好好的。
現在那兩個人說什麼我已經不在乎了,我只想靜靜躺一會,也在儘量重新回憶昨晚發生在我身上的那種怪異的感覺。
還有,魂魄脫離身體時的那種暢快感。
沒有肉身,魂魄說走就走,飛躍而起,手中鬼頭大刀唰的一下就揮了過去,將青年的性命取了……
“老大!”我還在閉目沉思和試圖喚起那種感覺,王雪的聲音傳來了。
我張開眼,好奇看着眼前這個王雪。
今天的王雪漂亮呀,花長裙,皮膚白皙好看,完全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我道。其實我內心想說的是,她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難道這傢伙還在我身上安裝了什麼追蹤器什麼的?所以知道我進了醫院,於是跟到這裡來了。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爲我是魏坤,王雪不可能也沒膽量在我身上裝那玩意。
“我?我去酒店找你,然後聽那裡的人說你被救護車帶走了?所以我就來看你了。”王雪笑嘻嘻道,把手上的水果籃放桌子,然後坐下。
“怎麼回事?”她道。
我看着她,心裡先是疑惑她來找我做什麼。一般來說,沒事她不會直接找上我的。也許是有什麼任務需要執行了?
“沒事,就是瞎整整成這樣的。”我苦笑。
怨魂的事就不和她說了,怪嚇人的。
“瞎整會把自己整成這樣?”王雪疑惑看着我。
當然她懷疑也是對的,我都成木乃伊了,要真的隨便整,那就怪了。
“總之不是什麼大事,你看我好端端活着就該知道這一點。”我重申這個問題。
王雪點了點頭,意思相信我的話。
可即便是這樣,後面她還是試圖套我話,想套出究竟是什麼事或者是什麼人對我出手,把我打成這樣。
我守口如瓶,當她準備套話的時候我就轉移了話題。
“跟你溝通真難!”最後王雪有些生氣,低沉罵了句。
我嘿嘿笑了。
現在她在我眼裡就是朋友,很簡單的,並且是什麼老大不老大的。我想在她眼裡我也是朋友纔對,這也就是爲什麼她敢生氣罵我的原因。
我喜歡這種感覺,可以一起做事,又是好朋友,沒有隔膜,想聊什麼就聊,想任性一下也可以。
“說吧,找我是爲了什麼事?”迴歸正題,我道。
起初王雪還有點猶豫,後來見我盯着她看她才說:“上次我們解救的商人再次被綁架了,這次贖金要價三千萬……”
“哦?那傢伙就那麼吃香嗎?”我詫異道。
其實我知道綁匪頭目已經行動了,因爲這是我最後跟綁匪頭目說的話,也是我和他合作時的第一個合作任務。
那貨自以爲給我五百萬就是斷絕關係什麼的,這次我要讓他哭着求我幫忙!
我說過,我這個人不大方,但也絕對不小氣。得罪過我的人,我會記住,我認爲該讓對方長點記性的時候我也會這樣做。
“這個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反問。
“組織的意思讓我們和孫國鎮他們隊伍再合作執行這次任務,但是我覺得這次對方在被人綁架,很有可能是上一次那羣綁匪……”
王雪說完看着我,等待我回答。
我當然得竭力把綁匪頭目扯出王雪的懷疑對象中,所以我說:“如果綁架手法什麼的沒有相似的情況我相信並不是同一夥人做的。”
“爲什麼這樣說?”王雪反問。
我輕笑:“如果你是綁匪,遇見到我這樣的人,被我收拾了,下一次你敢做綁匪嗎?就算敢,還敢在這座城市,繼續綁架同一個人?”
王雪皺眉,應該在想我的話。
我的話並沒有漏洞,在我看來任何一個人都會有恐懼感。當恐懼某個人某個團隊或者其他的時候他就會選擇遠離讓他感覺到害怕的人。
這是很正常的邏輯思維。
而且王雪也醒悟過來了,點點頭說是。
“那你認爲是什麼人做的?我們接不接這個任務?”她追問。
我是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爲什麼不接?”王雪詫異道。
我說不接就不接,沒理由。
王雪這個時候還想問我點什麼,最後還是閉嘴了,沒再問。
隨後我叉開話題,聊點別的,包括日常的一些話題。
而現在我的內心其實很開心,就因爲我拒絕了這個任務。拒絕,那是爲了放長線掉大魚,也是爲了讓對方開口求我救他。
我相信組織裡的人不乏高手,所以我也相信綁匪頭目他們很有可能會被發現,也許還有可能和他們火拼起來。
運氣不好,綁匪頭目他們會失敗,最後人質得救,我的這個合作伙伴就會死。
不過我必須不會讓他們給綁匪頭目造成麻煩的,所以在任務下達後,我會參與其中,搞破壞,組織他們找到綁匪頭目他們。
我會將他們一個兩個全部放倒,直到組織裡的人沒辦法追查綁匪頭目的下落。
這個“工程”有點大,因爲組織人很多,要阻止他們我就要出手將他們全部放倒,攔截,讓他們任務失敗。
最後綁匪頭目是安全的,他還在靜靜等待我上去演戲。
“老大,我明白了。”王雪聽完我的話之後笑了。
“明白什麼?”我什麼都沒說,她怎麼就明白了。
“老大你恩怨分明,敢愛敢恨,這個值得我學習。我就是不敢,所以很多事情都在委屈着自己……”
“啥?”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王雪沒說話了,笑看着我,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最後我還是明白過來了,她是在指之前商人給我五百萬支票的事情……
估計她也猜測出商人的做法讓我厭惡了,所以現在任務有報酬,可是我還是拒絕了,這就是她說的敢愛敢恨。
我想解釋來着,最後想到這是我計劃,於是我閉嘴了,以免說多錯多。
總之現在不講那些話是對的,因爲是計劃,所以低調是王道。
“喲,這小妞做我馬子的話也是行的呀。”突然,隔壁牀的又笑了。
“兄弟,別那麼大聲,沒看那女的還在?等下人家臉紅了。”另一人道。
就在這個時候,王雪皺眉了,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