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成洙聊完天陳辰就直接回家了，今天得到的消息讓他不得不對後續計劃進行調整。
至於跟sm C&C合作的事情，C本部不是還有個康部長呢嘛，讓他去做就行。
再不濟還有位崔理事，應對李成洙也算給他面子了。
“既然Kakao比我入場還早，那後面的叛亂哪怕我不推動也百分百會發生，我這套操作反倒把自己演進去了。”
“不過也不算虧，如果C本部取代的是Hybe的角色的話，現在跟傻帽公司建立合作搞好關係也方便後面以援軍的身份出現在戰場之中。”
“哎呀這個援軍的身份可不好做啊”
援軍身份的C本部到最後肯定不能拿太多好處，不然就成了趁火打劫，要被大家罵的。
可是好處拿少了陳辰自己又不開心，因爲他本來就是衝着拿好處來的，這你搞得
走一步看一步？
似乎也只能這麼做了，事情回到了原點。
……
“今天跟李代表聊得怎麼樣？”
晚飯時間，裴珠泫隨意跟男友閒聊着。
“還行，最起碼合作算是搞定了。”陳辰回答道：“網飛那邊出錢跟放送平臺、C本部這邊出本子跟製作團隊包括拍攝場地、傻帽公司出人，結構還挺穩定的。”
“聽起來好像傻帽公司最舒服啊。”裴珠泫抿起嘴巴，“藝人們本來就是要出去接活兒賺錢的，你們這什麼都有了讓他們更輕鬆了。”
“怎麼，你不滿意？”
陳辰有些想笑，她這個可愛的態度好久沒見了。
“感覺你沒佔到便宜。”裴珠泫嬌哼一聲，“以我對你的認知，這裡面絕對有事兒！”
“我就不能做做慈善？”陳辰端起架子，“疫情之下大家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嘛。”
“啊呸~！”裴珠泫啐了他一口，“吃飯的時候別說這麼噁心的話！”
“話說你今天哪兒去了，有工作？”陳辰好奇道：“我回家的時候你竟然不在。”
“去I分部看了兩眼，想問問有沒有我能做的事情。”裴珠泫回答道。
“哦？”陳辰眼睛一亮，“結果呢？！”
“結果被限制到辦公室一動也不能動。”裴珠泫尷尬的笑着，“sunny前輩說我現在去就是純添亂，後面我自己想了一下確實是這樣。”
Irene出現在C本部的I分部，短短几個字兒起碼能給記者寫五六條新聞，確實很危險！
“你跟我說說你今天都見到了什麼吧。”陳辰給她發揮的空間，“就算在辦公室也是能看到很多東西的。”
“看到了很多很多練習生，而這些練習生中.”裴珠泫到這裡頓了一下，語氣也帶上七分沮喪，“有很多很多人都是腦子一熱。”
當了多年練習生的裴珠泫怎會看不出那些“苗子”，什麼都不懂只靠滿腹憧憬就踏進報名隊伍裡的人她見了太多太多，而當她作爲成功的Irene環顧四周時，這樣的人幾乎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不能說必然，但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大概率。
“今天見到了很多人，一個月之後會消失百分之九十，因爲過不了第一次面試。”
“三個月後留下的人中再消失一半，二面三面也在不停‘鯊人’。”
“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公司最嚴苛的篩選、訓練，以及練習生階段最大的敵人，看不見希望的時間。”
“能對上時間這個敵人的練習生絕對是可以稱得上優秀的存在，可這樣的優秀的存在也在一個一個的離開，直到剩下最後幾人。”
“然而這最後幾人也不一定能確保出道，錯過機會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誰也怨不得。”
這可能是裴珠泫的經歷，也可能是姜澀琪的經歷，更可能是無數其他練習生的經歷。
當練習生從來沒那麼簡單。
“來報名的男生多還是女生多？”
陳辰沒有迴應裴珠泫上一句話，接着往下問去。
“肯定是男生多啊！”裴珠泫白了他一眼，“你C本部連出兩個女團，下個要出道的愛豆團體怎麼可能還是女團？稍微有點腦子的都該算得出來C本部該出男團了！”
“呃從概率上來講確實是這樣，從市場規律來說也是這樣。”陳辰咂了下嘴巴，“可是以我的個人偏好來說，嘖，絕對不是這樣。”
“你還要搞女團？”
這下連裴珠泫都吃驚了。
“不會搞男團呀我，而且現在出男團不是要被BTS跟SEVENTEEN按着揍嗎，太虧了！”陳解釋道：“更何況女團的賺錢能力早就上來了，不是之前跟男團營收有十幾倍甚至幾十倍差距的那個時候。”
“再就是成年男性的兩年兵役。”陳辰補充道：“耽誤兩年時間那是愛豆團體這種快消品能接受的事兒？！有能力大把賺錢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年！”
有能力賺大錢一定是愛豆團體成熟之後的事情，但愛豆團體成熟就需要三年甚至更多，真正的巔峰期正常情況下絕對不超過五年，兩年時間是非常奢侈的東西！
“你就不會等走下坡路了再送去服兵役啊？”
裴珠泫替所有人問出了想問的問題。
“團體巔峰期結束了該考慮成員各自發展的事情了，還是很耽誤事兒。”陳辰又有新理由，“再說又不會突然從山頂落到山腳，下山也是有過程的，下山過程中缺了兩年比較高的時間也很煩人。”
“我覺得你就是不喜歡男團。”
裴珠泫一槌定音，把陳辰直接弄沉默了。
這確實沒法反駁，我一大男人難道要跑去喜歡男團？哥們兒我真不是那種人。
當成賺錢工具可以，喜歡，不行！
只是男團當賺錢工具好像也有點不太妙的樣子，後面的男團好幾年都沒再出過爆款了，看上去都不夠優秀。
另外就是出事兒出的特別多，特別特別多，熱搜根本看不完，搞得讓陳辰根本沒信心做男團。
“順其自然吧。”陳辰搖了搖頭，“真給我組出了一看就厲害到不行的男團陣容，我怎麼可能會不讓他們出道呢？”
“哦，說到男團，我有事兒想跟你聊。”陳辰猛地想起了幾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跟你有點關係。”
“什麼事兒？”
裴珠泫緊張的坐直了身體。
“《種豆得豆》那個節目C本部做到六月結束就不做了，連節目帶裡面的成員都賣給了M-net。”陳辰說道：“我不喜歡那節目，認爲他們搞成了選秀，又恰好M-net很喜歡，我就賣給他們了。”
“嗯也算是給裡面的成員找到不錯的公司了。”裴珠泫歪歪腦袋，“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節目用的土地不是你家親戚的嘛，以後M-net接手後說不得就不用了，我提前跟你通個氣。”
陳辰主要是擔心她家裡的親戚，越是有點關係就越是容易找麻煩，這個認知放在全世界哪都適用。
“確實是個問題。”裴珠泫苦笑道：“雖然很想拍着胸口跟你保證我的親戚們不會在租地結束後問題，但我實在沒那個信心。”
“人心隔肚皮是一方面，躺着收錢收的時間長了之後心理髮生變化是另外一方面，還有就是如今的疫情形勢給大家帶來的不便會讓那些親戚們很重視把土地租出去的收益從而在失去後心生不滿。”
“不過也不是沒法解決。”裴珠泫眼睛轉了兩轉，解決方案就放到桌子上了，“你出點血，搞點錢跟禮物送我家裡去，讓我父母一家一家的上門說話、送禮。拿了你的好處又有家裡的面子在，幾乎就不會出問題了。”
“當然了，這是後面確定要換租地之後的事情。”裴珠泫補充道：“如果繼續租用的話，就什麼麻煩也沒有了。”
“嚯嚯，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真是進步了呀！”陳辰笑着捏了捏女友的漂亮臉蛋，“看來以後能放心的讓你執掌I分部了！”
“那種事情以後再說。”裴珠泫抿嘴笑了下，又問，“租地的合同你都留着的吧？”
“嗯，都在檔案室放着呢。”陳辰點點頭，揶揄道：“怕出事？怕有人過來鬧？”
“有備無患。”裴珠泫有些臉紅，“萬一有厚臉皮的人到首爾跟你鬧上一番，C本部的形象可能會受到影響，那損失就太大了。”
不用想，C本部出問題一定是同行的狂歡，到時候各種角度的攻擊一起就來了。
“考慮的真細緻，完全可以說一句完美！”陳辰讚賞的點點頭，“就按你的意思辦吧，全程你來操作。”
“就這麼一點小事，又不難，誇這麼用力顯得你私心太重了。”裴珠泫板起漂亮的臉蛋，“我現在懷疑你對我圖謀不軌，但我沒有證據！”
“證據？呵。”陳辰輕笑一聲，“等再晚一些你到臥室親自拿吧。”
……
……
IU發歌，大家欣賞完後猛地發現是陳辰製作，原本就激烈的討論頓時更熱鬧了幾分。
“《Celebrity》好聽啊！你怎麼還偷偷摸摸的藏着這種好東西呢？！”
雪莉也蠻興奮的，防彈少年團的《Butter》最近把她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現在總算在南韓音源榜單上幹掉它了。
“《Celebrity》要IU唱的纔好聽，前段時間知恩不是一直有事情忙嘛。”陳辰攤攤手，“也就最近才閒了一點，結果還被我立刻就用上了。”
“你說Hybe現在是什麼心情？”雪莉興奮道：“新女團運營組會不會滿頭黑線？”
“不會，這是人家預料中的事情。”陳辰一盆水澆了上去，“IU發歌橫掃音源榜單，這不是每次都會發生的狀況嗎？”
“也對哦。”雪莉有些失望，“那你爲什麼不讓知恩七月初發歌？！”
“那就是貼臉開大直接撕破臉皮了，太醜陋了。”陳辰連連擺手，“關鍵用的還是知恩的臉皮去打架，有點對不起她。”
“好吧，只能希望《Celebrity》的音源能更堅挺一些，把Hybe新女團揍兩頓再走。”
雪莉許願許的一點不跟Hybe客氣。
老實講，這願望實現的概率還是蠻大的。
畢竟這是《Celebrity》，超級音源怪物，在所有IU的作品中也是排名前幾的存在。
“我轉了份文件給你。”雪莉許完願立刻開始了工作，“跟sm C&C的合作網飛已經入場完畢了，你確認下。”
“好的。”陳辰看兩眼操作了兩下，“審批完畢。”
“我覺得你的想法有問題。”雪莉自己又確認了一遍之後纔跟陳辰抱怨，“咱們既然都能出場地、出製作組、出本子了，爲什麼不自己單幹呢？”
“單幹效率低，風險高。”陳辰的回答很樸實，“跟C本部關係好的PD與綜藝製作團隊很多，外加別人有了好的綜藝本子也願意優先交給C本部製作，所以本子咱們已經確認用不完了。”
“既然都確認用不完了，那就別那麼摳門一直想着獨享，分出去快速變成有收益的東西纔是正道。”
“我們自己同時開很多項目太臃腫了，影響C本部效率。”
“本子的時效性很重要，因爲效率低把熱點錯過去了那等於全完蛋，更虧！”
“對吧？”陳辰看向雪莉，“我的理解是這樣的。”
“……”
雪莉並不答話，回了一個OK的手勢。
“說起來你知道李秀滿跟Kakao的事情嗎？”陳辰從跟sm C&C的合作又想到了傻帽內部的事情，“你有沒有那邊的人脈，前傻帽公司小公主？”
“沒有確認的內幕消息，只有流言。”雪莉張嘴吐了點消息出來，“李秀滿會長好像幾個月前就開始對外兜售傻帽公司的股份了。”
“這個我知道。”陳辰悄咪咪的問道：“有沒有更野性一點的流言？！”
“有的，社長大人，有的。”雪莉撇撇嘴巴，迴應道：“聽說Hybe拒絕了，聽說Kakao有意向但不夠堅定。”
好傢伙，這話一出陳辰可以基本斷定這並非流言，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
只是Kakao意向不夠堅定又是個什麼情況？似乎又跳出陳辰資料之外了。
不過倒是給陳辰解惑了爲什麼一直沒有相關的新聞出來問疑問。
Kakao意向不堅定的情況下傻帽也沒法發新聞來擡自己的股價，萬一最後沒成那跌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的。
最後是Hybe，Hybe的入場比陳辰認知中早得多，形勢又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