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女帝登基已經三天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裡,幹國民間沒有什麼十分明顯的變動,也沒有像李知玄登基之後,先是爲了李弘的死天下縞素,再因爲新皇的登基而各種慶賀。
總之,一切很平靜。
哪怕登基時鬧出的小插曲,好像也完全沒有了後續。
但朝堂上,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爲李星羅在朝堂上宣佈成立武神學宮和神匠學宮。
然後將匠學納入科舉體系,不僅是工部與戶部相關的官職,必須由神匠學宮出身的學子擔任,就連縣衙的工房與戶房的吏員也是如此。
不僅這樣,就連其他職位的吏員,想要進入都必須要考試,乃至如今已經在職的吏員,想要留職也需要通過考試,只不過難度要比新吏員入職要簡單一些,並且監考先生需要外地調動。
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反對,畢竟官職不會憑空變多變少,摳出這麼多的官職,肯定有不少人利益受損。
但這些反對之聲,全都被李星羅以十分強硬的姿態給壓下去了。
不過他們還是不覺得這事能成。
畢竟吏職這種東西,本身就牽扯到很多地方大族的利益,這些大族手上有土地有人才,沒有他們的幫助,這種事情很難推進,畢竟地方的學宮想要運轉,還是需要很多先生來維持的。
結果李星羅反手一個政策,直接把他們都幹懵逼了。
這個政策的關鍵,正是空虛道長一手創立的農械大軍。
前兩年,李知玄忙着立賢君聖主的人設,靠着農械大軍弄了不少新田,但也沒有交到百姓手中,反而成片成片賣給地方大戶。
地方大戶自然是願意吃的,但因爲李知玄開的價格不低,全都按照良田的模式搞的,比起破產農戶開出的價格高上不少。
所以他們吃了一部分就吃不起了,不過農械大軍恐怖的生產力,還是給天下人留下了不淺的印象。
而李星羅的政策就是,三年以內但凡是由農械大軍開闢的新田,七成以上都是當地學宮的學田,由朝廷統一配備耕作農械,並招募佃戶耕作。
一部分給佃戶養家餬口。
一部分給學宮裡的先生髮工錢。
一部分給學宮裡的優秀學子發補貼,而且覆蓋範圍很大。
朝廷只收稅,而且稅率比正常的田地要低上一節。
還有就是以後的這些尖端農械,以後會逐步私有化。
但凡涉及到逐步,就一定會有順序問題,那一個羣體優先,已經不言而喻了。
總之。
手握尖端生產力的李星羅,對這些落後的大族鄉賢士紳完成了一次降維打擊。
全程無比輕鬆,兵不血刃。
而且學宮不交學費,反倒給學生補貼這種事情,也造就了一批新生產力下身份最合適的脫產者。
民間學子考學宮的熱情肯定會很高。
但也肯定會很卷。
負面影響很定會有,但也最容易選拔出人才,以後不管尖端的軍械研究,還是用以民生的工械與農械,都不會缺人研發改進了。
除了朝廷需要大量讓利,不會有任何財政代價。
近幾年的國庫收入,恐怕要比之前幾年還要低。
不過無妨。
因爲李星羅還解決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底層官吏的考試科目是朝廷定的,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項,就是思想政治。
想要抵禦外面勢力的洗腦傳教,指望純底層百姓脫盲是不可能了,但這批代表先進生產力的人肯定能夠攥到手裡。
這些人手上有利益,就掌握着話語權。
而且通道還是開放的,不論是誰,只要努力就可以搏一搏,民間就算再亂也亂不到哪裡去。
考試的內容,正是專門給反洗腦定製的。
反正在女帝和“空虛道長”的聯合下,幾條新政都有着勢如破竹的景象。
不過這夫妻倆也不是完全沒有分歧。
比如秦牧野想要儘快爆生產力,騰出更多的脫產者開闢新產業。
李星羅卻主張放緩戰線、徐徐圖之。
因爲她認爲,百姓的幸福度和對朝廷的好感度,並不是當前生活的好壞程度決定的,而是未來生活的好壞程度決定的。
前幾年新田增多,外加農械輔助,民生已經改善了不少。
沒必要全部押注在生產力上。
因爲各大勢力的發展核心仍然是願力,發展生產力的目的,也是提高願力總量和對願力的使用效率。
民生民意決定前者。
王朝新精英決定後者。
所以,民間發展的核心,就是合適的生育率,還有高期望與高幸福度。
而不是一味追求高生產力。
至少在李星羅看來,讓百姓物慾提高的速度,略低於生產力提升的速度,更有利於長久發展,不然很可能造成壓力爆高,導致生育意願不增反降。
秦牧野仔細想了想,感覺還真特孃的有點對。
只能說自家娘子找到了神使血脈的正確使用方式。
放在前世,新領域的開闢,肯定能提升社會財富,卻也一定能造成失業人口,這明顯是不利於底層穩定的。
而且……
大爭之世,決定存亡的還是戰力。
文明不一定能戰勝愚昧,前者被後者復辟,歷史強行開倒車的例子並不罕見。
力量強不強大,纔是唯一準則。
說起來。
這方面李星羅比自己看得清楚,還真是自己強行套了前世的邏輯,把尖端工業跟尖端戰力畫了等號,現在想想,目前來看尖端工業的上限,最多達到四品上和準宗師,相當於戰場上的中堅與精銳力量。
再高,只能靠願力堆。
難怪李弘前些天溢美之詞那麼多,倒也不全是滿足內心虛構的慈父人設。
裡面有不少,真是發自內心的欣賞與驕傲。
我老婆真棒!
秦牧野悠哉悠哉地躺在雍和宮的後殿,雖然在操控各地的傀儡做不同的事情,但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像是在玩第一視角的各種遊戲。
就這麼靜靜地等着李星羅開會結束。
不知過了多久。
他忽得感覺有人壓在了自己胸口上。
睜開眼,發現李星羅正笑意盈然地看着自己。
秦牧野笑着問道:“怎麼樣了?”
“都安排下去了!”
李星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凡是修煉會明顯受到賢良廟影響的,都已經封口了!”
“很好!”
秦牧野坐起了身,整個人都亢奮起來了。
五年之期到來之前,隱藏實力是很必要的事情,因爲只有讓敵人錯估,才能贏得更多戰略優勢。
他不管李星羅是怎麼解決的,因爲李星羅敢下斷言,那就肯定有她的道理。
既然已經成了。
那……
給我加點!
下一刻。
三十多億自由屬性點一掃而空。
【提示】:仙庭已經建成,自由屬性點汲取完畢,獲得以下效果:全民修煉速度提升3倍;全民悟性提升3倍;仙庭願力強度提升30%。
【仙庭(初等)】:願力分配已架構,先賢法身已凝聚,賢良庇護已……
一大串密密麻麻的介紹。
秦牧野屬實驚了一下,雖說修煉速度和悟性暴增並不能瞬時提升戰鬥力,但長遠來看絕對相當恐怖,全民天才誰能頂得住?
而且這個加成,也加到了自己身上。
神使血脈本來悟性就強,再來一波加成,怕是要逆了大天。
聽憨狐狸說過,外面有不少十分難學的功法與秘法。
他也試圖學過憨狐狸的瞬間移動,但缺少對應的修煉條件,所以進境相當緩慢。
但以後,好像就不一樣了。
而且30%的願力強度加成,這玩意兒可是能直接提升戰鬥力的,自己在數值怪的路上,好像又前進了一步。
還有仙庭成立之後,【人神的詞條】也發生了變化。
【神明之道】:人神(仙庭之主:初等)
隱隱間,他好像獲得了調動天地元素的能力。
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調動幹國境內所有靈氣的流動。
這……
“這……”
李星羅感受着自己身體憑空昇華的氣息,眼睛驀得睜大。
秦牧野心中微喜:“突破了?”
李星羅到現在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實力還沒突破,但境界已經突破了。”
秦牧野:“……”
看來仙庭之主這個身份共享過去了。
不過也是,畢竟李星羅纔是真正的仙庭之主。
自己只是硬蹭的。
那自己現在的境界是……
一品?
還是準一品?
秦牧野有些不太確定,因爲他沒見過真正一品的高手。
他隱隱估摸着。
如果老登能夠完全使用那天催化汲取的殺念,凝成終極殺招,跟自己現在的實力應該差不多。
但自己想要維持這個勢力,必須要在大幹疆土之內。
有限制存在。
所以……
好像只能算是準一品。
後面的境界他也不太清楚,得找個機會多問一下。
李星羅剛從驚喜中清醒過來,情緒無比亢奮:“牧野!新政已經定下來了,細節上應該沒有什麼紕漏,只會有一些冥頑不靈之輩在朝堂上找茬。我想閉關先衝到戰神境,這段時間就由你攝政跟他們對噴吧!”
秦牧野:“……”
合着我在你心中,只是一個噴子?
我只是擅長噴人。
不代表喜歡噴人啊!
不過看李星羅激動的樣子,他也沒忍心拒絕,只能點頭答應,明天大朝會等李星羅宣佈之後,就開始攝政了。
沒轍。
他也知道李星羅卡在上位宗師已經很久了。
一國之主若是能突破戰神乃至更高的境界,本身對民心也是一種鼓勵。
交代完以後,李星羅就直接修煉去了,明天早上上朝之後纔會出來。
秦牧野看着滿桌的奏摺,不由陷入了沉思。
也就在這時。
他耳邊的通訊法器嗡鳴了一下。
接通以後。
那邊響起了蒲佑御激動的聲音:“秦大人,搞定了!”
“嗯?”
秦牧野驚了:“這麼快就搞定了?”
老實說。
他真被這神棍的速度驚到了。
要知道那兩個貨,可都是上位戰神。
上位戰神的意志,才三天的時間就擊潰了?
蒲佑御趕緊補充道:“目前只擊潰了一個。”
“哪個?”
“韓鋥!”
“好!我這就去看看。”
秦牧野快步朝天牢走去。
三息之後。
他出現在了天牢之中。
“大人!”
“大人!”
獄卒們紛紛行禮,只是神色都有些古怪。
秦牧野心中愈發好奇,爲了幫助蒲佑御訓犬,他讓獄卒們儘量配合蒲佑御訓犬。
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快步走到牢房門口。
只見蒲佑御靜靜站着,身體站得筆直,甚至還微微挺胸,好像在等着秦牧野表揚。
韓鋥則是縮在牢房角落瑟瑟發抖,身上倒也沒有明顯外傷,但精神狀態極爲萎靡。
而訶摩多,則是在另一間牢房裡面,悠閒地打坐冥想。
“咦?”
秦牧野無比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
蒲佑御趕緊湊了過來,諂媚地笑道:“這件事情說來複雜,秦大人可否賞杯酒,咱們邊喝邊說!”
秦牧野衝獄卒招了招手:“打壺美酒來!”
接着。
便把蒲佑御放了出來。
待到美酒送上。
他美美地喝上了一口,頓時整個人都舒服了,飄飄欲仙跟嗑嗨了一樣。
秦牧野看得一陣無語,這一支神棍,修煉的路徑就是極致滿足慾望,發展信徒也是通過慾望操控。
幾天牢獄之災,他顯然憋壞了,一杯酒就給他爽到了。
眼見他還要喝。
秦牧野不滿地提醒道:“說正事!韓鋥是怎麼被你弄崩潰的?”
蒲佑御嘿嘿一笑:“說起來也是小老兒走運,一開始我只是打算用秘術折磨他們,只是修爲被封效果不是很好。結果當天晚上,我發現訶摩多狀態有點躁,看向韓鋥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秦牧野眼角一抽:“該不會……”
蒲佑御繼續說道:“我這纔想起來,梵天國的飲食本身就火氣極大,修爲越高越是如此,訶摩多來這裡幾天,身體應該躁得不輕。”
“所以你……”
“鼓動了一下他的慾望。”
“然後呢?”
“他把韓鋥能用的地方全用了,這幾天給他爽迷糊了。”
“……”
秦牧野也迷了。
不愧是古代掌控慾望的神,逆天點子就是多哈?
老實說,韓鋥不算帥的那種,甚至有些鞋拔子臉。
但一看就知道十分在意自己的形象,皮膚很白,甚至還會補淡妝。
即便是一襲黑衣,穿搭看起來也相當不錯。
難怪訶摩多能動心呢!
蒲佑御討好道:“當然!這樣遠遠不夠,我又使出了渾身解數,放大了他的屈辱與恐懼,時時刻刻都在折磨他。秦大人,我做的怎麼樣?”
“很好!”
秦牧野又看向訶摩多:“那他呢?他什麼時候崩潰?你有方案麼?”
蒲佑御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愁容:“這個怕是有些難辦,他把韓鋥弄廢之後,我就想了別的方式羞辱他,所以讓獄卒給他弄了一些家畜,結果他更高興了。”
秦牧野:“???”
他揉了揉腦袋。
竟然不知道如何評價。
不過,經此一役,他對蒲佑御的業務能力,已經有了深刻的認知。
於是拍了拍蒲佑御的肩膀:“不用着急!我相信你的能力,再接再厲吧,以後這樣的美酒,你每天都能得到一壺。”
“多謝秦大人!”
蒲佑御大喜過望。
隨後,十分主動地把自己關在了訶摩多的牢房。
秦牧野則是讓獄卒把韓鋥帶到了另一處密室。
“嘭!”
韓鋥被丟到了地上。
聽到牢房門關上,他頓時恢復了一些清醒。
隨後眼底露出了發自骨髓的恐懼,飛快朝角落躲去:“別,別對我……”
“嘭!”
秦牧野一腳把他踹到牆上:“看清楚點,我不是訶摩多。”
韓鋥吃痛,再度清醒了一些。
他情緒明顯是崩潰的。
看清楚秦牧野的樣子,趕緊跪在地上瘋狂求饒:“秦大人我錯了,秦大人我錯了,你就放過我吧!”
秦牧野懶得跟他繼續浪費時間。
大手一揮。
一條無形的犬繮便套在他的脖子上。
他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便放棄了。
精神創傷隱匿於內心深處,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秦牧野斜睨了他一眼:“以後爲我做事!”
“是!”
韓鋥無比老實。
秦牧野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說說你們小羅王朝的態度和底細吧!”
韓鋥趕緊說道:“大人!我們大羅王朝的確很強,如果幹國維持現狀,五年之後肯定會被吞掉。像我這樣的戰神,大羅王朝至少有三百餘人,修爲更高的也有不少,但這種級別的高手通常很低調,我有些接觸不到。
宗師境高手數不勝數,精銳全都是四品上,中堅兵力的平均修爲也有四品。
能隨時調用的兵力至少百萬。
煉器宗師也有很多,神匠也足足有七位。
對幹國的態度也很簡單。
就是先將其爭取爲藩屬國,若是不成,就調到四戰之地任其自生自滅。”
“若能成呢?”
秦牧野問道。
韓鋥趕緊回答道:“若是能成,就多索取點好處,直到吸死爲止。”
秦牧野:“……”
難怪吃了巔峰仙朝的屍體,還是現在這個德行。
“對了!”
韓鋥忽然說道:“大人,還有一個消息。”
秦牧野揚了揚眉:“什麼消息?”
韓鋥神色憂慮:“大人!我入獄的那天,我們公主其實聯繫上了我,說這方世界的座標出現在了黑市上,不少勢力都出手買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過些天就會有大批使者潛入,我們公主也會帶着使團過來。”
秦牧野眉頭微皺。
雖然他知道,以現在的裂縫大小,根本進不來太多的強者。
但大幹肯定會提前烏煙瘴氣起來。
就算不進大幹疆土,跑到周邊小國搞事,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並不是好現象。
座標出現在黑市?
是誰泄漏的?
據南宮飲月說,以目前這方世界的狀況,想在無盡海域直接尋覓到位置難於登天。
能找到座標的,無非就是三波人。
一波是監察司。
一波是自稱原住民的神棍。
另外一波,就是麒杌背後的勢力。
所以……
究竟是誰?
韓鋥跪在地上,討好地笑道:“大人!我們家公主長得很漂亮,您如果喜歡,我可以想辦法把她送到您的牀上,到時候您當大羅駙馬,可比縮在幹國威風!”
秦牧野:“……”
看得出來。
即便被馴成了狗,也很難改變他的思想。
不過倒是挺忠的。
畢竟他是真的以爲自家公主漂亮,也是真心覺得大羅駙馬威風。
這都是好東西,所以獻給主人。
嘖!
秦牧野擺了擺手:“不必了,沒興趣!等會我派人給你安排住處,你給我表現得正常點,到時老老實實跑你公主手下臥底。”
“是!”
韓鋥趕緊點頭,卻又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在出獄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秦牧野好奇道:“什麼請求?”
韓鋥咬牙切齒道:“我要狠狠折磨訶摩多!”
“去吧!”
秦牧野直接起身離開:“別弄死就行!”
說罷。
也懶得聽牢房裡的慘叫。
直接轉身離開。
倒不是他不想看這倆人是怎麼互相折磨的。
主要是因爲傳訊法器震動起來了。
走出天牢。
趕緊接通:“喂!憨狐狸,啥事?”
塗山晴嵐聲音有些驚魂未定:“秦老闆!你在哪,我現在能去找你麼?”
“等會!”
秦牧野找了一間空的執勤房:“來吧!”
下一刻。
“咻!”
塗山晴嵐的身影驀得出現,上去就抓住了秦牧野的胳膊,都快哭出來了:“老闆,你一定要救我啊!”
秦牧野微微皺眉:“南宮飲月找到你了?”
“她剛走!”
塗山晴嵐雙手不停比劃着,慌得語無倫次:“我正吃飯呢,她咻的一下就出現了,她好嚇人,目光好像能把我看穿一樣。
我問她吃不吃蘋果,她說她不吃。
我問她要不要逛街,她說她不逛。
然後抓着我就是一通審問啊!”
秦牧野咧了咧嘴:“那你咋說的?”
塗山晴嵐眼睛都紅了:“我能咋說啊?我只能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偷渡者,但她又問了很多關於我偷渡的方式和手段的問題。
我都按你教我的說了,她也沒有提出什麼質疑,但我就是感覺她在懷疑我。
啊啊啊啊啊……我咋辦啊秦老闆,我咋辦啊!”
她一邊說。
一邊搖秦牧野的胳膊。
很明顯已經套上賊遇到兵的debuff了。
尤其她在組織中立足未穩,這次任務也沒完成,組織不願保她,她跑都沒地兒跑。
秦牧野被搖得有些心煩意亂:“別急!你別急!我在思考!”
“秦老闆!”
塗山晴嵐快哭出來了:“你不會也拋棄我吧?”
秦牧野忽然生出了一絲趣味:“我都沒有擁有過,談何拋棄啊?”
塗山晴嵐急了:“怎麼纔算擁有啊!那你擁有一下啊!”
秦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