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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然沒有任何人能挽救三頭狼族的命運了。接到所謂的調解結果,三頭狼族族長跌坐在椅子裡,面色慘白。他彷彿聽到海倫那冷的如同堅冰般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趁着牧人不備,狼能偷走小羊。噹噹牧人察覺,他會殺死所有見到的狼。在此之前,請好好的活着吧。若是你不幸死去,報復將落在你的子女身上,即使你在地獄裡也必將哭泣!”
也許自己真的錯了。如此結果三頭狼族再無崛起的機會,至少百年內任何擴張行爲都會受到最強硬的反擊,三頭狼族任何落單的牧人都有可能受到最微不足道的人的攻擊。但此時已然晚了,雖然眼前還能生存下去,但接下的仇恨早晚有清算的一天,而自己所處的位置已然不是強者了。
無奈之下,族長下令:“封閉三頭狼族大營營門,十天之內任何人都不得外出。”隨着四個營門被從裡面用重物封堵住,族長第一個留下了兩行濁淚,不少三頭狼族的戰士也跪下哭號起來,但卻再無一人敢提出出營決一死戰。十天的封門不過是讓三頭狼族受些損失,出營一戰,也許能打退戰鸛族,但那白馬煞神若是生氣起來,在周圍遊蕩不走,不出三個月,只怕三頭狼族就要滅族了。
遊蕩在草原的白馬啊。
爲何你要用血水染紅你的鬢毛?。
誰能趕上你的步伐?
誰能躲過你的利箭?
誰能找到黑夜裡你的蹤跡?
走吧,遠方的牧場有更豐美的青草。
走吧,我們的血水已然不能染透你的鬢毛。
走吧,讓我們能有時間收斂我們親人的屍體。
走吧,我們已然不再注視你的身形。
……
並非我們懦弱。
人怎麼窺視神的領域。
但願我們的鮮血已然餵飽了你的胃口。
即使是我們死後靈魂也會躲開你的視線。
走吧,
走吧。
走吧……
一個三頭狼族的老人輕輕的哼唱着。他的面前有兩塊木牌,分別是他孫子和兒子的靈位,兩人一個死在了趙雲的箭下,另一個則死在了輕甲風騎的槍下。
老人用粗糙的手,撫摸着木牌,擦淨每一處灰塵。眼中的淚水無聲無息的留下,輕聲哼唱着,徹夜不休。
之後幾天幾個來援的小狼族部落援兵也已經到達,但加在一起不過萬餘人的隊伍,自然就併入了遊狼的大營。
戰鸛族已然不再在三頭狼族營地之外遊蕩了,他們在四個營門外,插下了趙雲那充滿了神秘氣質的漢字旗幟。每天換人堅守在旗幟之下。三頭狼族甚至連在營內窺看的人都沒有——他們已然心如死灰。
木柵心情異常複雜,每天他都要帶着半數以上的隊伍在三頭狼族營外列陣——趙雲遣人秘密要求他必須這樣做。隊伍前面不足百步就是趙雲的旗幟。戰鸛族守衛旗幟的人,昂首挺胸,對於他們的陣勢方若不見。他們總是身體挺直,一動不動,眼光堅定,目帶高傲。
每個狼族都安靜異常,除了馬打響鼻的聲音之外,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對方一個人對着自己的隊伍耀武揚威。曾經有過喧譁者,但一聲鷹骨哨箭射出,白馬銀槍頃刻就到,隨着戰鸛族戰士手指所指,單人獨騎,緩步入陣,頃刻之間,把數百人打倒在地,若非木柵來的快,當面責打了喧譁者三十鞭子,並對着旗幟三叩九拜,估計現在已然不用再養傷了。
紅魅三日後帶着隨從離開了三頭狼的營地,在看完木柵處置喧譁者後,小狼女目光復雜的最後盯了一眼那白馬銀甲之人,轉頭回營,啓程回去和青狼使者匯合了——留在此處也然沒有任何意義了。
趙雲在五日後也帶領大半士卒啓程回了戰鸛族的營地,留下不足百人,由鐵草帶隊,每日守護四營門的戰旗。隊伍大搖大擺的沒有避諱任何人。但無論是三頭狼族還是遊狼援軍都視如不見。每日照樣列陣看着戰鸛族守旗。
營門也依然緊閉如前。
十日期滿之後,戰鸛族留下之人釋放了全部三頭狼族的俘虜。一言不發,收拾好行裝,拔營回程。
三頭狼族族長這幾天憂氣交加,已然重病不能起牀了。他甚至沒派一個人和遊狼援軍打招呼,只是默默的接受了俘虜,然後打開四個營門。
躺在營帳之中,老族長透過縫隙看着族人救護虛弱的俘虜,他的眼淚不住的留下,悄悄的老人下了一個決心。
木柵其實也沒臉見三頭狼族族長,此時他心裡反覆翻騰都是回到遊狼族,如何向族長交代,此次出兵折損倒是不大,遊狼部族死傷不過百人,盟族的死傷倒是超過了五百人,不過面子喪盡之下,還不知又沒命能活下去了。
留下幾個人和三頭狼族談些援助之事,帶着同樣垂頭喪氣的萬把人馬,就拔營回程了。
晚間,三頭狼族族長喚來族中幾個老人。他躺在牀上,看着幾個老人良久默默無語。幾個老人不知道族長心意也都不敢開口。
“我不是個合格的族長,我想我已經不能在這個位置繼續坐下去了。”良久老人嘆了口氣平靜的說道。
幾個老人大驚,此時三頭狼族人心渙散,若是族長在不能振作,怕是分裂四散也非不可能吧,正要開口相勸,老族長一擺手制止了他們。
“此次族中劫難都是我一人造成的。但我也不是想馬上辭去族長位置。但此時有一件事情是我必須做的,不然三頭狼族再無希望奔馳在草原之上了。”
說完他用混濁的眼睛留戀的掃視了幾個老人一眼。喘了口氣,繼續說道
“你們說,戰鸛族那白馬煞星爲何輕易的就放過了我們?”停了片刻他慘笑着說道:“此次他不過是示威罷了,等到戰鸛族戰力一夠,必然再次前來——我們欠下的血債那時候纔是歸還的時候吧?你們說那個時候,還有狼族會爲我們出頭嗎?”
幾個老人無奈的搖搖頭,此時三頭狼族在草原威信全無,只怕以前依附的幾個小部族,也可能要脫離了吧,到時候實力軟弱,又有幾個狼族願意頂着白馬煞神那麼強大的威脅全力救助一個軟弱的部族呢?
“所以,只有一個辦法能化解戰鸛族的仇恨。”族長擡起頭盯着帳篷的頂端,片刻後才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說道:“送上三頭狼族族長的人頭!”
“不可這樣!”幾個老人大驚,紛紛阻止。
“我自己知道,這次重病我已然活不了多久了。用一個快要死去的人的人頭,換取三頭狼族的生存有何不可?我覺得很值啊。”老人的眼睛亮了起來。
“而且現在族中人心渙散,想必族長的犧牲,能重新喚起族中的凝聚力吧。一舉兩得之事,我有怎麼會吝嗇自己一條老命呢?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我也是三頭狼族的勇士,草原的規矩一向如此,我有怎麼會逃避自己的責任呢?”老人笑了起來,虛弱中卻帶有幾分豪氣。
幾個老人相視無語,良久只能默默的跪倒在地上。
“你們去問一下族中巫醫,是否有藥能讓我一如常人,只要幾天時間就好。我要親自去戰鸛族營地,送上我這顆老頭。若是沒有,那就要取下我的人頭,極速送去。不能讓他看到快死了纔來送頭。”族長穩定了情緒,所說的話平靜而理智,彷彿送上不過是一頭肥羊全無關係一般。
“至於族中之事,暫時不可再立族長,由你們幾個一起裁決。萬不可在和戰鸛族起衝突了,還要全力幫助他們,只要他們不再仇視我們,我們自然還能在草原上安心發展。不設立族長,擴張之事也暫停幾年,三頭狼族要示人以弱,留下時間舔侍自己的傷口了……”
老人眼光柔和下來:“終有一日,草原還是我們的。只要養好傷,只要能養好傷……”
----------------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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