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徐伯說,少爺您,也敗給了他?”
錢多多身後,一位中年男子開口問道。
錢多多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輕敵了,敗了半招。”
聞言,中年男子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意:“覺醒任督二脈的天才,少主只敗了半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聽了這話,錢多多當即轉身,一拳捶在男子身上:“你這話幾個意思?看不起我了是不是?”
中年男子依舊滿臉笑意:“少主誤會了,我是看得起您,才這樣說的!”
“少主或許不清楚任督二脈的厲害,但屬下卻是知曉,曾經的那位強到了何種地步。”
“要知道,那可是五百年來唯一一位成功闖過天之峰的存在!”
聽到這裡,錢多多不禁撇了撇嘴道:“嘿,你丫的今天不對勁啊,怎麼着,這是想要叛出錢家,加入豪門投靠張寒了?”
中年男子聞言當即大笑道:“少主這是哪裡話,我可是您的忠實追隨者,您到哪兒,我就在哪兒。”
聽男子這樣說,錢多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可是,說罷,又感覺哪裡不對,等他反應過來時卻見中年男子已經退到了數米開外,只留下一旁的隨從少女掩面輕笑。
“笑什麼笑?給我嚴肅點!還笑?再笑今兒晚上就抓你去暖牀!”錢多多惡狠狠地瞪着少女的胸脯訓斥一句,憋屈的淚水從嘴角流了出來……
少女見狀,雙手捂胸唰得一下便退到了中年男子身旁,那速度竟絲毫不比前者慢!
戰臺之上,張寒緩緩走向邊緣,手指微動,一抹白光便涌向那地上的卓不凡。
幾息之後,昏死過去的卓不凡漸漸甦醒,手中長槍頓時爆發出一股驚天氣勢!
不過,當他看到眼前的張寒正在爲他施展治癒術後,瞬間便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他敗了。
在打出最強一擊的情況下依舊敗了。
“勝者爲王,想要我怎樣,說吧,即便是死,我卓不凡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卓不凡語氣平靜,雙眼之中卻是閃耀着無比堅定的光芒。
這一戰,無論怎麼說,都是他以卑戰尊,若是能贏,那自然最好不過,可弱是輸了,那便是挑釁宗師威嚴未遂,即便張寒不出手,他的追隨者也不會放過自己。
不過,身爲卓家少家主,他玩的起,甚至,早在戰鬥開始之前,他便已經做好了承擔一切的後果。
可是,讓卓不凡意外的是,張寒並沒有爲難他,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去找你父親吧。”
說罷,張寒便直接跳下戰臺,沒有享受衆人那崇拜的目光,也沒有接受他這位敗者的磕頭求饒,就這樣直接消失在了衆人眼中……
來到武技閣,門口,那位眯眼長老依舊靜靜地躺在搖椅之上,感受到張寒身上散發的氣息後,眯眼長老頓時湊了過來驚呼道:“十八級!?”
張寒微微點頭道:“長老,我需要兩間修煉室”說着,遞出一枚丹藥。
眯眼長老本想推辭,可當他的小眯縫眼掃到丹藥之上時,雙手便不自主地伸了出去。
三星丹藥!
這張寒遞過來的竟然是一枚擁有丹紋的三星丹藥!
“這丹藥……?”
“專門治療您的舊傷用的。”張寒說罷,直接領着劉楊朝着那天字一號修煉室走去。
將煉化海之晶的方法交給劉楊後,張寒便獨自進入了另一間修煉室。
前後與錢多多、卓不凡對戰,張寒獲益匪淺。
錢多多,六條靈脈擁有者,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手中丹藥比他這個煉丹宗師都富裕。
一身精良的裝備更是讓張寒都羨慕不已,不過,交手之後張寒卻發現,自己只憑借任督二脈竟真的能與之抗衡!
雖然最終張寒勝了,但他卻知道,若是以命相博,恐怕錢多多能在瞬間將他秒殺。
還別不信,就說之前錢多多拿出的四星閃爆符,即便是現在,張寒也都沒有能與之抗衡的手段。
而身爲龍城商會少主,錢多多的保命手段,絕對不止如此!
和錢多多這種氪金玩家比起來,卓越便像是一名肝帝。
一身強悍的戰力幾乎都是由實戰堆積起來的,各種戰鬥技巧,讓張寒這位擁有着百族傳承的掛逼都差點翻車,着實不俗!
兩場對戰之後,張寒對自己也算是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自己如今缺少的便是修爲和戰鬥經驗!
只要將這兩方面填補,便能成爲一名六邊形戰士,到時候,叱吒神州將不在話下。
再次將兩場對戰的過程回憶一番後,張寒便開始安心修煉起傳承記憶中的各種戰技。
靈力等級提升到十八級後,傳承記憶又解封了一部分,其中記載的戰技無一不讓張寒心動。
他這一閉關便是三天三夜!
殊不知,祁陽宗師和城主蘇天恆一直等了他三天三夜!
待得張寒出關後,蘇天恆和祁陽更是在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來此的目的不言而喻,張寒剛要開口,身後卻是傳來了劉楊的聲音:“晚輩劉楊見過兩位前輩!”
“蘇城主,晚輩深知憑如今的身份地位絕對配不上清語,但還是想硬着頭皮求您一件事,能否給晚輩一些時間?”
“三年,只要三年,三年後晚輩必定風風光光的迎娶清語,屆時……”
“這位小友莫急,不知你說的這些,張寒宗師可知情?”不待劉楊說完,蘇天恆便打斷了他的話。
打劉楊一開口時,蘇天恆便注意到了張寒臉上的表情變化,驚訝、不解、嚴肅,到最後,聽到劉楊說出三年之時,張寒更是直接皺起了眉頭。
看到這裡,蘇天恆當機立斷阻止了劉楊繼續說下去,在他看來,張寒這般表現明顯是對劉楊產生了不悅。
這可讓蘇天恆興奮不已,劉楊和蘇清語之間的事,他清楚的很,本以爲劉楊和張寒的關係會影響他的計劃,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正等着張寒開口呢,卻聽一旁傳來了祁陽宗師的聲音:“這位小友,可曾接觸過煉器一道?”
劉楊聞言輕輕點頭道:“之前幫助清語煉製過一把短劍。”
聽到這話,祁陽宗師頓時渾身顫抖,直接抓住劉楊的肩膀,神色激動地問道:“你可願做我祁陽的親傳弟子?”
這突兀的轉折,險些閃斷了幾人的脖子,尤其是祁陽身旁的蘇天恆,一雙眼珠子瞪得幾乎要從眼眶中蹦出來一樣。
蘇天恆此刻近乎崩潰,心中不停咆哮:“你他媽的玩我呢?之前對好的臺詞呢?說變卦就變卦?你的宗師風範呢?”
可祁陽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他那吃了蒼蠅屎般的臉色,一雙老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劉楊,那炙熱的目光幾乎快要將劉楊整個人熔化。
“祁陽宗師,你這又是演的哪一齣?”
終於,張寒開口了,祁陽這突兀的表現實在是讓他費解,難不成劉楊也是煉器界百年難遇的天才?
如若真是這般,那這東臨城豈不是成了傳說中的天才搖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