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對你很有用嗎，怎麼表情變了那麼多？”
雪莉自然不知道陳辰心裡面的風起雲涌，只是剛好看到陳某人變臉的樣子覺得好奇。
“在感嘆你已經那麼利害了，這種消息都能傳到你的耳朵裡。”
陳辰隨便扔了個理由過去，反正也不會被拆穿。
“別說，我現在確實能聽到很多關於傻帽公司的消息，而且這些消息都是傻帽公司中高層管理傳過來的。”雪莉沒有炫耀的意思，語氣平淡，“我都堂堂C本部代表理事了，那邊想要攀附我的人簡直不要太多。”
公司跟員工談忠心多少有點搞笑，尤其是在這種大老闆要出售股份的情況下。
要陳辰來說，只是流言傳到雪莉耳朵裡而不是更具體的資料出現在C本部，別人已經算是做的不錯了。
“傻帽公司想親近你的人多嗎？”陳辰好奇道：“以前跟你關係好的不算，講講新增的那些。”
“不算少，但目的很難判定。”雪莉回答道：“是覺得我發達了單純想跟我搞好關係還是打算轉投C本部，這點我分不清楚。”
“不急，只要有所圖，早晚都會暴露出來。”陳辰摸摸嘴脣，問道：“你有沒有興趣當一當傻帽公司的高管？”
“嗯？”雪莉驚訝回頭，“你想在傻帽公司的事情上摻和一腳？”
“不行嗎？”陳辰理所當然地說道：“Kakao跟Hybe都能插進去，C本部當然也有那個資格。”
“C本部估計真的不行。”雪莉認真的搖了搖頭，“李秀滿會長可以主動邀請C本部進入，但絕對不會允許C本部主動插手，因爲每次C本部主動出擊都會造成相當嚴重的後果。”
比如星船、比如方塊娛樂，這樣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任李秀滿心臟再大也不敢輕易放C本部這頭猛獸進來。
“可是我真的很想插手進去玩玩兒啊。”陳辰很可惜的說道。
“別想了，不行就是不行。”雪莉說得篤定，“除非傻帽形勢大亂，不然C本部絕對是傻帽公司最抗拒的存在！”
“可是我馬上就要成爲傻帽公司的員工了呀。”陳辰玩笑道：“李秀滿會長可沒把那份合約撕掉，它是需要被履行的一份真正的合約。”
“只是早一點撕掉跟晚一點撕掉的差別，肯定履行不了.不對，不一定.”雪莉猛地瞪大了眼睛，“李秀滿會長的貪心可能會壓過他的恐懼！”
“陳辰簽約傻帽公司。”
這麼一條新聞能讓公司股價漲到什麼地步是根本沒法想象的，而恰好李秀滿一直都有往外出股份的動作，股價上漲對他是重大利好。
“真有可能嗎？”
陳辰被雪莉的巨大反應弄得有點不自信了，他只是想開個玩笑而已。
“這個消息只要公佈出去就能把股價擡高許多，而阻止你進入傻帽公司的方法簡直不要太多。”雪莉看了陳辰一眼，“你說有沒有可能？”
“阻止我進入傻帽公司？”陳辰立刻明白雪莉在暗示什麼，“單獨給我開個新的部門或是子公司？”
“很難嗎？”雪莉反問道。
“確實不難。”陳辰咂咂嘴巴，“但這樣還是算接受我是傻帽公司的一部分了，我把這個扯來當大旗在公衆面前對傻帽公司的事情指手畫腳依舊會對傻帽造成很大影響，他真敢放我進去？”
“都說了要看貪心跟恐懼誰壓過誰了。”雪莉問起了陳辰，“要你說你覺得貪心跟恐懼誰能贏？”
“貪心必勝！”陳辰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爲他是李秀滿，他已經做過很多次與虎謀皮的行爲了。”
“你唯獨在這點上對他格外有信心.”雪莉晃晃腦袋換了個話題，“反正也說到了，你幫我分析分析爲什麼Kakao的收購意向不夠堅定唄。”
“要理清這個問題，首先我們得知道爲什麼Kakao想要收購李秀滿手中的傻帽公司股份。”陳辰把問題放到雪莉面前，“你覺得是爲什麼？”
“提升自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雪莉回答道：“NAVER跟Hybe眉來眼去很久了，Kakao看着自己的KakaoM心裡着急。”
“既然着急，爲什麼會不夠堅定呢？”陳辰又問。
“有可能是傻帽公司要價太高把Kakao嚇退了兩步，但這個可能性並不大，Kakao那種級別的大物真想做好一件事情不至於這點錢都不願意出。”雪莉越說越是疑惑，“那就是自己那個原本不太支棱的逆子突然支棱起來了.KakaoM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KakaoM跟泡泡合作上了，另外KakaoM剛收購了high up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陳辰直接點破，“這兩個動作哪一個都會加強Kakao對KakaoM的信心，對傻帽公司的渴求一下緩解了不少。”
除了正在積極發育的weekly外，手裡又多了個STAYC這樣看上去很有前途的女團，還得到了泡泡手中的Kpop一手真實數據.KakaoM儼然一副支棱起來的樣子。
在這種情況下Kakao就算立刻不理睬傻帽公司也是可以理解的，更別說只是意向不夠堅定這樣的小事了。
講句實話，在KakaoM突然有這兩項非常優秀的資產進賬的情況下Kakao還想在傻帽公司這邊嘗試一下，恰好說明了Kakao想在娛樂圈做好的心有多堅定！
“所以咱們直接影響了局勢？”
雪莉得出了十分驚人的結論。
陳辰優哉遊哉地點了腦袋。
“怎麼哪兒都有你啊陳辰，你太能攪和了！”雪莉忍不住大聲吐槽起來，“感覺這圈子最近兩年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跟你有關係！”
“kpop圈子就這麼一點大，C本部又是其中這兩年最亮眼的娛樂公司，要是跟我們沒關係那才叫出問題！”陳辰壞笑着拍拍雪莉的肩膀，“崔代表以後做事可要更加小心了，每個動作都會影響到圈內一大片人哦。”
“少給我上壓力！不論C本部做什麼動作第一承擔責任的人都是你，你當我不知道？！”雪莉不滿地哼了一聲，“哼，就該讓Kakao給你上點壓力往C本部伸伸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輕鬆！”
“人家Kakao又不傻，幹嘛要往C本部伸手？”陳辰只覺得好笑，“要是沒伸進來還好，伸進來了不是純捱揍？某音跟黑貓它打得過誰，我這個有着絕對權力的掌舵人也不是吃素的！”
“呸，真不要臉。”雪莉啐了口唾沫，“竟然能把自己跟某音、黑貓擺到同一級別，下次地球有隕石砸過來就用你的臉皮去接好了，給咱們地球母親的大氣層省省勁兒！”
“……”
鬥嘴的歡樂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下班時間，來到了更歡樂的時光。
“我去跟以前相處得好的傻帽公司管理聚聚，你呢？”
雪莉起身收拾好包包，看了坐在原地不動的陳辰一眼。
“我待會兒去一趟M-net，要做一下《種豆得豆》的交接。”陳辰擺擺手，“你路上小心，再見。”
“連人帶節目都賣掉了是吧”雪莉覺得有些可惜，“這節目成績很好的，大家很買賬也很賺錢，留在手裡沒問題的。”
“我不喜歡它，而且它已經到了快出問題的階段了。”陳辰擡頭與她對視，“離出道越近、飯圈聲音越大，越容易出問題。我沒有搞選秀節目的經驗，擔心解決不掉出現的問題，所以還是早點扔出去比較好。”
“這麼說的話也有道理。”雪莉拎起包包，“那我走了，你開車的時候小心一點。”
……
跟M-net籤合同的事情進行的超級順利，天天都在搞選秀節目的M-net接手越來越像選秀節目的《種豆得豆》是雙方都滿意的交易。
除此之外陳辰還跟M-net的人聊了很多事情，節目的收尾、能讓觀衆的接受的過渡、現實中可能遺留的問題，聊得開心了還向M-net討要了點搞選秀節目的經驗，收穫頗豐。
“看新聞！”
開車回家的路上，手機屏幕彈了條雪莉發來的短信。
“今天還能有什麼新聞冒出來，都這個點了。”
到小區停車場停好車，陳辰邊看手機邊回家。
“啊？”
“怎麼這個時間點冒出來了？！”
幸好電梯裡此時只有陳辰一人，不然他大叫的回聲可能會對別人的耳膜造成損傷。
一篇名爲“金佳藍是校園霸凌者”的文章出現了，在六月中旬這個時間。
“合着是六月份大家都在準備學期末的考試很忙，到現在才發現霸凌者要出道？”
陳辰有那麼一點無語，但也不是不能接受這篇文章因爲這個理由而遲到。
“接下來就看Hybe的態度了。”陳辰切換到吃瓜模式，“硬要保的話說不定有機會保的下來，但是手腳要快的飛起，所有跟這件事有關的人還都得賣它面子。”
“切~做夢呢！”
到家隨便煮點粥，再拆兩包辣條當小菜下飯，這樣陳辰就能一直空出一隻手來玩手機了。
消息發酵的很快，畢竟是與Hybe這種頂級大公司有關的新聞，還是大家喜聞樂見的霸凌瓜，當成晚飯的佐料大家一定都能吃得開心。
“你覺得Hybe會怎麼處理？”
雪莉的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比較中庸的解決辦法就是，一邊處理問題一邊在金佳藍身上拖着，一切等出道後再說。”陳辰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出道後金佳藍人氣高就嘗試死保，保不住了再說，人氣一般就直接丟掉。”
“死保嗎？可是有證據唉，有照片、有校方開出的處理結果，等級還挺嚴重的。”雪莉覺得很難，“我不知道Hybe要有多大的能量才能保的下來。”
“哪有證據？！”陳辰輕蔑地哼了一聲，“照片又不是視頻，可以完整看見始末；校方的處理也是校方個人的事情，每個學校嚴肅程度不一樣，不能統一類比！這些證據都錘不死啊，只能引起輿論沒法真的定罪。”
“定罪纔會是解決不掉的麻煩，輿論的話Hybe吹吹風就過去了。”
Wωω ▪ттkan ▪c○
“編故事把照片頂掉，找學校相關人員降低校方處分的力度讓這錘不那麼疼，最後反手起訴侵犯名譽倒打一耙，贏下官司直接原地飛昇！”
“都不用在作品及舞臺上贏過別人了，這裡贏了熱度絕對碾壓！”陳辰玩笑道：“Hybe要是這能做成，最起碼一年時間當中他這個團是想幹嘛幹嘛的，幾乎不可能出現其他負面輿論。”
“你就擱這兒開玩笑吧！又不是那種能把受害者不當人的傢伙，說這些胡話逗我幹嘛。”雪莉懶得吐槽他，“Irene呢，不在？”
“嗯，I分部幫忙去了。”陳辰笑着回答道：“儘管只是幫着處理處理資料、看看練習生面試視頻什麼的，但也算有事做。”
“你不是跟傻帽熟人聚餐呢，這麼快就結束了？”陳辰問了她一句。
“沒，就是看到新聞太震驚了，趕緊跟你打個電話。”雪莉搖搖頭，“現在知道你已經看到新聞了我就不管了，我要接着回去吃飯，你自己處理吧。”
掛斷電話，陳辰繼續往下扒拉新聞，探究事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剛剛在電話裡給Hybe出主意完全是陳辰由着性子在亂來，Hybe要真那麼幹了，自己也得落到一個萬劫不復的地步。
因爲這事兒並不是很遙遠的事情，是即使現在開始取證都能得到一些證據的程度。
另外，學校這邊開出的處分一定程度上已經可以認爲是實證了。
這玩意兒要留檔的，隨隨便便調查下就會出來。
陳辰可不覺得Hybe有那麼大的能量能買通學校替自己做事，否認自己開出的證明或是降低處分當中的力度。
學校也是企業，甚至還是南韓相當厲害的企業種類，人家一點都不害怕Hybe，人家只會覺得自己的名聲比你Hybe許下的好處重要得多。
沒實證的霸凌多的是辦法不了了之，公司發力就可以了，有實證的霸凌神仙也難救，更別說Hybe。
畢竟是南韓的政治正確，只能等時間慢慢淡忘。
“你會怎麼處理呢，方議長？”陳辰慢慢喝了口粥，“在絕對救不下來的情況下，你會選擇獻祭的路子嗎？”
這事兒單獨放到金佳藍身上當然是無解的，但對整個LE SSERAFIM並非如此，運用的好了還能變成助力。
嚴肅處理、頂格處罰，展現Hybe嫉惡如仇的性格與絕不手軟的雷霆手段，然後.讓LE SSERAFIM開始賣慘。
MV重拍、延期出道等等這些套餐安排一下，會有不少人成爲粉絲的，因爲這個Hybe女團也是霸凌受害者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