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戰神趙雲(修1)

這已經是趙雲在草原上游蕩的第六天了,趙雲卻並不覺得自己餓。也只喝了很少的水,也不想睡眠。他懷疑自己真的是在夢中,人哪能不飢不渴,不累不困呢。力量也回到了二十歲的樣子,但技巧卻是四十歲的爐火純青。

夜照獅子似乎也不餓,幾天下來幾乎沒吃什麼草料。開始趙雲還有些擔心,但看馬匹整日奔馳似乎也不疲累,也就作罷。

六天裡趙子龍一個人都沒看到,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如何離開,只是到處的遊蕩。直到昨天夜裡纔看到遠處隱隱傳來火光,子龍思量火光之處必有人家,於是調轉馬頭行向火光方向。

看山跑死馬,雖然夜照獅子速度極快,還是到了第二天晌午時分趙雲來到了起火的地點,只看到一處燃燒後的木質營寨。應該有很多人死在這裡,但地上除了血跡什麼都沒有。

房毀屋塌,遍地殘破的兵刃。子龍搖搖頭,這應該是一個殺戳戰場,從殘留的血跡看至少死了有幾百人。若是常人怕是要手腳發軟了,但對於在夢中血染徵袍透甲紅的趙雲來說見慣不驚,不過小戰場而已。

趙雲用梨花槍挑起一塊帶血的泥土,放到鼻前聞了聞。確是人血。至少已經有一整天的時間了。

既然沒有人,心急找人詢問的趙雲觀察了一下殘留遺留的痕跡,就催馬向西面疾馳而去。痕跡上說明有不少的人是向這個方向逃走的。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夜照獅子本來就是有夜視能力的寶馬,來到這個奇怪的地方後,趙雲也發現自己在夜裡也視如白晝。一切都奇怪而正常,仿若夢境。

奔上一座土山,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趙雲勒馬停蹄,橫槍觀望。

只見至少上萬頭狼把幾百人圍在不遠處的一座土山上,山上的人揮舞着武器圍在一團大篝火周圍,試圖威嚇和擊退狼羣。婦孺被圍在中間,即使年青的強壯女人也被迫拿起武器防守在外圍,絕望的惶恐慘叫聲和狼嘯不時響起。

趙雲視力極好,見圍着的人都是金髮碧眼,皮膚異常白皙。微微一皺眉頭,這些人顯然不是中土種族,想必是書上所說的四夷了,就不知道是何方蠻夷。

狼羣似乎並不着急眼前美餐,只在周圍不斷遊蕩,個別強壯的狼會突然跳近防禦的人,做出攻擊的姿勢,如果防禦者不夠冷靜隨便揮出了武器,旁邊的狼就會趁機衝過去,攻擊防禦者。直到旁邊的防禦者來幫助,不能有所收穫纔會得意洋洋的退開。

趙雲親眼看到一個少女因爲經驗不足,或者過於驚慌。踏錯一步,出了圈子,馬上被幾隻狼咬住拖走,旁邊的防禦者只能看着她慘叫着被拖進狼羣,然後雪白的肉體在狼羣中翻滾,慘叫聲迅速減小,最後消失在狼羣深處。

幾隻狼發現了山坡上的趙雲,它們正因爲在外圍不能參加攻擊而急躁不安,看到這裡還有個獵物,飛快的吼叫着奔了過來。

趙雲看都不看這幾隻狼。夜照獅子一聲嘶鳴,前蹄連環踢出,兩隻跑的最快的狼慘叫一聲飛出幾十米外。

趙雲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下夜照獅子的頭,笑罵道:“你這畜牲,力氣倒是大了不少。”夜照獅子回頭不解的看着趙雲嘶鳴了一聲。

一隻狼趁機靠近,咬住了夜照獅子的馬頸。趙雲大怒,雖然有**相護,但難免受傷。隨手擡槍,就要刺出,不料夜照獅子一甩頭,狼被甩了起來,然後馬口一張,竟然一口把狼咬成了兩段。定睛看去馬頸上卻毫髮無傷。

趙雲一驚,用手一按,發現夜照獅子的馬皮上多了一層細細的鱗片,堅韌異常,顯然狼牙根本不能咬動。

搖搖頭,趙雲一笑。乾脆不理奔過來的狼,交給夜照獅子處理。山上被圍之人,既然是蠻夷,子龍也不太把他們的死活放在心上。當年在遼東與烏丸作戰時,非我族人,其心必異的道理早就刻在了子龍心中。

夜照獅子前踢後蹬,蹄踩嘴咬片刻之間狼屍倒了一地。趙雲惱火起來,狼源源不斷的趕過來,夜照獅子雖然跳動平穩,但劇烈不斷的運動卻讓人有些心煩。

“哼!不知死活!”趙雲銀槍抽出,槍花也懶得抖,一式掃乾坤,周圍幾十只狼飛了出去,落在地上血才四濺而出。想在常山趙雲槍前逃生?這些狼差的還遠呢。

夜照獅子看到不斷騷擾自己的傢伙被主人一槍清空,輕快的長嘶一聲。聽到馬嘶,趙雲豪氣一生:“馬兒還記得長阪坡嗎?不要着急,和我一起去衝殺一番吧,雖然不過是些畜牲而已!”

夜照獅子一張嘴,尚未出聲,長槍卻在空中發出一陣槍嘯聲。趙雲一陣長笑:“梨花也心急了嗎?”

馬嘶人笑之中,長槍化龍。片片雪花飛,燦若梨花舞。趙雲如同利刃劈竹一般,瞬間殺入狼羣之中。所到之處,羣狼飛舞,三丈之內並再沒有一隻狼可以站着。

圍在狼羣中間的人原本是敵對的兩個部落,其中一個終於攻破了對方的營地一路追殺,不料追到此處,卻被狼羣所圍。求生之下兩個部落合力殺到土山上,堅持了半夜。眼看可燃燒的東西即將耗盡,人也由開始的近兩千人變成了現在不過一千五百。還大半是婦孺,眼見兩族人都要葬身狼腹,正在絕望之間,看到趙雲匹馬單槍殺入狼羣,所到之處,威武若神,一時之間,不少人以爲戰神降臨。

但見梨花燦若雪,將軍徵袍灰不沾。

趙雲殺的興起,大槍上運起自幼修煉的盤龍氣。周圍的狼更是沾着就死碰到就亡。長笑聲中,悍不畏死的畜牲竟然紛紛夾着尾巴逃向遠方。土山上的人驚的是目瞪口呆,大部分人忍不住跪倒在地上,臉帖在地面上不敢在望向子龍。好在羣狼被子龍殺退,不然只怕要被狼羣藉機咬死大半。

一個老祭祀踏出人圈,對着趙雲的方向唱起了戰神的讚歌,另一部落的祭祀也忍不住出來和他合唱起來,幾個少女也在祭祀後面跳起了祭神的舞蹈。剩下所有的人都扔掉了兵器,匍匐在地上,嘴裡也念着戰神讚歌。絕望之間,這兩族終於都把趙雲當成了拯救自己的戰神了。

狼羣確是最堅韌的動物,雖然轉眼之間被趙雲幹掉了上千頭狼。但還是在狼王的呼喊下在稍遠處聚集在一起,對着趙雲張牙舞爪。

身邊一空,趙雲擡眼看去,之間遠處狼羣之中一隻特大些的狼竟然還在隱隱對着自己做出威脅,不禁好笑。

子龍對着最大的狼王大喝一聲:“畜牲!看箭!”掛槍摘弓、搭箭、稔扣、填鉉。

落日弓開似滿月,常山箭出鬼神驚。

但見兩隻狼向後一仰,鮮血噴出,之後才隱隱貫穿了兩隻狼速度稍減的箭在空中飛向狼王。

這一箭連穿數只野狼。最後更把三隻狼和狼王串在了一起。當真是將軍神射!

狼羣一陣慘叫,回身就逃。狼王既死,狼狽皆散。

“畜牲,現在知道怕了?”子龍一笑,一手五箭,箭箭都至少貫殺雙狼。轉瞬之間三壺箭一百五十隻盡數而空。狼屍滿地,剩下的狼雖然還有幾萬,卻頭不敢回,徑直逃入黑暗中消失無蹤去了。

趙雲收弓於囊中:“殺些這些畜牲,真是可惜了我的箭了!”

見到子龍殺散狼羣,山上幾百人匍匐在地上不斷向趙雲叩拜,一回頭趙雲正看在眼裡。

“真是些蠻夷啊!”趙雲催馬提槍,趕到山上,看着在面前叩拜的衆人想要詢問一二。

老祭祀走上幾步,用敬神的禮節雙手向上,拜服在馬前。嘴裡說着讚美的話。

趙雲眉頭一皺,對面這個藍目白髮的老蠻夷在地上嘀嘀咕咕說着聽不懂的話,與中土話語大不相同,極像鳥鳴。“原來還未開化啊,不會中土言語?”

一個小蠻夷可能因爲好奇,忍不住向趙雲走過來。子龍見多識廣,心懷戒備哪能讓人近身?大槍一抖,面前三丈外畫條深溝,正好在小蠻夷的腳前。

小蠻夷嚇了一跳,倒退幾步。坐倒地上,然後馬上哆哆嗦嗦的匍匐着叩頭。身後的大人也對着小蠻夷喝罵不止。

老祭祀猜到了趙雲的意思,轉頭告誡族人。神威如獄,不容凡人靠近。

兩個部落裡的幾個老人商量一下,把兩個族裡的聖女推了出來。兩個聖女雙手舉過頭頂手心向上做託物狀,向子龍行來,三步一叩首。

子龍先是好奇的看着兩個女子,不知道她們要幹什麼。見慣美女的趙雲心裡也不讚一聲好兩個佳人。金髮碧眼,皮膚白皙,身材高挑,充滿了異國風情。

片刻之後還是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幹什麼,趙雲煩躁起來:“我到底在什麼地方?全是蠻夷,有語言不通,也不知道離中原到底有多遠。”

兩個聖女三步一拜,跨過了深溝。趙雲一聲冷哼,大槍抽出,兩個美女跌坐一團,飛出深溝之外,但子龍不願於殺傷女子,用力極巧,兩人並無一絲傷痕。

所有人臉色大變,獻給戰神的聖女被拒絕了,難道兩女不貞?都怒目兩女。

趙雲只見兩女臉色蒼白,站起身形,對着自己叩拜三次,一陣奇言怪語。對視一眼,抽出腰間的黃金所制匕首,刺向自己心臟。

眉頭一皺,覺得蠻夷真是不可思議,卻也不願兩個美女死在自己面前。大槍點出,氣勁發出,嗤嗤兩聲,黃金匕首飛向空中。

兩女也被氣勁所帶倒,跌坐在地上。

趙雲掃視衆蠻夷一眼,覺得在留在這裡也沒意思,勒馬轉蹄向着山下走去。

兩個女子疑惑的看着趙雲,老祭祀走了過來,對着衆人喊道:“神接受我們的聖女了,但凡人怎能輕易侍候神?等到她們能被神所接受,才能正式成爲神的侍女!”

衆人歡呼起來,兩女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互視一眼,眼光中充滿了堅決。

趙雲被歡呼驚動,回頭一看,搖搖頭。隨手放馬由繮。

兩個部落原本就是因爲信仰問題仇殺多年,現在既然有眼前的神出現。而且部落受損過大,略一商量決定合在一起,追隨在心目中的戰神周圍。

原本部落裡做決定的是兩個祭祀,不料兩個聖女也站了出來,一面指揮衆人極速啓程追隨趙雲,一面讓老弱留在後面,收集戰神射出的神器羽箭,再按照前面留下的記號追上來。看到聖女出來指揮,兩個祭祀卻退後一步,在後面開始輔助。

若能被戰神承認,聖女的地位雖然只是戰神的女侍,但身份也遠遠高於祭祀了。

兩女雖然分屬兩個部落,此時也不敵視計較,都想只要被戰神接受,以前種種都不重要了。簡單商量一下,一個聖女留下督促兩族前進,另一個聖女率領十七個精壯,騎着最後殘留的十八匹戰馬,遠遠的跟在了趙雲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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