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的到來打斷了兩人的膩歪。
送餐的是阿琳食堂，倒也算不得第三者。
“說起來，疫情放開之後阿琳食堂的日子過得舒服多了，營業額漲了很多。”裴珠泫拆着外賣問了一句，“C圈那邊呢，數據怎麼樣？”
“C圈數據平穩，不增不減。”陳辰回答道：“新增的量一直不少，但放開之後點外賣的人總體變少了一些，還是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能不增不減已經很利害了。”裴珠泫附和了一句，“線下放開之後外賣受衝擊很大的。”
“無所謂啦，不靠這個過活。哦對了，大邱那邊的店面已經選好了地址，完成裝修後就能開張了。”陳辰提到了之前阿琳食堂大邱分店的事情，“我去年賺了好多錢，連房帶地一起買都能買兩個店鋪。”
“你不自己留點嗎？”裴珠泫疑惑道：“不管你要做什麼都是需要很大量的資金的吧？”
“我個人的是我個人的，做事的時候會用公司的資金。”陳辰回答道：“我要做的事情不允許個人身份參與進去，一定得C本部來才行。”
“聽不懂，但好像沒什麼所謂的樣子。”裴珠泫將外賣收拾好，“來，吃東西吧。”
一邊刷着聯合演唱會相關的各種切片一邊吃着好吃的食物，這樣的愜意時光並不常見，所以兩人格外珍惜。
珍惜到那種“我必須立刻睡覺”的程度。
……
“早上好，歐巴，昨天我們的致敬舞臺你看了嗎？”
剛下班的張圓英碰見了剛來上班的陳辰，趕緊追過去詢問感想。
“你們做的很好。”陳辰毫不猶豫地給出誇讚，“哪怕是我再做一遍也做不到你們那種還原程度了，你們真的很辛苦。”
他看了，被裴珠泫逼着看了原版舞臺。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人在做自己覺得好玩兒的事情時是感覺不到累的。”張圓英笑得很開心，“我們從設計到排練甚至到舞臺演出，整個過程都只覺得興奮，沒一個人喊累！”
“那說明你們調皮到一塊兒去了。”陳辰捏捏她的鼻子，“其實你們更應該關注你們正式舞臺的評論，這場演唱會是一次超大型打歌舞臺呢，愛豆成色照妖鏡。”
“照妖鏡？”張圓英傻憨憨地皺了下鼻子，“什麼意思？”
“大家可以憑藉這次跟過往老前輩們的同臺競技來對比判斷大家水平到底如何，具體來說就是”陳辰說的簡單了一點，“所有男團都會被大家拉去跟東方神起、司機團比一下，所有女團都會被拿去跟少女時代比一下。”
“哦！”張圓英重重點頭，神色也嚴肅起來，“大家是怎麼說的，歐巴能告訴我嗎？！”
“C本部兩個團意外的表現不錯，能讓大家挑刺兒的地方不多。”陳辰攤了攤手，“到這裡這個話題基本上就結束了，餘下的都是認真觀看了舞臺後來訴說感想的人。我建議你們每個人都搜索着自己的關鍵詞去看看，一定會有幫助的！”
“沒丟人就好。”張圓英鬆了口氣，“在這麼重大的場合丟人，我們會留下心理陰影的。”
“你們別給別人留下心理陰影就行，這次迴歸的出色程度已經震驚了所有人了！”陳辰想了想，舉了個例子出來，“比如你們將GOT the beat出道的聲勢壓了下去，再比如說海外那些頂級奢侈品牌子找你們合作的心又熱切了許多。”
這次迴歸的意義在於Integrate的姑娘們是在身上揹着各種商業代言的情況下在海外打出了巨大的關注度，這使得廣告主們得到了許多意料之外的收穫，讓他們心中Integrate的價值上升了許多。
如果《Flowers》能如原先那樣拿到七八個公告牌周冠，Integrate的商業價值將進一步上升。
只是陳辰估摸着《Flowers》只能拿到四五個了，就這其中還得有兩個是靠銷量砸上去的，音樂界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我們會給誰留下陰影呢？”
張圓英眨巴着眼睛，裡面沒有一絲緊張與得意，全是好奇。
“呃，這個.”陳辰突然發現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敷衍道：“反正八成是會的，你們以後可要善良的活着，不要傷了大家的心。”
如果沒人以Integrate作爲目標那自然不會有人留下心理陰影，按這個邏輯來看現場的韓娛市場也很難會有人以Integrate作爲目標。
“好了你快去休息吧。”陳辰揮揮手開始趕人，“打歌之前你只剩差不多兩小時了，我不能再耽誤你了。”
“嗯，歐巴再見。”
張圓英也不矯情，道聲再見便快速離開。
……
“挺享受啊陳辰，你真是活得越來越奢侈了。”
稍晚點到達辦公室的雪莉開門先愣了一下，然後才一臉笑的調侃起來。
倒也怪不着她，是個人看見陳辰這種樣子都會忍不住說他兩句。這貨竟然讓兩個小助理輪流念昨天C本部的大致總結，自己則是優哉遊哉地喝茶看報。
“咱們有這種享受的條件，要是不去享受反而有些不解風情了。”陳辰給雪莉倒了杯茶邀請她加入，“正好已經到尾聲了，你跟我一起把尾聲聽了吧。”
“好嘞~”雪莉很上道，從陳辰手中接過茶直接把椅子放半躺靠上去，“有前情提要嗎，念來聽聽。”
“我來給你做前情提要吧。”陳辰樂呵呵地接上了話，“前面基本上就是把昨天C本部相關熱搜唸了一遍再加上具體的影響力與個人的一些總結，其實沒什麼重要的，這些你自己在昨天應該已經得出過結論了。”
“唉，還真是。”雪莉故作哀嘆，“早知道你的小助理這麼好用我昨天就不那麼用功了，直接今天聽她們總結就好。”
“她們還需要很多成長與歷練，別開玩笑了。”陳辰招了招手，“一起來聽最後的新聞吧。”
“聯合演唱會上很多工作人員是C本部練習生的事情被大家發現了，得到了一致好評。”周心語照着稿子唸了起來，“C本部對防疫措施的嚴格要求一直深入人心，採用自家練習生充當工作人員讓大家感受到了安全。”
“另，這些練習生很明白大家的需求是什麼，也知道該如何處理問題，這讓人們對C本部以後推出的愛豆團體感到放心。”
“總的來說這是一條對我們練習生的公開表揚。”周心語總結道：“C本部練習生的牌子變得更加響亮了。”“怎麼說？”陳辰看向雪莉，“你有什麼感想？”
“想出用練習生充當現場工作人員的傢伙做的不錯。”雪莉面無表情，“但演唱會能不出差錯的圓滿結束更多的還是靠各位指揮官的居中調度。”
“沒問題。”陳辰打了個響指，“琉然，下一條。”
“我這條是關於演唱會結束後的下班路的。”金琉然清清嗓子，“大家久違的見到了自家愛豆，很感謝促成這一切的C本部。”
“在這種感激之下，大家主動向大衆爲自己的違反疫情規定的聚集行爲道歉，即使這是在疫情已經開放的情況下。”
“各個愛豆團體的粉絲們的自發行爲大大提高了C本部的社會聲望，連路人都是一片好評。”
“總結。”金琉然說道：“咱們幫粉絲們實現了在線下見到愛豆本體的願望，粉絲們幫C本部刷了一波大衆聲望作爲回報。”
“這個新聞你怎麼看？”陳辰再次詢問雪莉的意見，“我都有點感動了！”
“飯圈粉絲們對善意的回饋從不令人失望，C本部做的確實好，有此回報是應該的。”雪莉撇撇嘴巴，“不過這不是人家傻帽公司挑頭舉辦的聯合演唱會嗎，怎麼大家都把功勞歸到C本部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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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知道呢。”陳辰得意的聳聳肩，“也許是老天比較眷顧我也說不定。”
“是名聲與形象問題。”金琉然憋着笑說出自己的看法，“傻帽公司有着長久以來自己獨特的名聲與公司形象，咱們C本部雖然年齡要小一些，但這幾年的形象也算深入人心，大家會根據這個自行做判斷並不奇怪。”
在飯圈粉絲眼中傻帽公司的形象一直都算差的，無惡不作不當人子都是常規評價。與之相反的是C本部一直以來對粉絲們的不能說照顧吧，反正是挺把他們當人看的。
這一來一回之間，大家更願意把功勞算到C本部頭上就可以理解了。
“行了，忍住，可不能真的笑出來啊琉然，會影響仕途的。”陳辰裝模做樣的提醒了一句，問道：“結束了吧？下班路都出來了後面應該沒東西了。”
“還有一個，是基於C本部聲望提升之後的一點連鎖反應。”周心語站了出來，“昨天，哦不，前天已經熱度落下去的退貨事件被重新提了上來。”
“咱們C本部的聲望得到提升之後退貨事件的輿論風向徹底倒向我們這邊。”
“雖然本來就是我們佔了理，但有些理佔的不清不楚的。現在好了，不用佔理，大家默認我們是對的，應該會在輿論上幫我們省下不少麻煩。”
“大概吧。”
周心語對自己的總結信心不足，最後一句的氣勢稍微弱了些。
“好，我知道了，你們去忙自己的吧，早間新聞播報到此爲止。”
陳辰揮揮手，示意兩人離開。
“你繼續處理手頭的事情，我去稍微查一下這個‘舊事重提’有沒有人搞鬼。”
陳辰跟雪莉交代了一下就要出門。
“你懷疑我們被利用了？”
雪莉猛地一驚，問道。
“別激動，只是有這種可能而已。”陳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畢竟這次‘舊事重提’的舊事不算很舊，也就過了個夜的程度而已，重回人們視野是有可能的。”
“但我不得不多考慮一些，畢竟那個姜宗賢也不是個一般人。”
“最重要的是，想想現在最想收拾姜宗賢的是誰。”陳辰壓低聲音，“青瓦臺大選就在今年，這意味着今年南韓政壇會有很多人事變動，姜宗賢這樁功勞太誘人了。”
“檢查官們也是明星，也需要人前作秀，把事件鬧大一點鬧到人們眼前，收割的時候就能收穫更多的人氣加成，進步的機會會變大。”
“當然。”陳辰聲音重回正常狀態，“這些都是我的小人之心擅自做的猜想，事實應該不是我所推測的那樣，最起碼我希望不是。”
“……”
“沒找到明顯的人爲操作痕跡，應該可以放心了。”
半小時後，陳辰返回辦公室給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答案。
“這個結果很好。”雪莉也鬆了口氣，“跟那邊扯上關係也夠讓人頭疼的。”
“行了行了，咱們一起來整理收穫吧。”雪莉從抽屜裡掏出一沓文件，“昨天聯合演唱會所有資料已然整合完畢，各類明細也做的很清晰，咱們可以查看我們在物質上收穫了些什麼了。”
“看不了一點。”陳辰直接背過臉不看，“一想到咱們Integrate最近表現得這麼好才拉來的贊助要白白分給傻帽許多我就心痛。”
“不，你得看，你看完之後才能跟李成洙代表有話題聊。”雪莉拿出一個陳辰無法拒絕的理由，“李成洙代表肯定會看的，而且會看的很仔細。”
“照你這麼說，我待會兒還得打個電話過去恭喜恭喜他了。”陳辰摸摸下巴，“演唱會平穩落地，他的職業生涯要平步青雲了。”
“過幾天再打吧。”雪莉揶揄道：“人家做成了這麼大的事情，現在應該在抓緊時間籠絡人心，將這份影響力轉化爲實實在在能受自己掌控的力量，怕是忙的連明細都沒時間看喲。”
“哈，完全有可能，那就過幾天再去找他吧！”陳辰眼睛一眯，“不過這兩天倒是可以去找找李秀滿，他即將通過Like Planning拿到一大筆錢，應該心情挺好的。”
“心情好歸心情好，你想趁着他心情好的時候去找他的破綻依舊很難。”雪莉不太看好陳辰這個動作，“而且演唱會剛大獲成功就過去找他，可能會產生一點點耀武揚威的誤會。”
“老老實實在公司看資料吧，哪兒也別去了。”雪莉幫陳辰規劃了行程，“明天好好跟人家吃頓飯，把KakaoM的合約帶回來。”
……