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是註定的了。
尤其是當右谷蠡王無聊的讓麾下的騎兵也同步殺入之後,商隊原本就艱難抵抗的行爲,被徹底的擊潰瓦解。
響徹連綿的慘叫哀嚎聲,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不久之後,兵器的擊打漸漸停了下來,山林中午日尚且還帶着些許暖意的熱風,輕拂過這片土地。
隨着風的吹刮,濃郁的血腥味漸漸散開,無主的馬匹,還依稀的甩着尾巴走在遍地的屍體當中。
“王,已經成功拿下漢人商隊。”戰場收尾時,匈奴的親衛士兵,恭謹的來到右谷蠡王的身前,單膝跪地,抱拳上報。
“哦?你們可真慢...”
馬背上,百無聊賴的右谷蠡王重新的睜開眼睛,看着地上麾下將領指去的方向,足有一一百多人的漢人丟棄了兵器,跪在了地上。
在那裡的,都是商隊的護衛和漢人百姓們,原本還依稀進行的掙扎的反抗,漸漸停息下來。
畢竟,敢於抵抗的,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被擊殺掉了。
如今這些未死的,受傷的被集中一起,瑟瑟發抖的看着圍攏過來的一衆匈奴士兵,他們只能等待可能發生的後果。
踏踏踏.......
右谷蠡王輕輕的一抖繮繩,馬蹄聲停止在這些漢人俘虜面前,右谷蠡王低垂視線俯視着他們,嘴角勾起危險的弧度。
“王,您覺得該如何處置他們爲好?還是收爲奴隸嗎?”見到右谷蠡王到來,負責戰場清掃工作的匈奴將領趕忙上前詢問。
“哦?奴隸?現在我們可不需要這些廉價的垃圾啊,既然距離徹底拿下幷州還遙遙無期,那麼這些傢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再說了,反正漢人多得是,殺了一批還會有下一批的。”
右谷蠡王聳了聳肩,加重了最後幾個字的語氣,臉上帶着笑容,火光搖曳,忽明忽暗之中,目光顯得陰鷙。
“不留活口——”他張嘴咧牙,眼眸之中帶着瘋狂的報復情緒。
“諾!”匈奴將領抱拳應是,
轉過頭看向了跪着的一排排身影,再度下達指令,附近看守的一百名匈奴士兵也俱都舉起了兵器。
然後…開始了屠殺。
“殺”
片片刀光舉了起來,那一百多名負責看護俘虜的匈奴士兵們,有的猙獰大笑,或是閉着眼睛衝上去舉刀亂剁。
冰冷的刀鋒落下去,帶起大片的血肉,只是可憐了那些淪爲俘虜的漢人們,悽慘痛苦的一個個倒下。
“不!”
“放過我們吧!”
“不要殺我們啊!”
面對森冷劈砍下來的刀鋒,這些商隊的百姓,下意識的起身反抗,有人身中數刀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轉眼手臂便飛了起來,人的哭聲、慘叫匯成一片。
那些殺戮瘋狂的匈奴士兵們,猙獰着瘋狂揮舞刀刃的匈奴士兵上半身沾滿了鮮血,血漿從他們腳下滲過土壤流到了外面。
...
真實的殘酷!
大量漢人的百姓,被匈奴士兵們直接砍殺,大量的鮮血在擁擠的鋒線濺起來,灑在土地裡。
當然了,面臨生死關頭,還是有人血性爆發,掙扎着猙獰的嘶吼着,揮舞着手中暗藏的武器,架住匈奴士兵砍來的刀鋒,反手唰唰唰幾刀揮斬,砍過人的頸脖、胸膛,血光隨着刀鋒飛旋灑開。
一名匈奴士兵大意之下,竟然還真的被其襲擊成功。
“我要你死!”見自己一擊成功,那反抗的大漢,彷彿來了自信,俯身撈起匈奴士兵手中的武器,張開大喝了一聲,隨後轉身衝刺,直奔右谷蠡王而去。
“嗯?”
右谷蠡王視線裡有刀揮砍過來,身子一屈,手掌握拳奮力打在那人腹部,砸的對方口鼻之間全是血。
“呵!不自量力的東西!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和你們那些羸弱的漢人長官一樣手無縛雞之力嗎?”猙獰的咧了咧嘴,右谷蠡王抽出自己的佩刀。
擡手,手中的刀刃就奔着那名意圖不軌的漢人劈過去一刀。
只聽噗的一聲,血漿飆射撲在他臉上,漢人倒了下來,右谷蠡王高大的身形走過去蹲下,又是一刀劈在抽搐的身體上,不動了方纔收刀。
“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將刀刃上的血簡單擦拭一番,右谷蠡王走在修羅場上,將命令頒佈下去,腳下的泥土一腳一個血色的腳印。
高大黑色的戰馬邁着蹄子緩緩走進這裡,馬蹄停下來,陷入了已經鬆軟的泥土中,擠出暗紅色的液體來。
“呵呵。”右谷蠡王擠出幾分笑容,撫摸愛馬的同時,心中也是開始盤算起下一步來。
他這一次出擊,肯定是需要撈上一份足量的功勞,回去纔有可能讓自己的實力和話語權變多。
畢竟,他也只是匈奴的右谷蠡王,還能夠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反正劫邊讓自己子民,安穩的度過這個季節,便是爲了收攏更多的人心,穩固地位。
更何況在右谷蠡他看來,此時的他們這些匈奴大軍,就彷彿是一個正處於年富力強的年齡的壯漢,
只要再劫掠個多次,藉此,倚靠着漢人的豐富資源,讓草原各部的實力再度大漲,亦有與垂垂老矣的大漢朝,惡狠狠的掰手腕的力量了。
“呵呵,漢人啊,你們曾經讓我們匈奴人畏懼不能擡頭的狼狽逃竄了那麼多年,現在也該輪到你們來接受我們的報復了...
更何況,如今羸弱不堪的你們,卻依舊擁有着如此廣闊的土地、財富,可不就是等着我們去劫掠的嗎?呵呵,你們耀武揚威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他的嗓音粗啞低沉,眼眸之中,毫不添加任何掩飾的寒芒,陡然迸射。
右谷蠡王的父親,便是在他還年幼的時候,死於漢軍的征伐,所以,對於漢人,他一項都是沒有好感的。
如今,漢朝眼看着日薄西山,他就正好藉助這個時機,狠狠地宰割一筆!
策馬轉身,凌厲的氣勢陡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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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谷蠡王一夾馬腹,聲如虎嘯:“走!”
馬匹唏律律長嘶一聲,
轟隆隆的馬蹄聲,如雨點驟起,揚起煙塵朝北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